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家的肉香顺着中院的风飘进贾家时,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择菜,手里的白菜叶被她揪得稀烂。油汪汪的香味钻鼻孔,混着隔壁传来的笑闹声,让她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摔,拍着大腿就喊:“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贾东旭刚下班回家,摘下沾着机油的手套,就被母亲的吼声吓了一跳:“妈,咋了这是?”
“咋了?你还好意思问!”贾张氏指着何家的方向,唾沫星子横飞,“傻柱那混小子新房开火,请客请了一院子,连许大茂那偷鸡摸狗的坏种都上桌了,咱贾家愣是没收到一张请帖!他啥意思?嫌咱贾家碍眼了?”
这话戳中了贾东旭的心思。他如今顶了父亲的班在轧钢厂当钳工,也算体面人,在院里向来以“年轻一代领头人”自居,没被傻柱邀请,确实觉得脸上无光。“可能……可能柱子忘了吧?”他含糊着辩解,心里却也憋着气。
“忘了?他能忘了聋老太太,能忘了周厂长,就忘了咱贾家?”贾张氏眼睛一瞪,声音拔高了八度,“当年他爹走之后,你可是给他塞过窝头?现在翅膀硬了,娶了媳妇就不认人了!”她转头看向屋里缝衣服的秦淮如,语气瞬间变得尖利,“秦淮如!你给我出来!”
秦淮如捏着针线的手一抖,线全乱了。她知道婆婆这是要找事,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低着头不敢吭声。自从傻柱娶了孙小梅,她再没像以前那样轻易要到过东西,每次去都被孙小梅软中带硬地顶回来,早没了往日的底气。
“你去何家!”贾张氏指着何家的院门,命令道,“就说棒梗馋肉馋得直哭,让傻柱给块红烧肉尝尝。他要是不给,你就跟他说,当年他饿肚子的时候,是谁把家里仅有的窝头给他吃!”
“妈,这……”秦淮如脸涨得通红,“孙小梅那人你也知道,我去了也是挨怼……”
“挨怼也得去!”贾张氏猛地推了她一把,“咱贾家在院里还没这么窝囊过!你娘家不管你,难道要让咱娘仨跟着你受气?今天你要是要不回肉来,就别进这个门!”
秦淮如踉跄了两步,看着婆婆凶神恶煞的脸,又想起棒梗哭着要肉的模样,只能咬咬牙,往何家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撞见端着菜出来的孙小梅,手里的盘子里装着油亮的红烧肉,香气更浓了。
“小梅妹子。”秦淮如硬着头皮开口,“我……我家棒梗闻着香味,闹着要吃肉,你看能不能……”
孙小梅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淡了些:“秦姐,不是我小气。今天是我们家新房开火,请来的都是帮过我们的人,菜都是按人头备的。再说,柱子之前每月给你家的粮票也不少了,真不够吃你早说,别拿孩子当由头。”
她顿了顿,语气更硬了些,“我们家不兴‘伸手要’的规矩,你要是想吃,下次柱子请你,我没意见,但今天不行。”
话说得直白,秦淮如的脸瞬间白了,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屋里的傻柱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秦淮如?有事?”
“没事。”孙小梅抢先开口,把盘子递给他,“你赶紧把肉端上桌,周厂长还等着呢。”说完转头对秦淮如说,“秦姐,我忙着做菜,就不陪你了。”
秦淮如看着孙小梅转身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蔫蔫地回了家。一进门,贾张氏就凑上来:“肉呢?”
“没……没要到。”秦淮如声音发颤。
“没用的东西!”贾张氏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下桌子,“我就不信他傻柱能翻天!”她拎着个小板凳,往中院一坐,拍着大腿就骂开了,“没良心的白眼狼啊!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贾家帮衬,你早饿死在街头了!现在住上新房了,就把恩人抛在脑后,连块肉都舍不得给,你还是人吗!”
