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的四合院张灯结彩,红灯笼从大门一直挂到正房檐下,门框上贴着烫金的“寿”字,连院子里的老槐树上都系了红绸带,虽没大摆筵席的喧哗,却透着股低调的精致——这是谭美丽特意叮嘱的,既要应寿宴的景,又不能显得太张扬。
正房和东西厢房的门都敞开着,六张圆桌分别摆在屋里屋外,桌布是浆洗得发白的细棉布,却熨得平平整整。桌上的菜品早已摆好,一碗碗红烧肉泛着油光,清蒸鱼的葱段还冒着热气,炖得酥烂的老母鸡飘着香气,甚至还有一盘油焖大虾——在这个物资凭票供应的年代,这样的菜色,说是“顶尖规格”一点不为过,连娄家旁支的亲戚见了,都忍不住小声惊叹:“还是大伯家有实力,这大虾,我过年都没见着过。”
宾客陆续到场,大多是娄家的嫡系本家、旁支亲戚,还有几个跟娄半城相交多年的老友。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手里捧着搪瓷杯,聊着家常,偶尔有人夸赞菜品,娄半城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笑意,却没了之前“撑场面”的急切,只是偶尔跟老友碰杯,话里话外都透着“简单聚聚”的客气。
周晋冀是下午四点多到的,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坛老药酒——是他从空间里翻出来的,用当归、枸杞等药材泡了多年,既实用又不招摇,很适合当寿礼。刚进院,就被谭美丽拉着往主桌引:“晋冀来了?快坐,就等你了。”
周晋冀扫了眼院里的六张桌子,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还是没完全听劝,不过比起最初“大办特办”的想法,已经收敛了不少。他没多说什么,把布包递给谭美丽:“小姨,一点心意,祝姨夫福寿安康。”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谭美丽笑着接过,却没推辞,她知道周晋冀的脾气,送的都是实在东西。
娄半城见周晋冀来了,连忙起身招呼:“晋冀,坐我旁边。”说着就要给他倒酒。周晋冀连忙摆手:“姨夫,我晚上还要去工地看看,不能喝酒,以茶代酒祝您生日快乐。”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跟娄半城碰了碰,轻轻抿了一口。
席间,周晋冀没多说话,只是偶尔应和几句亲戚们的问话,夹了几块红烧肉、几口青菜,简单垫了垫肚子。他看得出来,娄家虽然没请外人,可六桌宾客也不算少,万一被有心人看到,还是可能惹来闲话。待寿宴进行到一半,他见娄半城正跟老友聊得热闹,谭美丽也在招呼女眷,便悄悄起身,走到谭美丽身边:“小姨,我工地还有事,先回去了,您跟娄叔说一声。”
谭美丽正忙着给亲戚添茶,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这么快就走?不再坐会儿?”
“不了,工地上还有事等着处理。”周晋冀笑了笑,“您替我给娄叔道个别,祝他身体健康。”说完,他没再多停留,悄悄走出娄家院门,开车往工地赶去。
等娄半城跟老友聊完,想找周晋冀再聊聊时,却发现主位旁边的座位空了。他皱着眉问谭美丽:“晋冀呢?去哪了?”
“晋冀说工地有事,已经走了。”谭美丽递给他一杯茶,“你也别找了,那孩子心细,知道咱们这儿人多,不想多待惹麻烦。”
娄半城闻言,心里泛起一丝遗憾,却也明白周晋冀的顾虑。他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太谨慎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不然我这次真可能办出张扬的事来。”他看向院里的宾客,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听了周晋冀的劝,没大办特办,不然现在心里还得悬着。
寿宴一直持续到傍晚,宾客们陆续离开,娄家的人开始收拾桌椅。谭美丽看着忙碌的家人,对娄半城说:“以后啊,咱们还是少办这种聚会,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今天要是晋冀没提醒,你指不定还得办更大的场面。”
娄半城点了点头,没反驳。他想起周晋冀离开时的背影,心里越发觉得——这孩子不仅懂时局,还重情义,以后娄家要是有什么事,说不定还得靠他帮忙。
而此时的工地上,周晋冀正拿着手电筒,检查刚浇筑的地基。他站在工地中央,看着远处娄家方向的灯光,轻轻舒了口气——娄家寿宴总算没出什么岔子,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娄家自己能不能把握分寸了。夜色渐深,工地的灯一盏盏亮起,映着他忙碌的身影,也映着他对未来的谨慎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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