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月亮门还浸在薄雾里;贾张氏揣着手,斜倚在门柱上,身上那件洗得发灰的蓝布褂子皱巴巴的,手里还攥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她天不亮就蹲在这儿了,算准了周晋冀每天早上会去东院易中海家蹭早饭,这是拦人的最佳时机。
院里已经有了动静,二大妈端着痰盂从后院西厢房出来,瞥见贾张氏这架势,脚步顿了顿,又假装没看见,匆匆往厕所方向走;闫埠贵则背着双手,在中院慢腾腾地“晨练”,眼睛却时不时往月亮门瞟,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不多时,东跨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周晋冀穿着件半旧的军便服,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刚要往易中海家走,就被贾张氏猛地冲上前拦住了去路。
“晋冀啊!你可算出来了!”贾张氏一把抓住周晋冀的胳膊,声音又尖又亮,故意让院里的人都听见,“听说肉联厂开始招工了?你看我们贾家多困难,东旭工资不高,我老婆子又没力气,秦淮如一个人带俩孩子,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你给我们贾家留个名额,让秦淮如去上班呗!”
她一边说,一边往地上蹭,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赖着不走”的架势,嗓门又提高了几分:“要是秦淮如能进肉联厂,棒梗和小当以后就是正经四九城户口,能有定量粮!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俩孩子饿肚子吧?”
周晋冀皱着眉,轻轻甩开她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肉联厂招工是公开的,谁都能报名,让秦淮如明天去街道办开介绍信,再去肉联厂招工点登记,符合条件就能录用。”他早就定下了“公平报名”的规矩,绝不会因为贾张氏的撒泼就破了例。
“公开报名?那老王媳妇咋就有内定名额?”贾张氏立马炸了,声音尖得像刮玻璃,“凭啥给她一个寡妇留位置?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啥猫腻?别以为院里人不知道!”这话一出口,院里的动静瞬间停了——二大妈端着痰盂站在厕所门口,闫埠贵也不“晨练”了,都齐刷刷地看向这边。
周晋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透着冷意:“老王是烈士,他媳妇一个人带俩孩子,日子过不下去,这个名额是营里集体决定给她的,跟私人关系没关系。贾张氏,说话要讲良心,造谣传闲话,对你没好处。”
“我造谣?”贾张氏见周晋冀不吃软的,索性撒起泼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哭,“没天理啊!烈士家属能特殊,我们贾家就该饿死?你今天不给我们留名额,我就去街道办告你!告你偏袒寡妇,以权谋私!看这肉联厂能不能干下去!”
她这一闹,院里的邻居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热闹。易中海听到动静,也从东院走出来,皱着眉想打圆场:“张小花,有话好好说,别在院里闹得难看……”
“一大爷你别管!”贾张氏打断他,眼睛死死盯着周晋冀,“今天他不给我名额,我就不起来!我还要去工业部告他,让他这厂长当不成!”
周晋冀看着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心里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他俯下身,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想去告就去,腿长在你身上。但我劝你想清楚——肉联厂的招工流程全是按规矩来的,老王媳妇的名额有营里的文件,你要是敢造谣污蔑,或者去上级部门胡搅蛮缠,最后只会是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真到那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他的眼神太冷,语气太硬,贾张氏心里莫名一怵,拍着大腿的手顿了顿。院里的邻居也看出来周晋冀是真动了气,没人再敢小声议论,连二大妈都悄悄往后退了退。
周晋冀没再看她,转身就往院外走——早饭也没心思吃了,再跟贾张氏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吉普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很快消失在胡同口,只留下贾张氏还坐在地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下不来台。
“妈,别闹了,起来吧。”秦淮如从西厢房出来,红着脸想拉贾张氏,心里又急又怕——她知道贾张氏这是瞎闹,真把周晋冀惹急了,别说名额,以后在院里都抬不起头。
贾张氏被秦淮如拉起来,还想嘴硬,却瞥见闫埠贵和二大妈都在偷偷撇嘴,只好悻悻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嘴里碎碎念着“等着瞧”,灰溜溜地回了家。
一场闹剧总算收场。邻居们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致,二大妈拉着自家老公,小声嘀咕:“我看还是别找周营长说了,直接去招工点问问靠谱;闫埠贵则赶紧回屋,让大儿子闫解成准备介绍信,生怕去晚了名额被抢光。
易中海站在原地,看着周晋冀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贾张氏这一闹,不仅没拿到名额,反而把周晋冀得罪了,以后贾家在院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而肉联厂的招工,也因为这场闹剧,让院里的“不安分”彻底摆上了台面,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太阳渐渐升高,薄雾散去,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围绕着肉联厂招工名额的算计,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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