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阿婆看出了什么?黑水沼泽有什么秘密?她口中的“时候到了”又是指什么?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怀中的银色碎片。这一次,指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如同错觉的……暖意?
脑海中,那残破的金色齿轮,在窗外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那停滞已久的指针,似乎极其轻微地……朝着某个方向,偏转了一个肉眼难辨的角度。
【接触本地古老传承线索(石阿婆的暗示)。与世界底层信息交互度提升。奖励积分:1点。能量+1%。】
新的提示,意味不明,却指向了更深的迷雾。
西河村的宁静之下,似乎也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恢复与探寻,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林嫣然望向窗外渐渐沉入暮色的山峦,目光坚定。
无论前路还有什么,她都已做好准备。
一步一步,走下去。
石阿婆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像一粒种子,在林嫣然心中悄然生根。她不再仅仅满足于解决村民眼前的饥渴,而是开始更系统地去观察、思考这片土地贫瘠的根源,以及那神秘的黑水沼泽。
她的身体在石阿婆草药的调理和相对安稳的环境下,恢复得快了些,虽然依旧比常人虚弱,但已能独自慢走较长一段路。她将更多时间花在田野间,蹲在龟裂的田埂上,用手指捻起干硬的土块,仔细观察其结构和成分。她也曾让阿草带她到离黑水沼泽边缘更近的地方,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观察那片笼罩在淡淡瘴气中、死寂中又仿佛孕育着异常生机的区域。
她脑海中那残破的金色齿轮,在她进行这些更具探索性的观察时,似乎“活跃”度有所提升。传递出的信息碎片虽然依旧残缺,却指向性更明确:
“……地脉……淤塞……能量逸散……”
“……水土……失衡……毒素沉积……”
“……沼泽……核心……紊乱之源(?)……”
地脉?能量?毒素?紊乱之源?
这些词汇让林嫣然心惊。这已超出了普通农耕或自然灾害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涉及天地规则层面的问题?难道西河村的贫瘠,与黑水沼泽的“邪性”同出一源?
她回想起银色碎片曾展现过的、净化砺石堡井水的能力,以及最后爆炸时那引导秩序的湛蓝光辉。这碎片,这齿轮,是否与平衡、净化这类力量相关?
一日,她试探着问石阿婆:“阿婆,您说黑水沼泽邪性,具体是指什么?是里面的水有毒?还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石阿婆正在簸箕里挑拣豆子,闻言动作顿了顿,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沼泽的方向,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地方,老辈子人就传下话,不让进去。里面的水,鸟喝了掉毛,野兽沾了烂蹄子。有时候,晚上还能看到里面有幽幽的绿光飘忽,像是鬼火,又不太像……有人说,那是被诅咒之地,藏着上古的凶物。”
鸟兽回避,绿光,诅咒……林嫣然将这些信息与齿轮提示的“毒素沉积”、“能量逸散”、“紊乱之源”结合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黑水沼泽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自然沼泽,它的核心,或许存在着某种导致周边环境失衡、土地贫瘠的“污染源”或者“能量异常点”!
这个猜测让她既感到压力,又隐隐有些兴奋。如果能够找到问题的根源,或许就能找到改善西河村乃至周边更大区域环境的钥匙!但这无疑极其危险,以她现在的状态,贸然深入沼泽无异于自杀。
她需要更多的信息,也需要……恢复更多的力量,或者找到其他助力。
她将目光再次投向那枚银色碎片。它依旧黯淡,裂痕宛然,但那次过滤河水成功后感受到的微弱暖意,并非完全是错觉。她尝试着,不再仅仅是向它索取能量或信息,而是尝试用自己的意念,如同梳理乱麻般,轻轻“抚过”那些裂痕,传递出一种安抚、沟通的意念,甚至尝试将自己在帮助村民、观察自然时感受到的那一丝微弱的、关于“秩序”与“生息”的感悟,分享给它。
这个过程缓慢而徒劳,大部分时间都如石沉大海。但偶尔,在她精神极度集中,内心异常宁静时,她能感觉到碎片内部,那冰封的核心深处,似乎有那么一星半点几乎熄灭的火花,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与此同时,她开始更系统地整理自己脑海中的知识。《百工初解》、《边陲风物志》、前世零星的记忆、在砺石堡的实践、还有石阿婆口述的一些本地草药偏方……她让阿草找来些粗糙的草纸和烧黑的木炭条,将自己认为可能有用的知识,分门别类地记录下来。关于不同土质的特性与改良设想,关于耐旱作物的选育猜测,关于如何利用本地材料制作更高效的农具、水车的草图……
她做这些,并非为了立刻实施,更多的是一种梳理和准备。她隐隐觉得,这些知识,以及她与村民建立的信任,将来某一天,可能会成为重要的筹码或工具。
【系统性地整理、归纳、融合多领域知识(农业、工程、本地生态),构建初步的“因地制宜”生存与发展知识体系。逻辑整合与前瞻性规划能力显着提升。奖励积分:5点。能量+5%。】
系统的奖励再次变得慷慨,积分达到18点,能量储备升至41%。脑海中齿轮的裂纹,似乎又有了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弥合。更重要的是,当她专注于知识整理时,那齿轮偶尔会传递出类似“推演……模拟……优化……”的模糊意念,仿佛在辅助她进行思考。
她的这些举动,村民们看在眼里。他们虽然看不懂那些复杂的草图和符号,但他们能感受到林嫣然的认真和付出。她不再仅仅是一个提供急智的“过客”,而更像是一个真正在为这片土地的未来思考的“自己人”。这种认同感,无声无息地加深着。
几天后,村里发生了一件事。石根家唯一一头半大的猪崽,不知怎么跑到了靠近黑水沼泽的地方,吃了些沾染沼泽边缘水汽的草,回来后就开始呕吐、抽搐,眼看就不行了。石根一家急得团团转,请了村里懂点兽医的老人来看,也束手无策。
林嫣然被请了过去。她检查了猪崽的症状,又询问了它可能接触的东西,立刻联想到了沼泽的“毒素”。她记得《本草纲目》中记载了几种解毒催吐的草药,其中一种恰好是她在后山辨认出来、西河村附近也有生长的“半边莲”。
她立刻让阿草去采来新鲜的全草,捣汁后混合了少许炭末(利用炭的吸附性),试图给猪崽灌下去。过程很艰难,猪崽挣扎得厉害,但最终还是灌进去了一些。
接下来的半天,林嫣然和石根一家都守在猪崽旁边。猪崽依旧萎靡,但呕吐和抽搐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到了第二天清晨,它竟然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去找水喝了!
“活了!活了!林姑娘,你真是神了!”石根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的婆娘更是直接给林嫣然跪下了,被她慌忙扶起。
这件事,彻底奠定了林嫣然在村民心中近乎“无所不能”的地位。连沼泽的“邪毒”都能解,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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