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护士指尖微微发抖,既害怕又好奇地开口:“钟医师,那些课程……会教我们怎么照顾术后的病人吗?我在明州(今宁波)有个产妇,明明熬过了生产,却在休养时……”他声音越来越小,眼眶竟泛起泪花,其余人听了,脸上也露出沉痛之色。
钟鹏举简短回答到:“有,有专门的妇产科学。妇产科学是一门研究女性生殖系统生理、病理以及妊娠、分娩等相关内容的医学学科。特别是产褥期:关注产妇在分娩后的身体恢复过程,包括产褥期的生理变化、产褥期的护理和保健、产褥期常见疾病的防治等。”
钟鹏举接着郑重承诺:“只要按课程所学规范操作,定能大大增加产后产妇和婴幼儿的存活几率。”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室内众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医师蹲在角落,默默摩挲着手中的银针,半晌才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钟大夫,我家三代行医,靠的就是这些银针和草药。如今要学全新的东西,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怕丢了祖宗的手艺……”
周围几个年长医师也跟着连连点头,室内的议论声又嘈杂起来。
钟鹏举平静而又不客气地回答:“错,我的教材专门有一本<针灸学>,专门论述经络学说、腧穴理论、针法理论和灸法理论和实践,你如果想跟我学,只怕比你现在强上百十倍!
我抱着开放的心态花了几千两白银建立这个医药学中心容纳大家来行医和交流就是想你们都能学到学问,正所谓医学无国界,我希望你们回去后开枝散叶,广收门徒,造福天下黎民!
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指望诸位同行共同努力了。”
一直沉默的赵医师这时缓缓上前,他轻抚着腰间的药囊,目光在钟鹏举和患儿之间来回移动,声音低沉:“钟医师,方才这手术确实让我大开眼界。只是这三十种课程,不知是否能教我们辨别那些凶险急症?去年瘟疫肆虐,我们因诊断不清,白白丢了许多性命……”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周围的一些医师们听了,也都神色黯然,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钟鹏举望着赵医师说道:“有,医学微生物学、寄生虫学和传染病学是医学领域中三个密切相关的学科,主要研究由病原体(如细菌、病毒、寄生虫等)引起的疾病的发生、发展、传播规律及防治措施。
医学微生物学、寄生虫学与传染病学三者紧密关联,共同围绕“病原体”、“宿主”和“疾病传播”形成交叉互补的知识体系,其核心关系可概括为:寄生虫学是医学微生物学的分支之一,二者共同为传染病学提供病原学基础,而传染病学则从疾病流行与防控角度整合三者的研究成果。
医学微生物学主要围绕微生物的“致病性”与“抗病原微生物防治”展开。
寄生虫学是研究寄生虫(如原虫、蠕虫、节肢动物)与宿主(人或动物)之间相互关系的学科,包括寄生虫的形态结构、生活史、致病机制、诊断方法及防治措施。
传染病是由病原微生物(如病毒、细菌、真菌、立克次体、衣原体、支原体等)感染人体后产生的有传染性的疾病,可在人群中传播,引起流行。
传染病学是研究传染病在人体内发生、发展、传播及防治规律的学科。
你所说的瘟疫是传染病的子集,特指流行范围广、致死率高的急性传染病,如鼠疫、天花、霍乱等。
我已经提前种植相关的植物和草药准备提炼相应的药剂专门应对可能出现的大面积瘟疫。”
赵医师听完,神情激动行到钟鹏举的跟前郑重地作揖道:“钟先生实乃我们黎民百姓的福音。”
钟鹏举望着众人或质疑或期待的面容,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说道:“我明白各位的顾虑,传统医术是瑰宝,新医学也是济世良方。
这三十种课程,并非要取代老祖宗的学问,而是在继承传统医学的基础上让我们多一份救人的本事。”他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
钟鹏举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诸位,这些课程涵盖人体构造、疾病根源、治疗方法等诸多方面。能让大家掌握更多精准有效的救治手段,多一份挽救生命的希望。
就像方才的手术,若你们了解了人体血管和肌肉的分布,就能更好地避开要害,减少风险。还有那些看不见的病菌,课程里也会教我们如何预防和应对。”
他拿起一旁的镊子,指着患儿的伤口,“比如这伤口,为何要用酒精消毒,为何要这样缝合,课程里都会讲得清清楚楚。”
钟鹏举注意到人群中大多数年轻医师眼中闪烁的光芒,又瞥见几位老者仍紧锁的眉头,心中已有决断。
他走到案前,铺开自己研发的“杨璧纸”,提笔写下“传承创新,兼济苍生”八个大字,墨香在室内氤氲开来:“各位,咱们行医之人,初心不过是‘悬壶济世’四字。老祖宗的智慧要守,新学问的妙处更要学,唯有如此,方能对得起‘医者’二字。”
钟鹏举将毛笔搁在笔架上,目光依次扫过众人:“诸位行医多年,见过多少束手无策的病症?这些课程里藏着打开新世界的钥匙,只要肯学,定能在传统医理上另辟蹊径。”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似带着某种魔力,让室内躁动的空气渐渐沉淀。
“就拿这伤寒病症来说,”他指尖重重叩击台面的《伤寒杂病论》,“传统医典中以六经辨证论治,而我在教材里,结合新病理学知识,将其与病菌感染、人体免疫反应一一对应。”
他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如此一来,诸位既能遵循古法辨证施治,又能从微观层面洞察疾病根源,开出的药方岂不是更加精准?”