她嗓门又尖又亮,很快就把邻居们引了出来。三大爷闫埠贵扒着门框看热闹,嘴里嘀咕:“这贾张氏,又开始撒泼了。”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觉得影响不好,却又不想得罪贾家,只能背着手在院里踱步。
贾东旭说了一嘴之后,贾张氏火气立马上来了!
“老贾啊!你看看你这儿子!娶了媳妇忘了本!你要是泉下有知,快显显灵,管管这没良心的东西!”贾张氏越骂越离谱,连死去的贾老爷子都搬了出来,听得众人头疼不已。
傻柱在屋里听得火冒三丈,撸着袖子就要出去理论,被周晋冀拦住了:“别冲动,你一出去就中了她的计,她巴不得你跟她吵,好占着‘受害者’的名头。”
易中海也跟着劝:“柱子,听晋冀的。贾张氏就是想撒泼要好处,你不理她,她骂累了自然就停了。”
可贾张氏哪会轻易停嘴?她骂了半个钟头,见何家没动静,干脆站起来往何家门口走,就要拍门。孙小梅端着碗出来,正好撞见,冷冷地说:“贾大妈;我家正请客,你要是再闹,我就去派出所报案;说你无端生事,大搞封建迷信。”
“你敢!”贾张氏瞪着眼,却被孙小梅的气势吓住了——以前傻柱处处让着她,可这孙小梅不吃她这一套。
就在这时,周晋冀从何家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没带任何东西,只是淡淡地站在台阶上看着贾张氏。
他没提高声音,却让院里的喧闹瞬间静了半截:“贾大妈,院里邻居都在看着,柱子新房开火是喜事,你在这儿拍着大腿骂街,像话吗?”
贾张氏见是周晋冀,骂声顿时卡了壳。她再浑,也知道周晋冀不是傻柱,人家是肉联厂厂长,连公安都给几分面子,真把人惹急了没好果子吃。可嘴上还硬着:“周厂长,我这是讨公道!傻柱忘恩负义……”
“公道不是靠骂街骂出来的。”周晋冀打断她,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柱子请谁吃饭是他的自由,没请你就闹成这样,传出去人家只会说贾家不懂规矩。我知道你在乡下还有亲戚,真要是闹到派出所,我不介意帮你联系一下,回乡下清静清静,也省得在院里搅和。”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死穴——她在城里待惯了,最怕被打回乡下种地。脸色瞬间变了,拍着大腿的手也停了下来。秦淮如见状赶紧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妈,咱回家吧,棒梗还在家等着呢,别在这儿说了。”
贾张氏瞪了何家方向一眼,又看了看周晋冀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没敢再撒泼,嘴里嘟囔着“算我倒霉”,被秦淮如半拉半劝地拖回了家,连小板凳都忘了拿。
看着贾家母子灰溜溜的背影,傻柱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憋屈:“周厂长,还是你有办法!刚才我都快忍不住要揍她了。”
周晋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付她这种人,硬拼没用,点到她的软肋比啥都管用。咱是来吃喜酒的,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易中海跟着点头称赞:“还是晋冀考虑得周全,这一下就把她镇住了,比给肉管用多了,也断了她以后动不动就来要东西的念想。”
可谁都没注意,贾家屋里,贾张氏一进门就摔了个碗,气得胸口起伏:“周晋冀这小子,仗着有权有势欺负人!”秦淮如吓了一跳,赶紧劝:“妈,别说了,万一被人听见……”“听见又怎么样?”
贾张氏眼睛一斜,眼里满是怨毒,“他总不能天天守着傻柱家!等哪天他回厂里住,或者出远门,我再找傻柱那混小子算账,不信治不了他!”
何家的欢声笑语重新传了出来,中院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明眼人都清楚,贾张氏这口气没咽下,只是暂时被周晋冀的威慑压住了——这颗埋在四合院里的“炸雷”,指不定哪天就会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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