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药纹里的回响
林悦指尖的艾叶药纹还带着余温,签到簿突然无风自翻,停在一页泛黄的纸页上,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墨迹带着点潮湿的晕染:【今日试炼:寻三种“会说话”的草木,听它们的声音】。
“会说话的草木?”她喃喃自语,刚迈出两步,掌心的艾叶纹突然发烫,像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抬眼望去,院角的老槐树正抖着叶子,“沙沙”声里藏着点急躁——这声音她以前听过无数次,此刻却忽然听懂了:“太干啦,该浇水咯。”
林悦赶紧提了桶水过去,指尖刚碰到树干,药纹的暖意顺着指尖流进树皮里,老槐树的叶子立刻舒展些,沙沙声也变柔了:“多谢啦,姑娘心细。”
往前走了没几步,墙角的薄荷丛突然“窸窣”作响,不是风动,倒像是在轻轻拽她的裤脚。低头一看,叶片上还挂着晨露,凑近了听,那声音细弱却清晰:“别踩呀,我刚冒新芽呢。”她连忙收住脚,绕着薄荷丛走,掌心的药纹微微发凉,像是在提醒她“小心些”。
转过柴房,忽见墙根的蒲公英举着蓬松的白球,被风一吹就晃悠,仔细听,那“呼啦啦”的声音里竟裹着笑:“快来呀,摘我一把,送你漫天小伞玩~”林悦忍不住摘了一朵,白球一碰就散开,绒毛飘向空中,带着细碎的笑声:“飞咯,飞咯,到别处安家去咯~”
签到簿在她怀里轻轻震动,纸页上慢慢浮现出三幅小画:老槐树的枝干缠着水珠,薄荷叶上托着露珠,蒲公英的绒毛载着笑脸。下方还有一行新字:【草木有灵,需听其声、顺其意,方得共生之道】。
林悦摸了摸掌心的艾叶纹,突然想起王大爷的咳嗽、虎子娘的烦躁、李婶的口干——原来不止草木会“说话”,人身上的不舒服,也是在“说话”呀。她抬头望向晒场上的药草,忽然觉得那些沉默的枝叶里,都藏着等着被听懂的悄悄话。
林悦握着签到簿,指尖的艾叶药纹还在微微发烫,仿佛在催促她再走走、再听听。
她顺着晒场边的小路往前走,目光落在一排晾晒的药草上——有紫苏、荆芥,还有几束带着细绒毛的苍耳。刚靠近,掌心的药纹就轻轻跳了一下,像有根小针轻轻扎了扎她的皮肤。
“咳咳……”一阵细微的“咳嗽声”钻进耳朵,林悦愣了愣,低头看向那束紫苏。叶片边缘微微卷曲,像是在轻轻颤抖,“这几日晒得太狠啦,再这么晒下去,药性都要跑光咯……”
她赶紧找来竹帘,轻轻搭在紫苏上方,挡住正午最烈的阳光。刚盖好,就听见紫苏叶舒展的“沙沙”声,像是松了口气:“多谢姑娘,这样就舒服多啦。”掌心的药纹也跟着暖了暖,像是在夸她做得对。
往前走了几步,脚边的苍耳突然“勾”住了她的裤脚,那细小的尖刺蹭着布料,发出“刺啦刺啦”的轻响,像是在说:“带我走呀,我想换个地方扎根呢。”林悦想起小时候跟着奶奶采苍耳,奶奶说这草性子野,走到哪就把家安到哪,倒也顽强。她笑着摘下几颗苍耳,轻轻扔到远处的空地上:“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转身时,眼角瞥见晒场上的荆芥蔫蔫的,叶子耷拉着,像没精打采的孩子。“渴啦……”一声低低的呢喃飘过来,林悦立刻提了水壶,往荆芥根部浇了点水。看着叶片慢慢挺直腰杆,她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签到簿又轻轻震动,新的字迹慢慢浮现:【听草木言,懂草木意,方能用好草木力。医人如医草,需知其需,顺其性】。
林悦低头看着这行字,忽然想起昨天张婶说心口发闷,今天见她时脸色确实不太好。“张婶的‘不舒服’,是不是也在跟我‘说话’呢?”她摸了摸掌心的药纹,脚步轻快地往张婶家走去——或许,她能从那些沉默的草木身上,学会听懂更多人的“悄悄话”。
林悦走到张婶家门口时,正撞见张婶捂着胸口蹲在门槛上,眉头拧成个疙瘩,嘴里还念叨着:“这心口啊,像堵着团棉花,喘口气都费劲……”
“张婶,您咋了?”林悦赶紧走过去扶她。指尖刚碰到张婶的胳膊,掌心的艾叶药纹突然发烫,比刚才碰到紫苏时烫得多,像是在提醒她“这事不简单”。
张婶抬头看见她,勉强笑了笑:“是悦丫头啊,没事,老毛病了,歇会儿就好。”可她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喘,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林悦没松手,反而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张婶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她忽然想起晒场上蔫掉的荆芥,不就是这样无精打采、透着股“憋屈”劲儿吗?
“您这毛病犯多久了?”林悦问,“是不是总觉得心里头闷,像有东西压着,尤其到了傍晚就加重?”
张婶愣了愣:“你咋知道?前儿个傍晚烧火做饭,烧着烧着就喘不上气,差点把锅铲扔了……”
林悦心里大概有了数。她想起签到簿上的话“知其需,顺其性”,草木渴了要浇水,晒狠了要遮阴,那人心里堵得慌,是不是也得找个“疏通”的法子?
她扶张婶进屋坐下,又倒了杯温茶水:“张婶,您别急,我给您揉揉?”不等张婶回答,她伸出手,掌心对着张婶心口的位置,轻轻按下去。这一回,她没敢用劲,就像给蔫了的荆芥浇水时那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掌心的药纹慢慢凉了些,不再烫得灼人。林悦一边揉,一边轻声问:“张婶,您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啊?我听我娘说,前儿个您跟王叔为了地里的收成吵了一架?”
张婶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那死老头子,非要把东边那片地改种玉米,我说那地潮,种玉米准烂根,他偏不听……”说着说着,张婶的话就多了起来,从地里的收成说到家里的琐事,一口气说了大半晌,像是把堵在心口的“棉花”全倒了出来。
林悦没多劝,就坐在旁边听着,手上的力道轻轻的,像在给张婶心里的“疙瘩”松松土。等张婶说得差不多了,林悦忽然发现,张婶的眉头舒展了,呼吸也顺了不少,刚才那股憋闷劲儿,竟不知不觉散了。
“怪了,”张婶摸了摸胸口,“不闷了!悦丫头,你这手咋这么灵?”
林悦笑了,掌心的艾叶药纹温温的,像在跟她一起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明白——原来医人真的像医草,不光要懂“病症”,更要懂“心事”。草木的性子藏在枝叶里,人的性子藏在没说出口的话里,只要肯用心听,总能找到让他们“舒展”的法子。
离开张婶家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林悦摸了摸掌心的药纹,它已经不烫了,只留着点淡淡的暖意。她知道,这暖意不是来自药纹,而是来自那句“知其需,顺其性”——原来帮人解开心里的“疙瘩”,比给草木浇水施肥,更让人心里亮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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