“可惜了,这读书人少,有出息的读书人更少,要是咱们家能跟读书人家结一门姻亲就好了。”王氏一脸的憧憬。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高攀不上吗!”李李氏故作可惜的看了看赵晴,“但凡有一点儿希望都能说和说和的。”
李氏听着面臊,“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人家都读书走官路了,谁还会找个泥腿子媳妇儿,这鸡有鸡的道,狗有狗的道,咱们庄稼汉嫁女就按庄稼汉的道,那不该想的咱也不指望。”
原来这门第观念在乡下就已经成型了,读书的与不读书的居然差别这么大,倒是让赵晴产生了好奇。
“秀才很难考吗?”
赵晴的话一出大家都向她投去怪异的目光。
王氏看她更像看傻子一般,“一会儿到了人家家里你还是少说话,别让人觉得你啥都不懂让人拾了短。”她撇了撇嘴,模样对她很是瞧不上。
张氏尴尬笑了笑,“她一个丫头,咱赵家村也没有个正经读书人,不知道这些也不奇怪,秀才自然难考,我们村从前就有个老秀才,学了一辈子,考了一辈子,到50了才将将考中,就这样村里还开了祠堂,算是光宗耀祖了。”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赶车的赵大桥见她们说得热闹忍不住凑两句,“可惜后继无人,不然建个私塾附近村子的人还能沾沾光。”
李李氏却摆了摆手,“人家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那是铁定要走仕途的,旁人沾光的也就是个名声,想再多都没用。”
“姨母说得是。”张氏往她身边凑了凑,“咱们也不要讨论那劳什子秀才了,再好与咱们也没有关系,还是说说今日要相看的那家人吧,说一说他们家的情况我这心里好有个底。”
“大桥没跟你说吗?”李李氏疑惑。
“说是说过一些,但毕竟是红茶要托许的人家,想知道详细些,这不是姨婆您在吗!”
李李氏看了眼一旁的李氏,“大致情况我上次已经跟你娘讲了,那男将条件不错,早前兄弟二人都在县城做工,前两年老二搬货把腿砸了,得了一笔赔偿银子便回了村子,你别看人家是个瘸子,人家眼光可不低,不然也不会给那些个聘礼相看,你只想着咱们挑别人,心许人家还挑咱呢?”
“啥子,若是我们这头觉得不错他那头还能拒了不成!”王氏有些吃惊,“不是定好的?”
“相看嘛,咱看他他也看咱啊,看不中自然是不成。李李氏觉得王氏逗趣得很了,“不然我怎么说低调些别弄出动静,就你们村那些个闲着的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把这事儿讲出花儿不可。”
张氏两口子原本就紧张,这下子更紧张了,见赵晴依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张氏戳了一下她脑门,“你给我好好表现。”
表现什么啊,不成更好,最好不成,这样她都不用头痛着急想办法了,就算再来第二遭那也要缓些日子。
宁家村不愧是出过秀才的村子,进村的田道一看就专门修过,不仅宽而且平整,一眼望去房子也比其他村子好上许多,就算顶盖的同样是茅草,但那茅草编的厚实规整,显得主家都气派两分。
她们到的时间有些晚,已过午时,天热,村口并不见什么人。
“之前只说要约个日子相看,也没有定在哪一日,今天算是唐突上门了,大外甥,你直接沿着道直走,到了分叉口右转,他们就在右转的第四家。”李李氏应当是来过,对于地方倒熟。
牛车一路进了村子,赵大桥走的小心翼翼,路两旁的住户看到他们都好奇打量,有年老的村人问他们哪里来的,李李氏只应是走亲戚,李氏则笑着不说话,好些年轻人好奇跟在了车后头。
赵晴一路也好奇,不仅好奇还担心,不知道那个姓宁的秀才住在哪一家,就怕冷不防碰见了,那秀才认出她将她拿钱的事情抖落出来。
好在一路并没意外,车子过了岔路口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没错,就是这处。”李李氏从车上跳了下来,“你们先在这处等着,我去找人接应。”
她走到门口,朝里瞧了瞧,“宁钱子在吗?我是李家村的香兰婶子,上次来过的。”
一个年轻妇人从屋里出来,看到李李氏拍了一下大腿转身便跑了。
李李氏转头冲着车上笑,“都下来吧,家里有人,刚刚那个是这家的大媳妇,姓施,该是喊人去了。”
众人相继下了车,赵大桥将牛拴到了不远处的树下,人刚在门口站定,屋里头就出来了一群的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到院子口开了门,“香兰婶子,你怎么今日来了,来之前该给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们呐。”虽然是在跟李李氏说话,他却不着痕迹的把其余几人都打量了一遍,确信今日是来相看无疑了。
中年妇人显然有些紧张,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站在院子中间手足无措。
“傻站着干什么,家里来了客赶紧去把桌椅擦干净请客人坐啊 。”
“钱子叔,这是你家哪里的亲戚,怎么从前没有见过的。”
院子外头跟着的村里人好奇张望,有些的还想跟进去看一看,中年人对年轻男人使了个脸色,年轻男人立马就走到院子门口打发人去了。
赵晴看那年轻人腿脚利索,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是这个。
几人一起往屋里走,那中年妇人跟年轻妇人的目光不时就在赵晴身上转。
“今日是我们来的仓促,主要是平日都忙,就今日抽出了空,我想着孩子们的事儿早办早好,与我妹子一合计便来了,钱子你们莫怪我们不知礼才好。”李李氏看了看屋里,“二皮不在吗?”
“这两日我们想着把老房子那边收拾收拾,二皮去老房子那边了。”宁钱子唤来大儿子,“你去东坡那边把二皮叫回来,回来路上让他河边洗把脸把自己收拾干净。”
见媳妇儿媳手脚太慢,他干脆走到桌边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凳子,“几位都坐吧,来了就是客,我去给你们招呼水去。老大媳妇,你陪客人先说说话。”
众人在堂屋坐下,各自开始打量屋中的布局摆设。
堂屋除了桌椅就只有一个贡台,墙边摆靠着一把锄头还有一顶草帽,其余再不多见,可见并不是什么殷实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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