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特意交代，虽说背后有人撑腰，但杨厂长在厂里威望高，支持者众多，回来必须先稳住下面的人。
连何雨柱和马华都特意叮嘱他暂时别招惹，等局面稳住了再慢慢收拾。
李主任这次来倒不是专门找茬。
他想着自己官复原职，何雨柱和马华肯定吓得够呛，嘴上教训两句，他们必然乖乖听着。
哪知道何雨柱不按套路出牌，当场就给他顶了回来。
李主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他强压怒火挤出个笑脸：何主任，我不是说你。
咱们是一个班子，以后还得合作呢！这几个年轻人不管着点，迟早得上房揭瓦。”
何雨柱不吃这套：后厨这块地界，我说了算，谁也别指手画脚。”
成，成！何主任是大厨，听你的。
后厨缺什么随时找我。
你们忙，我先走了！
李主任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身后爆出一阵哄笑，后厨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
师父，您太厉害了！李主任在厂里横着走，到您这儿只能吃瘪。”
马华竖起大拇指，满脸崇拜。
刘岚也说：就是！也就何主任能治那个老色鬼。
何主任，您可得护着我，不然那老色鬼总想占我便宜。”
杨师傅暗自点头，这样的后厨领头人才镇得住场子。
手艺没得挑，还能护着手下，这样的头儿谁都愿意跟。
他琢磨着，只要何雨柱还在后厨，自己退休后可以返聘再干两年。
要是何雨柱不在了，干脆回家带孙子去。
后厨一片欢腾，李主任却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这次他和李副厂长卷土重来是有靠山的，李副厂长很快就能转正，自己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还能当上副厂长。
想到这里李主任心里热乎乎的，可一想到拿何雨柱没办法，又觉得憋屈得很。
这时一个老工人迎面走来，满脸堆笑地向他问好。
李主任觉得眼熟，但也没在意，随便点点头就走了。
刚走几步，他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喊道：你是不是和秦淮茹住一个院的？
那人赶紧跑回来，惊喜地说：李主任您这样的大领导居然记得我，真是太荣幸了！我叫刘海中，和秦淮茹住一个院。
上次李副厂长找秦淮茹，还是我帮忙传的话呢。”
李主任一拍脑袋：对对对，想起来了。
何雨柱也和你们住一块儿吧？
没错。
不过别提那小子，太招人烦了。
我们全院都不待见他，我经常收拾他。”
李主任来了兴趣，这么说何雨柱怕你？
那当然！能和领导单独说话，刘海中兴奋极了，我是院里的管事，一百多号人都听我的。
许大茂您知道吧？厂里的放映员，也得听我使唤。”
李主任眼睛一亮：来来来，到我办公室聊聊。”
进了办公室，李主任亲自给刘海中倒茶，把刘海中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刘海中同志，您这样的老工人应该受到重用。
您是几级工？
报告主任，我是七级钳工。”
七级钳工可是技术骨干啊！我看您可以承担更重要的责任。
年纪大不是问题，那是经验丰富。”
您说得太对了！我随时准备为厂里效力，只要您一句话，我一定把工作干好。”
好！我打算让您当新成立的风纪组主任，有信心吗？
刘海中啪地立正。
不仅要管好厂里，你们院里的职工家属也要管起来。”
明白！特别是何雨柱，我一定好好...
