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晨雪刚扫开半条路,礼部尚书周显就带着一群穿绯色官袍的老臣堵在了门口,手里捧着卷泛黄的《大炎画典》,脸色比檐角的冰棱还冷:“靖王妃,陛下竟允女子画院参与修订《画典》,这不合祖制!历朝历代哪有女子染指国典的道理?今日你若说不出个章程,我们便去紫宸殿请旨,收回成命!”
苏砚微刚把俄罗斯送来的紫貂毛画笔摆进瓷盒,闻言只笑了笑,转身让侍女端上两盏热茶:“周大人急什么?不如先看看这个,再谈‘祖制’。” 她递过去的,是林墨昨夜从驿站送来的急信,信尾还附着张北欧商队的订单 —— 上面写着 “求购桦树汁颜料千罐、郁金香织锦五百匹”,落款处盖着瑞典国王的金印。
周显扫了眼订单,嗤笑一声:“不过是外邦的买卖,与修订《画典》有何相干?”
“怎会不相干?” 苏砚微走到画案前,铺开宣纸,取过紫貂毛画笔蘸了点桦树汁颜料,“周大人可知,咱们大炎的《画典》里,只记了矿物、植物颜料,却没提过‘桦树汁验毒’‘奶酪凝乳调彩’这些技法?可就是这些‘外邦技法’,不仅帮陛下破了东宫毒案,还让海外商队抢着给国库送银子 —— 户部刚送来的账册,女子画院今年的海外利税,已超过了工部的官窑瓷窑。”
她手腕轻转,画笔在纸上飞快勾勒:先画了太医院用桦树汁验毒的场景,再画北欧商队围着织锦竞价的画面,最后在角落添了幅小图 —— 俄罗斯女画师正用大炎的 “露染法” 画雪原,旁边写着行小字:“技法无国界,能为国谋利、为民解忧,便是好规矩。”
周显看着画中清晰的场景,喉结动了动,却仍硬着头皮:“可祖制规定……”
“祖制也说‘与时俱进’。” 萧璟渊不知何时从外间进来,手里拿着本翻得卷边的《大炎会要》,“太宗年间,还不许民间用朱砂作画,后来发现朱砂能防腐,便改了规矩,让画师用朱砂画陵寝壁画 —— 若一味守着旧规矩,哪有今日的画坛?”
正说着,李忠全又急匆匆赶来,手里举着个锦盒:“娘娘,陛下让老奴把这个送来,说修订《画典》的事,让您拿主意!” 锦盒里装的,竟是先帝用过的玉柄画笔,还有张御笔朱批:“画典修订,以实用为先,不拘男女,靖王妃主理,百官不得阻挠。”
周显见了玉柄画笔和朱批,脸色瞬间煞白,扑通跪倒在地:“老臣…… 老臣糊涂,请王妃恕罪!”
苏砚微上前扶起他,把那幅刚画好的《技法交融图》递过去:“周大人也是为了朝堂,何罪之有?这画您拿着,若以后还有人说女子不能修订《画典》,便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画笔,既能画江山,也能通海外,更能为大炎添彩。”
周显接过画,羞愧得满脸通红,连声称谢后,带着老臣们匆匆离去。李忠全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对苏砚微说:“娘娘这画笔,真是比圣旨还管用!刚才在宫里,陛下还说呢,要不是娘娘,他还没想到《画典》能加这么多新东西。”
午后,林墨和张丫的信又送到了 —— 信里说,俄罗斯的女画师用桦树汁颜料画的《雪原教堂图》,被罗马教皇看中,特意派使者来大炎,想求购一批颜料和织锦;荷兰商队也来了消息,说要在阿姆斯特丹建个 “大炎画院分馆”,让更多欧洲人学大炎的画技。
苏砚微把信读给萧璟渊听,眼里满是笑意:“你看,咱们在海外播的种子,终于要开花了。”
萧璟渊从背后拥住她,看着画案上的《技法交融图》:“这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坚持在海外建分院,哪有这么多好消息?”
苏砚微拿起那支玉柄画笔,在宣纸上又添了几笔 —— 画了艘大船,船帆上绣着 “大炎画院” 四个字,正朝着远方的海岛驶去,旁边写着:“下一站,罗马。”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画纸上,让那些色彩显得格外鲜亮。苏砚微知道,修订《画典》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还要带着大炎的画技,去更多地方,让全世界都知道,女子的画笔,同样能画出广阔天地,同样能为家国争光。
而此刻的紫宸殿里,皇帝正拿着苏砚微的《技法交融图》给百官看:“你们都学学靖王妃,做事别只想着旧规矩,要多想想怎么为大炎谋利、为百姓做事 —— 以后朝堂上,谁再敢以‘男女’为由阻挠正事,朕可不饶!” 百官齐声应和,殿内的气氛,比往日更显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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