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章：去鱼市打听死鱼来源
江小流扛着铁钩走在头里，刚拐进鱼市巷口就愣了——往日里鱼腥气混着吆喝声能飘三条街，今儿个倒好，除了风刮得破布幌子“哗啦”响，连个挑担子的都没有。只剩几家摊主蹲在空盆边发呆，活像刚被抄了家的泼皮，连盆里的水都浑得能当墨用。
“不是吧，这鱼市是集体躺平还是被玄水教承包了？”江小流戳了戳旁边翻扣的鱼篓，底上沾着片发绿的鱼鳞，“昨儿个苏小灵还惦记鱼丸呢，这阵仗别说鱼丸，鱼鳞都快成稀罕物了。”
苏小灵嚼着最后半块糖糕，指了指巷尾：“喏，那俩吵得跟要干架似的，咱过去听听——我妈说生意人吵架最藏不住话，比我画的探听符还灵，说不定能扒出点猛料。”
三人凑过去，就见穿短打的鱼贩正拍着大腿喊：“我跟你说，黑水湾的鱼碰不得！我堂哥昨儿个硬着头皮去捞，船刚靠岸就翻了，人爬上来直吐绿水，现在还在医院挂水呢！”
戴毡帽的鱼贩却翻白眼：“你少危言耸听！我看你就是想哄抬鱼价，这几天鱼少，你巴不得把死鱼当活鱼卖，黑心钱赚够了是吧？”
“放你娘的屁！”短打鱼贩急了，从兜里掏出油纸包，打开里面是条小拇指大的死鱼，鱼身泛着青黑，“你自己看！这就是黑水湾捞的，刚出水就硬得跟石头似的，我堂哥就是捞了这玩意儿才出事的！你敢吃我就信你！”
江小流趁机挤进去，掏出烟给两人各递一根：“两位老哥别吵了，我们帮警察厅查最近的怪事儿，听说鱼死得邪乎，特地来问问——刚才听这位老哥说黑水湾，那地方到底咋回事？”
短打鱼贩接过烟，点着了叹口气：“别提了！那黑水湾邪门快半个月了，晚上能听见水里有娘们哭，有时候还飘绿光。前几天有艘货船从那过，进去就没影了，后来只飘上来几块船板，上面沾着黑黏液，跟这鱼身上的一模一样！”
戴毡帽的也不抬杠了，挠着头嘟囔：“其实我也听说了，就是有点不信邪——这生意本来就不好做，再不敢捞，我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总不能真跟玄水教认输吧？”
“玄水教？”苏小灵眼睛一亮，蹲下来假装看鱼，手指偷偷在鱼身上划了个小符，“老哥您也听说玄水教？我前几天还看见穿黑袍的往黑水湾去呢，他们是不是在那搞鬼？”
戴毡帽的脸色骤变，左右瞅了瞅才压低声音：“这话可别乱说！玄水教的人狠着呢，前儿个有个鱼贩嘴碎，说他们放恶水毒鱼，当晚就被人套了麻袋，现在还没找着人——我们这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求别惹上那伙煞星。”
陆明远这时候凑过来，掏出自制检测仪戳了戳那条小青黑鱼，仪器“滴滴”响两声，屏幕跳出行字：“稀有矿物浓度超标，与恶水样本完全匹配。”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科学结论：这条鱼死于恶水矿物中毒，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黑水湾大概率是恶水源头之一。”
“得，还是你这‘人间显微镜’靠谱。”江小流拍了拍陆明远的肩膀，又转向短打鱼贩，“老哥，除了黑水湾，还有别的地方不对劲不？最早是哪片水域先出现死鱼的？”
短打鱼贩想了想，指了指东边：“最早是下游的芦苇荡，那边先有鱼死，后来慢慢传到黑水湾。不过那芦苇荡更邪乎，进去的人都迷过路，出来还说看见黑影在水里飘——我们现在都绕着走，谁也不敢靠近。”
苏小灵突然拽了拽江小流的衣角，小声说：“我刚才用符试了，这鱼身上的邪气跟青铜匣上的一模一样，玄水教肯定在黑水湾设了据点，说不定还藏着恶水矿脉呢！”
江小流摸了摸下巴，正琢磨着，就见个头发花白的老鱼贩拄着拐杖过来，看了眼地上的死鱼，摇着头说：“年轻人，听我一句劝，黑水湾别去！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没见过那么邪门的地方，晚上那怪声跟夜叉哭似的，去了就是送死！”
“张大爷？”江小流认出这是昨天给过他线索的老鱼贩，赶紧让了让，“您也知道黑水湾的事？”
老鱼贩叹了口气：“我能不知道吗？我儿子前几天就想去捞鱼，被我拦下来了——那地方不是凡人能去的，玄水教在那搞的名堂，比河底的夜叉还吓人！你们真想查，可得多带家伙，别跟那些失踪的船似的，有去无回。”
陆明远把检测仪收起来，对两人说：“线索很明确了，恶水源头就在黑水湾附近，必须去一趟，不然恶水扩散更快，到时候不仅鱼活不成，百姓也得遭殃。”
江小流扛着铁钩咧嘴一笑：“去就去！我还怕玄水教不成？不过得先找个船夫，总不能游过去——张大爷，您知道谁愿意送我们去？我们给双倍价钱！”
老鱼贩皱着眉想了半天：“也就王老三敢试试，不过那小子最近也犯怵，你们得好好跟他说。记住，到了黑水湾见着绿光就跑，别逞能！”
江小流点头应下，心里已经盘算开了：玄水教、黑水湾、发光矿物，这趟浑水我还就闯定了！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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