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的抛石机开始反击,石弹砸在弩机阵中炸开,却被重甲兵举起的铁盾挡开大半。更多铁箭穿透火网而来,有的擦过猛火油龙的钢铁皮堡垒,火星溅在堡垒上滋滋作响;有的射穿船桨。
就在杨碧指挥舰队的抛石机全部换装天雷火和霹雳炮压制岸边的弩机阵地时,旗舰水底和侧舷突然传来密集的敲击声——竟是敌方潜水兵携带着凿船锥!
他们在铁箭掩护下潜至船底,尖锐的凿击声混在箭雨轰鸣里,如同死神在叩响船舱的门板。
接着又有数十名头戴铁盔的蛙人从船底钻出,手中锋利的水鬼凿狠狠楔入侧舷船板的缝隙。
旗舰的水兵们顶着箭雨将滚烫的猛火油泼向河面后点燃,企图逼退潜水兵。
但更多死士已经顺着挠钩爬上旗舰来。他们光着上身,脸上涂着黑灰,嘴里咬着短刀,攀着船舷的手指被甲板上的铁刺扎出血也浑然不觉。第一个翻上船的死士刚站直,就被迎面射来的火箭钉在桅杆上,火舌顺着他腰间的火药包窜起,炸得碎肉溅满半个甲板。
这是自杀式攻击!
敌方敢死队已抵近舰队船舷,他们踩着同伴的肩膀跃上甲板,火蒺藜如雨点般砸落,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弥漫钟鹏举的旗舰。
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杨碧呛得涕泪横流,仍死死盯着战场。
她沉着地指挥战士将天雷火投向逼近的火船,陶罐和铁球碎裂的脆响与爆炸的轰鸣交织,燃烧的猛火油泼洒在敌兵身上,凄厉的惨叫混着火焰噼啪声直冲云霄。可敌方敢死队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烧焦的尸体继续攀爬,锋利的钩索接连勾住船舷,如同无数毒蛇攀附上船身……
钢璧铧嘴海鹘战舰则发挥其独特的优势,利用船头尖锐的铧嘴,冲撞靠近的死士的船只。海鹘战舰的船身坚固,普通快船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一艘海鹘战舰撞上一艘死士的快船,铧嘴轻易地将快船刺穿,船上的死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随着船只一同沉入河底。
“用猛火油龙!”杨碧站在舵楼里,声音透过铜喇叭传遍各船。
立刻有士兵按压泵杆,瞬间,粘稠的黑色油液如毒蛇吐信经过明火楼点燃,黄红色火焰迎头撞上那些死士的胸膛。那些试图用刀剑劈砍油龙火焰的死士,反而被飞溅的火油龙裹成火炬,惨叫着坠入河中,连带着两艘靠近的牛皮快船也燃了起来。
然而,敌军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更多牛皮快船借着夜色掩护,贴着燃烧的火龙带缝隙钻进来,船上的死士将浸满桐油的麻绳抛向船队。麻绳缠住桅杆和船舷,被火把点燃后,瞬间形成道道火墙,将钟鹏举的舰队分割成数段。
岸上的马拉弩机还在零星地集群发射,手腕粗的铁箭偶尔穿透船帆,却再也挡不住舰队的反击。几十架抛石机抛出的石弹和天雷火相继砸塌和轰烂了岸边的弩机阵地,猛火油龙喷射的火流在水面画出火带,将试图靠近的船烧成浮在水上的火炬。
一个死士刚点燃最后一枚火蒺藜,就被钟鹏举旗舰上射出的十几支火箭贯穿,那枚火蒺藜滚到船舷边,炸开的火星溅在他自己船上,与河面上的火焰连成一片。
钟鹏举舰队的车船和钢璧铧嘴海鹘战舰在密密麻麻的数百艘死士牛皮船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近战中全身装甲的车船和钢璧铧嘴海鹘战舰占尽优势。拍杆上落下的一块巨石就可以把一艘牛皮船砸的稀巴烂;猛火油龙尽情地倾泻着怒火,把敌人烧得鬼哭狼嚎;数个手投天雷火的爆炸面就可以覆盖敌人的整条快船。
个别死士即使跳帮成功,也被车船和钢璧铧嘴海鹘战舰上的密集的木羽箭消灭。在甲板上的火器和抛石机的操作人员都分别有数个鸳鸯阵小组保护,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但死士的快船太多了。他们疯狂地把钟鹏举的旗舰包围起来,不断地攻击旗舰周边的钢璧铧嘴海鹘战舰和小型钢甲快船试图突破防线。
当双方快船逐渐靠近,缠斗在一起,一个死士头目站在船头,猛地一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跳上了一艘小型钢甲快船。他挥舞着大刀,疯狂地砍向周围的钢甲快船战士,刀光闪烁,带着呼呼的风声,每一击都用尽了全力。他身旁的死士们见状,也纷纷效仿,呐喊着跳上小型钢甲快船,与小型钢甲快船的战士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死士的单兵素质非常高,与正规军队比起来,他们更加擅长单打独斗。
只见一名死士,身形矫健,从牛皮快船的船头助跑几步后,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的标枪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向着一名小型钢甲快船的战士的咽喉飞去。这标枪投掷之术乃是他们在平时时就练就的绝技,出手又快又准。那战士躲避不及,被标枪直直贯穿喉咙,瞬间倒地在两船的碰撞处。
一名死士双手紧握长刀,借着战船碰撞的冲击力,高高跃起,向着一名小型钢甲快船战士的头顶劈去。该战士反应迅速,举起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格,长刀砍在枪杆上,火星四溅。死士趁势一脚踢向钢甲快船战士的腹部,战士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挺枪刺向死士。死士侧身一闪,长刀顺势划过,在该名战士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此时,另一名死士看准时机,一个翻滚来到该名战士身后,双手迅速抽出腰间短刃,狠狠地刺向战士后背,成功将其放倒。
另一边,一名擅长使斧的死士,双手抡起短斧,如旋风般冲向一群钢甲快船战士。他的斧头上下翻飞,带起阵阵劲风,将钢甲快船战士们逼得连连后退。一名钢甲快船战士瞅准时机,从侧面攻来,手中的长枪刺向该名死士的腰间。该名死士察觉后,猛地转身,用斧头挡住长枪,同时飞起一脚,将那名战士踹倒在地。紧接着,他高高跃起,双手举斧,向着倒地的战士用力劈下,随着一声惨叫,那战士血溅当场。
杨碧见状,连忙传令钢甲快船的战士按鸳鸯阵里的三才阵结阵。
钢甲快船上的战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相互配合,在狭窄的快船甲板上组成三个人的战斗小组,以三敌一。
一个战士手持盾牌和利刃,近身身抵挡水匪的攻击,为身后的战友创造机会;一个则手持长枪,近距离寻找水匪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另一个则手持弓箭和天雷火,快速地用木羽箭和手投天雷中远距离消灭每一个面临的可能威胁。
一名钢甲快船战士在同伴盾牌的掩护下,迅速矮身靠近一名跳帮登船的死士,手中的精钢长枪狠狠刺向该名死士的胸口。死士躲避不及,被锋利而又带有倒刺的枪头刺中,枪头刺破皮甲没入五寸深,他惨叫一声,倒在甲板上。
当死士满载桐油、火药和芦苇的十七艘小船从上游顺水接近钟鹏举的运输船队时,死士们点燃了芦苇,并加速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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