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万国画材总库的地基刚砌完三层,苏砚微就带着莉娜、阿瑜陀耶(印度使者)奔赴印度拉贾斯坦邦 —— 此行要考察阿瑜陀耶所说的靛蓝矿,这处矿是联盟 “深海蓝” 颜料的核心来源,若能稳定供应,不仅能满足欧洲订单,还能研发新的 “青蓝渐变” 技法。
可刚到矿场外围,就见一群穿粗布衫的部落民众举着锄头拦路,领头的部落长老卡兰怒视阿瑜陀耶:“你骗我们!说大炎人来是帮部落建工坊,结果矿主达利特却把矿税涨了三倍,还把好矿藏起来,给你们的全是掺了黄土的劣靛蓝!”
苏砚微心里一沉 —— 她早察觉达利特递来的矿样 “色浅易褪”,此刻见部落民众激愤,便先让莉娜取来随身携带的 “颜料检测仪”(用桑海红土与水晶磨制的透光镜),对卡兰说:“长老别急,咱们当场验验矿主给的靛蓝 —— 好靛蓝透光呈宝蓝色,掺黄土的会泛灰,一照便知。”
莉娜当即取来达利特前几日送来的 “优等靛蓝”,放在透光镜下 —— 镜中颜料果然泛着灰雾,还能看到细小的黄土颗粒。反观阿瑜陀耶从部落手里收的私藏靛蓝,透光后是纯净的深海蓝,连林墨都惊叹:“这才是能调‘流动水色’的好料!”
达利特脸色骤变,忙喊来矿丁要抢检测仪,却被萧璟渊带来的水师侍卫按住 —— 原来苏砚微出发前,查到达利特与匈奴余孽有书信往来,特意让萧璟渊率水师战船守在印度沿海,以防不测。
“达利特,你不仅掺假骗联盟的钱,还勾结匈奴余孽,想把好靛蓝卖给匈奴造染料,断咱们的颜料供应!” 苏砚微掏出从水师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写着 “每月送千斤好靛蓝去匈奴营地,换五十匹战马”。
卡兰看完信,气得举锄头要打达利特:“我们部落世世代代守着这矿,竟被你用来通敌!”
这时,印度孔雀王朝的王子沙贾汗带着卫队赶来 —— 他是阿瑜陀耶提前请来的,见状当即下令:“把达利特押入王宫大牢,矿场交由部落与联盟共管!朕再拨三万两白银,在矿场旁建‘印炎染料工坊’,让部落民众学大炎的调彩技法,以后自己就能做颜料卖!”
部落民众顿时欢呼起来,卡兰握着苏砚微的手,递上块暗红色矿石:“王妃,这是我们部落后山的‘赤晶矿’,磨成粉能调‘珊瑚红’颜料,比大炎的朱砂还艳,咱们一起用它做新颜料吧!”
苏砚微接过赤晶矿,当场与靛蓝混合 —— 调成的 “珊瑚青” 颜料涂在宣纸上,像把红海的珊瑚与深海的蓝揉在一起,沙贾汗看了当即道:“朕要把这颜料用在泰姬陵的壁画上,让全世界都知道印炎合作的好色彩!”
解决完矿场危机,工坊奠基那天,欧洲的贝尔托传来消息:“万国画技交流大会的场馆已建好,欧洲画师都在练‘深海蓝’技法,就等王妃带新颜料来了!” 可没等苏砚微回信,桑海使者曼萨的急信也到了 —— 信上只有一句话:“桑海红土矿被不明势力抢了,矿工被扣,求联盟支援!”
萧璟渊皱眉道:“定是匈奴余孽逃去非洲了,他们知道红土是‘绿洲颜料’的核心,想断咱们的非洲画材线。”
苏砚微捏紧密信,看着眼前热闹的工坊工地 —— 印度工匠正搭建染料灶台,部落民众在磨赤晶矿,莉娜在教大家调 “珊瑚青” 颜料,一派繁忙景象。她对众人说:“印度的工坊就交给沙贾汗王子和卡兰长老,我与萧璟渊去非洲救矿工,林墨留在这里跟进赤晶颜料的研发。”
沙贾汗当即道:“我派印度象兵跟你们去非洲!咱们联盟本该互相支援,绝不能让匈奴毁了桑海的矿!”
夕阳下,印度的赤晶矿泛着红光,靛蓝矿的蓝雾飘在工坊上空,两种色彩在宣纸上交融成最美的 “珊瑚青”。苏砚微握着那支磨得发亮的紫貂毛画笔,在信纸上画了条从印度到非洲的航线,心里清楚:联盟的路从不是一帆风顺,但每解决一次危机,每多一个盟友,这 “万国画卷” 就会更绚烂一分。而非洲的红土矿、欧洲的交流大会,还有更多的挑战与精彩,在等着她们去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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