言罢,他拿起一旁的毛笔,在杨璧纸上快速勾勒出一幅示意图,一边画一边讲解,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他环视众人紧绷的神情,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病历,边角还沾着干涸的药渍:“上个月江州城西李老汉高热惊厥,按古法开白虎汤收效甚微,正是结合教材中病菌感染的用药思路,加了一味现代提取的抗菌草药,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病历纸在他指间簌簌作响,“这不是纸上谈兵,而是活生生的救命案例!”他猛地将病历重重拍在案上,震得案上的书籍都微微发颤:“在座诸位行医多年,难道甘心让患者在古法与新术间徘徊?这些教材,就是要打破这道无形的墙!”
钟鹏举又从怀中掏出一叠病例记录,上面贴着不同病症的治疗前后对比图片,递到一个持怀疑态度的老药工眼前:“您看这些,原本卧床不起的患者,用了新方法配合草药调理,不出半月就能下地行走。新学问和老法子搭配着用,效果只会更好。”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纸面,“就像您采药讲究时节,新医学里用药也讲究时机,道理都是相通的。”
见众人仍有疑虑,他猛地击打着台面的《伤寒杂病论》说道:“张仲景先师以经方济世,已经过去了刚好七百年,可若他身处现代,必然也会欣然接纳新的医学发现。”他的声音激昂,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这教材,正是要让传统医学与新医学水乳交融,就像这草药与手术刀,看似截然不同,实则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救人性命!”
说到兴起处,他抄起桌上的铜药臼,又抓起一把止血钳,将两者重重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看!药臼能捣碎千年古方,止血钳可止住当下鲜血,它们在我这教材里,都能找到用武之地!”他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往后遇到急症,诸位既可用针灸疏通经络,又能以新医学的急救手法维持生机;既能以草药调理根本,又能借助新药快速起效。如此双管齐下,何愁病魔不退?”
“再看这经络学说,”他展开一张手绘的人体图,上面既有传统的经络线路,又标注着新医学神经血管的分布,“我将古人所言的气血运行,与我的血液循环、神经传导理论相互印证,让模糊的经络变得清晰可辨。这不是对传统的背叛,而是让古老智慧在新时代焕发新生!”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图上,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已经看到了医学蓬勃发展的未来。
他的目光扫过室内每一张面孔,忽然抓起案上的一盏油灯,火苗在风中摇曳,却始终明亮不熄:“医学就像这灯火,代代相传才能驱散黑暗。我的教材,就是要成为连接古今的灯芯,让传统与我们现代的智慧在此交融,照亮更多医者前行的路!”
他忽而放缓语速,目光掠过室中那些崭新的医疗器械,指尖轻轻抚过手稿边缘被岁月磨出的毛边:“医学之路,从来不是独行。我呕心沥血编着这个系列的书籍,就是盼着能与诸位一同,在这承古萌新的路上,踏出一条康庄大道。”
小姑娘林积容静静地望着台上的未婚夫婿,心里叹道:“阿仔兄真是用心良苦……”
同时她对那些持异议的医师恨得牙痒痒。
连她自己都想学!
钟鹏举忽然静默片刻,喉结微微滚动,望向室外被晨色浸染的天际,那里正有晨鸟掠过层云。
再回首时,眼底翻涌着滚烫的赤诚:“或许有人会说这是离经叛道,但医者仁心岂容墨守成规?”他的声音忽而哽咽,却又迅速化作破竹之势,“每一次提笔修订,每一回临床验证,我都在与古圣今贤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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