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头正毒,傻柱揣着食堂给的假条,趿拉着布鞋往四合院走。昨天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今天早上肿得握不住刀,食堂主任便准了他半天假,让他回家歇着。
他刚走到中院门口,就见三大爷闫埠贵蹲在墙根下,手里攥着个小本子,嘴里念念有词地算账,见了傻柱便招呼:“柱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用上工?”
“切着手了,歇半天。”傻柱扬了扬缠着纱布的右手,往自家台阶上一坐,摸出兜里的瓜子嗑了起来。现在的他,还没后来那么“拎不清”——贾东旭还在轧钢厂上班,没瘫在炕上、更没有挂在墙上,他虽偶尔帮贾家搭把手,却没到“把工资全贴进去”的地步,日子过得也算自在。
正嗑着瓜子,就见东院的门开了。薛静月拎着个小布包走出来,月白色的确良衬衫被风吹得轻轻晃,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走在满是尘土的胡同里,像朵刚浇过水的白茉莉。
傻柱的眼睛瞬间直了。他活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就是秦淮如,可眼前这姑娘,比秦淮如还胜三分——眉眼更亮,皮肤更白,身上那股“大家闺秀”的文静劲儿,是秦淮如那种操劳家务的媳妇比不了的。他手里的瓜子壳忘了吐,直勾勾地盯着薛静月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三大爷,刚那姑娘是谁啊?从易大爷家出来的。”傻柱凑到闫埠贵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闫埠贵放下小本子,眯着眼睛笑:“你说薛护士啊?协和医院的,上午拎着两匹苏杭丝绸去的易家,跟周嫂子聊了一上午,还在那儿吃的午饭呢。”
“苏杭丝绸?”傻柱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前阵子易中海跟他说的话——“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等我遇到合适的姑娘,帮你介绍介绍”。他一拍大腿,心里瞬间活络起来:这么好的姑娘,还带着重礼去易大爷家,莫不是易大爷特意给我找的对象?怕我紧张,先让姑娘跟一大妈熟悉熟悉?
越想越觉得对,傻柱的脸都热了。他想象着薛静月端着碗吃饭的样子,想着她说话时软和的语气,心里美得不行:要是能把这么漂亮、还有正经工作的姑娘娶回家,往后在四合院谁还敢笑话他“打光棍”?晚上非得去问问易大爷,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这边美滋滋地盘算着,西院的贾张氏却在门口“呸”了一声。她刚才假装在院里择菜,实则把薛静月拎的布包看得清清楚楚——那红绸带系着的,分明是上好的苏杭丝绸,还有周秀兰送薛静月出门时,手里递的那包东西,看着就不轻。
“什么玩意儿!穿得人模狗样,还不是来勾搭人的狐狸精!”贾张氏往地上啐了口菜叶子,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两匹苏杭丝绸啊!黑市上一匹就能换一大家子半个月的口粮,易中海家凭什么独吞?她家东旭可是易中海的徒弟,以后要给易中海养老的,这丝绸怎么也得给贾家一匹!
她越想越觉得该要,甚至已经想好怎么开口——等晚上易中海下班,她就去敲门,哭诉说棒梗没新衣服穿,小当连块像样的布料都没有,易中海要是不给,她就闹,闹到全院都知道易中海“偏心外人,苛待徒弟”。
夕阳西下,四合院渐渐热闹起来。傻柱换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揣着两颗从食堂带回来的苹果,准备去易中海家;贾张氏则把家里最破的一件衣服找出来,让棒梗穿上,准备待会儿“卖惨”;闫埠贵蹲在门口,看着傻柱的背影,又瞥了眼贾张氏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这院里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不算计的人。
傻柱刚走到易中海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周秀兰的笑声:“……静月这姑娘是真贴心,还说下次来给我带医院熬的养生粥……”他心里更确定了,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而不远处的贾张氏,也拎着那件破衣服,带着棒梗,慢慢往易中海家的方向挪。夜色渐浓,四合院的灯光一盏盏亮起,照亮的不仅是各家的窗户,还有藏在暗处的心思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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