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并非触碰她,而是撑在了她耳侧的墙壁上。
将她困在了方寸之间。
“看来聚会很精彩。”
京昭开口,声音低沉平缓,“精彩到……需要别人替你挡酒了?”
时愿的心一沉,他知道了!
他果然看到了。
她急忙抬头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游戏,他们乱问问题,我……”
“问题?”
京昭打断她,微微俯身,距离近得能让她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问了什么?关于你的……前男友?”
“都、都过去了!”时愿急着撇清,心跳如擂鼓。
京昭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翕动的唇瓣上,眸色渐深,“可我看着,京太太似乎……很受欢迎。”
京昭终于抬起时愿的下巴,拇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下唇,动作轻柔。
却带着令人战栗的侵略性。
“看来,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存在感太低了。”
话音未落。
男人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女孩微张的唇。
时愿瞬间瞪大了眼睛。
王德发!?
他……他竟然!
时愿没接过吻,和程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
当时,两人都很纯情,做过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拉拉小手。
哦,她记得好像那天晚上和京昭发生一夜情的时候,有和他亲过。
但像现在这样,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吻,还是头一回!
京昭的吻,开始时甚至是慢条斯理的品尝,像要把她拆分入腹,吻里全是烟草味混合着清冽的雪松香气。
男人舌尖细细勾勒着她的唇形,带着极为强烈的占有欲。
但很快,那压抑的醋意和怒火便突破了冷静的伪装。
吻变得深入而急切,满是惩罚的意味。
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她身上所有不属于他的气息彻底覆盖、吞噬。
时愿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整个人像踩在云端,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肩膀。
“唔!京……昭……”
不知过了多久。
京昭终于放开她,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乱。
眼底的风暴稍霁,却染上了更深沉的欲.色。
男人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和迷离的眼眸,用沙哑的嗓音,在她唇边低语,“味道不错。”
“不过,京太太,这里,以后只准我一个人碰。”
“再让我看到别人碰你的酒杯……”
他用拇指揩去她唇角暧昧的银丝,嗓音低哑得致命,带着恶劣的戏谑。
“我就把你锁在床上,亲自教你……什么叫‘过去式’,再让你回忆一下,谁才是你男人。”
说完,京昭终于松开对时愿的禁锢。
在她腿软下滑的瞬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虚软的她稳稳按进自己怀里。
新鲜空气涌入肺叶,时愿理智一点点回笼。
她咬着唇,羞愤和委屈也如同火山一般爆发,“京昭,你……你个混蛋!”
“流氓,臭狐狸!”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得眼眶都红了,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虽然那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亲我,谁准你亲我的!”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协议!你懂不懂!”
她越说越气,声音都带了哭腔,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
这男人总是这样,强势霸道,根本不讲道理!
京昭任由时愿发泄似的捶打,身形纹丝不动。
等她捶得没什么力气了,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骂够了?”
时愿一愣,抬起泛红的眼睛瞪他。
只见京昭再次俯身,用极致性感又恶劣的语调,一字一句地低语:
“骂一句,今晚就做一次。”
“……”
时愿瞬间僵住。
京昭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目瞪口呆的可爱模样,继续慢条斯理地补充:
“刚才你骂了……我数数……三句。”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全身,“所以,今晚,三次。”
时愿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爆红,这次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跟你……三次!”
女孩又羞又急,话都说不利索了,气得直跺脚,“你……你这是耍流氓,我不认,协议里没这一条!”
“协议里也没说不能亲。”
京昭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骚气冲天,“现在,我单方面补充条款。京太太,有意见?”
“我……我……”
时愿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她看着京昭那副“我说了算”的霸道模样,知道自己根本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
更玩不过他!
一种被吃得死死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时愿眼圈一红,这次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京昭你欺负人!我不要理你了!”
她带着哭腔吼出这一句,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转身就像只受惊的兔子,捂着滚烫的脸,飞快地跑开了。
只想离这个危险又恶劣的男人越远越好。
京昭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没有去追,眼底那抹玩味渐渐化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和宠溺。
炸毛的小兔子,逗起来,确实很有意思。
他微微勾唇。
来日方长。
时愿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脸颊滚烫,嘴唇还残留着被京昭吻过的酥麻感。
心脏砰砰狂跳,一半是气的,一半是……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用冷水拍了好一会儿脸,才勉强让脸上的热度褪下去一些。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唇瓣和泛着水光的眼睛,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把京昭那个混蛋骂了一百遍!
整理好情绪和微乱的头发,时愿准备溜回包厢打个招呼就赶紧开溜——
这地方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然而,门一开,她就愣住了。
只见程熠竟然就站在洗手间外的走廊上,斜倚着墙壁,微微低着头,似乎专程在等她。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那身浅灰色羊绒西装衬得愈发温润,却也透出了几分寂寥落寞之感。
时愿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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