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钟鹏举的原先约定。
刘威将军见正面的饶州叛军进攻受挫,连忙带领一众亲卫以及一千人马奔赴钟家村的后门(南门),准备接手钟尚升在南门城墙防务上的指挥权。
周本将军则准备率领骑兵队对正面之敌进行清场。
说回到丑时二刻。
百姓军钟剑锋已经发现饶州的二十几艘战船汹涌而至。
原来是吴匡泰趁林积容主动对他自己的集结地发起攻击的时候,乘乱分兵来偷袭南门。
他率领的三艘战舰连忙进行拦截。
饶州军水军已经知道百姓军军舰的厉害。
他们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抢滩登陆。
任你百姓军三艘战舰狂轰滥炸。
吴匡泰现在摆出破釜沉舟的姿态。
上了岸后就只有前进,不许后退,其实也没有了退路。后面的二十多艘水军战船迟早也是全军覆灭。
钟剑锋率领的是新训练的水军,仓促之间,手忙脚乱,对着这二十多艘战船一顿乱揍。
吴匡泰扔下一两千人的尸体,率领了一万八千人一下子就冲到南门外的大路上。
高达五丈高的南门城墙就建在山上。
居高临下,气势恢宏。
南门城门口外通道两百米的地方一样有一道壕沟。
又是熟悉的配方。
吴匡泰心里把钟鹏举诅咒了一万遍。
本来今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钟鹏举留守钟家村城墙的只有三千余人。
整个钟家村加上所有工厂的守卫总共有陆军五千余人,骑兵两千余人,驻扎的海军一万余人。
他的两万水军只要拖住钟鹏举的海军。
他的步骑军共三万人。
然后他再联合徐知诰这边势力的柴再用、刘威和周本三位将军率领的六千人,一举斩首钟鹏举便可大功告成。
意外就出在斩首不成功,偷袭战变成攻坚战,支援的水军变成战场的主角决定战场的走向。
身材矮小的吴匡泰端坐在一匹踏雪乌骓之上,宛如一座巍然不动的青铜雕像。
作为乱世中的一方大员。
他可不是等闲之辈。
他也曾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他阴险的面容犹如刀刻斧凿般冷峻,眼角与额头布满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与战火共同留下的印记。
灰白的胡须杂乱地垂在胸前,几缕被寒风吹起,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透着历经沙场的沉稳与叛乱者的野心。
仗打到这个份上,只有做最后的一搏,不可半途而废。
他与原江州刺史勾洪的交易中获得了十万两白银,与徐温和徐知诰两父子的交易中他除了可以保命还可以得到从钟鹏举处得到的利益。
他身披的玄色战甲历经无数场厮杀,表面斑驳,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剑痕与箭镞留下的凹痕,暗红的血渍早已渗入甲胄缝隙。
腰间悬挂的那柄长剑,剑柄缠着磨损严重的牛皮,剑身布满锈迹,却依然寒光凛凛,仿佛随时能出鞘饮血。
当他凝视着钟家村南门那道鸿沟时,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他挥动令旗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尽显老将风范。
战鼓如闷雷在南门外炸响。
吴匡泰麾下一万八千叛军如潮水般涌向那道宽十丈、深三丈的壕沟。
前排一两千个盾牌手组成铁壁般的方阵,将青铜盾牌高举过头,抵御城上射来的箭矢,后方的一万个民夫与步兵则扛着早已备好的碎石包、木桩与泥沙袋,踩着整齐的步伐紧跟其后。
“填!”随着一声令下,数千民夫率先冲出。
他们冒着城上并不密集的弩箭,手持长柄铁锤,将沉重的木桩狠狠砸进沟底,再用麻绳相互连接固定。
然后铺上木板,再将成袋的碎石、沙和泥抛到木板之上。
南门城墙上的数百个百姓军守军自然不会让其轻易得逞,开始抛射天雷火打击填壕沟的敌人。
一时间,壕沟上方浓烟滚滚,热浪灼人。
但叛军攻势未减,死了一批,第二批士兵迅速跟上。
他们川流不息,集中两处,不断地往抛投沙袋、碎石包和泥土袋。
与此同时,骑兵在壕沟两侧来回奔驰,弯弓搭箭压制城头和箭楼的火力,掩护步兵与民夫作业。
一队队士兵扛着装满泥土沙石的麻布袋,如同蚂蚁搬家般穿梭不息,将麻布袋层层堆叠在木桩之上。
钟尚升见状,立即改变策略,抛射起城墙上储存的尖锐铁蒺藜与天雷火,朝着正在填壕的人群砸去。
铁蒺藜扎进士兵的腿脚,天雷砸中之处血肉横飞,可饶州叛军依旧前仆后继。
有人被铁蒺藜刺伤,便强忍剧痛将其拔出,继续搬运物资。
城墙上的小型攻城弩不断地咆哮着。
吴匡泰驱赶着士兵,前赴后继。
南门主将钟尚升此刻心急如焚。
面对城上守军的猛烈还击,吴匡泰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沉着地观察战局,适时调整战术。
当看到士兵们在壕沟前死伤惨重时,他的嘴角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仿佛这些士兵的性命,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筹码。
在他的指挥下,叛军如同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有条不紊地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而他,就是掌控这架机器的无情主宰。
一刻钟不到。
两处壕沟三米深的底就被填满了。
在付出了一两千人的生命后,一万五千多饶州叛军很快如潮水一般冲到南门城墙外二三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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