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九年,八月初十
临安公主朱镜静下嫁韩国公李善长长子李祺。
到底是自己的相,又都是他们李家人,李奉西身为户部尚书,对于这场大婚的用度本不想吝啬。
不过在李善长和李祺的一再坚持,以及朱镜静亲自找到朱镜宁袒露自己的真心下,大婚还是一切从简了。
临安公主的生母就是成穆孙贵妃,历史上让五子服丧这事跟孙贵妃可没有关系,完全是朱元璋自己作妖作出来的。
孙贵妃是大家闺秀,性情温婉,朱镜静在这一点完美的继承了她母亲的性格。
历史上也是,嫁给李祺之后就相夫教子,小两口生活的很和谐,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架子。
但直到那天朱镜宁回来告诉李奉西,李奉西才知道原来朱镜静和李祺早已心属彼此,怪不得婚后能那般幸福!
于是乎,出于对这段爱情的祝愿,以及公主和驸马这般懂事,不给自己这个大姐夫执掌的户部增添经济压力,大婚当天,李奉西亲自为小两口主持了婚礼。
老朱家人无一例外,全部出席。
当驸马放眼人群,看不到太子侧妃的身影,他很满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家庭成员!
朱橚在这场婚礼上哭的最伤心,他自幼是在成穆孙贵妃的养育下长大的,所以五子服丧这事最后才定为让朱橚当孝子。
那么对于朱橚而言,临安公主不止是他的妹妹,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如今一朝出嫁,自是万分舍不得。
李祺,苦命的驸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吴王带头围攻。
一轮又一轮,喝到最后,人都喝傻了,可怜的公主,今夜注定要独守空房了。
但在这场婚礼上,最开心的人却不是朱镜静和李祺,而是李善长。
肯定得是他,老头从早到晚一整天,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皱纹都快被笑容填平了。
不过当李奉西来到李善长身边,韩国公就一头栽进驸马的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没事没事,有我呢。”
只有李奉西能懂得李善长的眼泪为何而流。
他拍着李善长已经有些弯曲的脊背,柔声安慰着。
“善长咋了?”
朱元璋没有眼色的走过来,李奉西甚是无语:
“走开啦!”
“为什么?”
朱元璋不解:
“就算哭也应该是咱哭吧,咱是嫁女儿,他是儿子娶媳妇,咱都没哭他却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朱元璋把问题抛到这个份上,李善长就算再想在李奉西的怀中偎一会儿,也不得不抬起头,擦干净眼泪解释道:
“陛下,老臣是激动而泣啊!”
“臣的儿子竟然能娶到您的女儿,成为您的女婿,这真是我们李家百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呐!”
朱元璋面色一肃,立马伸出手搂着李善长的肩膀道:
“善长你这样咱可就不高兴了。”
“别人能这样说,你能吗?”
“咱俩是什么关系?抛开君臣,你可是咱的老师啊!”
“没有你,咱能得到这个天下?何况李祺这孩子咱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镜静和他又彼此喜欢,这婚事,何乐而不为?”
李奉西听到这都想笑,我还不知道你。
你杀人家李善长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果不其然,虽然现在的朱元璋已经不是那个朱元璋了,可还是没憋好屁,话锋丝滑一转:
“不过你这话呢,要不论咱俩的君臣之情,还是没说错的。”
“公主啊那可是,那可是公主啊!”
“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是大街上随便拉个女的就是公主。”
“咱有时候都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回事?娶到公主一点都不感激咱这个老丈人!”
“那个,奉西没说你昂,你别往心里去,咱就是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感激咱就算了,还一天到晚想办法气咱,善长你说,像这种人是不是不配娶咱女儿?”
李善长汗如雨下:
“那个,臣还有事,先走一步。”
言罢刚想转身,就被李奉西一胳膊搂了回来,微笑的面对朱元璋:
“我也想听听,像那种人是不是不配娶公主?”
“好吧,臣说有事其实是尿急。”
朱元璋负手而立:
“憋着,先回答咱和奉西的问题。”
“臣都六十二了陛下,这个岁数不一定能憋住的!”
“怕什么?”
李奉西面色一沉,将李善长的肩膀搂得紧紧地:
“他已经不管事了,有啥话但说无妨,有我在,我看他能怎么着?”
朱元璋一句话不说,只是死死的盯着李善长。
李善长欲哭无泪,你俩是不是喝醉了?
联手欺负我一个老头干什么?
好在这时,学生不白收,有事人真上。
胡惟庸立马端着酒过来给李善长解围:
“陛下,臣想敬您一杯。”
朱元璋嘴角一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愧是咱的左相!知道先敬咱。”
然后就听李奉西道:
“什么?胡相你怎么回事?”
“取死之道啊!公主和驸马眼瞅着都要入洞房了,你才想起来敬岳父大人?”
说到这,见朱元璋双目圆睁,李奉西还觉得不过瘾,或者说还觉得胡惟庸死得不够快,当即张开五指道:
“他都敬我五杯了!”
朱元璋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胡惟庸:
“你什么意思你?”
“敬驸马五杯敬咱一杯?胡惟庸,你是不是忘了谁让你当这个中书省左相的?”
胡惟庸吓得“噗通”跪地,刚想求饶就被李奉西一把拉起:
“起来起来,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又不是新郎官,有什么好跪得?”
“岳父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喝酒伤身呐!”
“人家胡相只是想着您的龙体,才没敬您那么多酒,您怎么还生气了?”
此话一出,胡惟庸自是连连点头:
“对对对,陛下,龙体重要,龙体重要啊!”
“哼!”
李奉西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朱元璋只能一挥龙袍,气冲冲的走了。
李奉西拍着李善长和胡惟庸的肩膀,安慰两句,才去找朱标他们打麻将。
胡惟庸还是惊魂未定,抹着满脑门的冷汗,颤抖的朝李善长道:
“老……老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和大驸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啊!”
李善长眉毛一挑,捋着胡须道:
“看来陛下,还是闲不下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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