李主任打断他，我可没让你针对谁啊。”
是是是，我说错了。
我一定多何雨柱同志。”
这才对嘛。
好好干，以后还有更重要的岗位等着你呢。”
刘海中乐得合不拢嘴，离开办公室后，背着手在厂里转悠起来，神气得不得了。
二大爷走遍了所有熟人的车间，装作漫不经心地告诉大家，自己现在是风纪组主任了。
多数人都向他道贺。
一大爷的锻工车间就在隔壁，看着二大爷四处炫耀，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厂里和院里又要不太平了。
见到一大爷时，二大爷不再像从前那样恭敬，话里话外暗示厂主任比院里领导的级别更高，让一大爷以后要看他脸色行事。
一大爷懒得搭理，随便应付两句就把他打发走了。
最后，二大爷找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事情不简单。
他比二大爷更清楚，厂里现在形势大变，新成立的风纪组权力很大。
刘海中既是院里的二大爷，又当上风纪组主任，以后肯定风光无限。
精明的许大茂立刻奉承起来，把二大爷捧得飘飘然。
自从当上主任，许大茂是第一个真心把他当领导的人，二大爷觉得遇到了知音。
大茂啊，你很不错，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在厂里院里我都罩着你！
谢谢二大爷...不对，谢谢刘主任！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二大爷满意地拍着许大茂的肩膀：好样的！我看你有当干部的潜质，有机会一定提拔你。”
太感谢您了，二大爷！
怎么又叫错了？
抱歉抱歉，叫习惯了。
刘主任，我觉得现在厂里形势变了，咱们院里是不是也该变变了？
这话正说中二大爷心事。
几十年来一直被一大爷压着，他早就憋着一口气。
一大爷不过是个仗着有点钱就到处拉关系的老头子，要不是这样，一大爷的位置早该是他的。
二大爷连忙拉着许大茂，两人凑在一起密谋起来。
这两类人改过自新后，在道上威望极高，每当爆发大 ** 时，混混们便会请这些前辈出面调停。
这次，华哥请动了老炮儿中的头面人物黄炳易，足见事态之严重。
黄炳易是年轻混混们心中的传奇，更是他们渴望成为的目标。
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很快传遍四九城的每个角落。
从清晨起，各路混混便陆续向白海公园聚集。
公园管理人员见状险些闭园谢客，最终在华哥的斡旋下才得以平息。
夜幕降临前，白海公园已涌入数千人，场面蔚为壮观。
黄炳易被安置在静心斋坐镇，十六名壮汉贴身护卫。
按计划，待时机成熟时，他们将开道护送黄炳易隆重登场。
虽觉排场过于浮夸，但碍于华哥的情面，黄炳易仍应邀而至。
毕竟华哥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昔日更对自己有恩。
公园入口处，华哥斜倚自行车，四周簇拥着小弟。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大门，都想见识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单挑黄炳易。
约定的时刻即将到来，空气里弥漫着躁动的期待。
......
何雨柱首日返工，生活轨迹依旧如常。
上午与马华插科打诨，顺带呛了李主任几句，意外收获两月寿元。
午间照例烹制萝卜白菜的大锅饭。
午后，志得意满的李副厂长又设宴待客，要求后厨加菜。
这位长期位居副职的领导，惯用公款摆阔充场面，尤其讲究宴席必须酒菜有余——仿佛残羹冷炙才能彰显其地位。
后厨众人乐得从中分润，往日倒也相安无事。
如今与李副厂长交恶，备宴便成了难题。
马华与刘岚望向何雨柱，等他定夺。
别瞅我，今日马华掌勺。”
马华心领神会。
他深知与新得势的领导硬碰毫无意义，加之刘岚央求多备些剩菜，索性超额烹制，皆大欢喜。
何雨柱叮嘱刘岚务必小心行事，若被查获恐丢饭碗甚至吃牢饭。
见她仍执意打包，也就不再多言。
下班后，马华前往练功，何雨柱则收拾停当直奔北海公园——今日正是与那群混混约战之期。
表面从容的何雨柱实则做足准备，甚至暗藏一把德制武器防身。
半小时后，他推车抵达公园，却被眼前的阵仗惊住——数千名混混黑压压聚集成群，声势骇人。
他并非畏惧，只是未料对方如此兴师动众。
于他而言，人数多寡并无差别，若想突围，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拦不住。
没人能拦住或追上他。
何雨柱下车后从容地将车推到大门边上锁好，重新站到人群前。
华哥暗自佩服何雨柱的胆量——单枪匹马却毫无惧色，换作自己绝对做不到。
操，这小子够狂啊！
都是胡同里混的，这架势我服！
装什么大尾巴狼？
华哥抬手示意，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兄弟有胆色，敢一个人来赴约！
何雨柱掸了掸衣襟，神色平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给你脸还喘上了！华哥，让兄弟们先练练手？有小混混按捺不住叫嚷。
华哥看向何雨柱：你怎么说？
随你们划道，我奉陪到底。”
何雨柱！清脆的喊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何雨柱转头看见冉秋叶扒着门框，小脸煞白。
他心头一暖——这姑娘明知危险还来，值得深交。
哟，还藏着这么正的妞儿？这便宜我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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