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聚帮,他们自诩为“被世界抛弃的人”,是一群因不满现状而聚集在一起,相互扶持、共同对抗强者的帮派。
他们的思维逻辑颇为奇特,甚至有人怀疑他们曾与痴愚人接触过,所以才导致他们现在的思维现在如此的矛盾。
说他们好吧……他们仇视强者,对于强者比如极境们的唯一印象就是“比自己多活了一些岁数罢了,有什么还骄傲的,我要是第一批觉醒的肯定要比他强”
所以,聚集帮在现境里大肆的找一些强者的麻烦,但极境的麻烦找的很少,可能是害怕玩过了被极境们一锅端……
集聚帮对一些弱者表现出极大的同情与保护欲。
他们认为弱者是社会的底层,需要被守护,因此从不欺压弱者。
在那些弱者或极度仇视强者的偏执狂心中,集聚帮俨然成为了光明的灯塔。
正因如此,集聚帮刚开始的时候在现境中并未被彻底铲除,多次被特攻局约谈。
然而,集聚帮始终死性不改,坚持认为那些强者抛弃了他们,忽视了弱者的痛苦与哀鸣,他们要为弱者发声!
拼命战斗维护秩序,为了打压禁物死了多个高阶正肉疼却被聚集帮攻击的特攻局:?
被集聚帮认为“清高”的极境们无奈地表示:为我们发声,我们真的没有……
于是聚集帮被忍无可忍的特攻局赶出了现境。
于是聚集帮最后在地狱中安了家。
谢游就是集聚帮思想的忠实追随者,他自认为是在声张正义,甚至让学生们去给那些未来的强者添堵。
他坚信那些强者欺压了弱者,垄断了序列物资源,导致他们这些底层的人无法晋升高阶。
审讯室的日光灯在金属桌面上投下冷白的光晕,谢游手腕上的精神力镣铐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细碎光斑。
谢游在审讯室内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崇高理想”,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还在进行着“励志演讲”,试图唤醒更多的人!……
他微微扬起下巴,脖颈处青筋随着激昂的语调不断跳动:“知道为什么当时聚集帮能在地狱里存活七年三个月零九天吗?”
“因为你们永远不懂被暴君抽干血髓的拾荒者有多绝望!”
我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学生啊!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些强者都是怎么欺压我们的!
他们烧杀抢掠序列物,不让我们晋升高阶,我们只能拿着低劣的序列物,到最后三阶升四阶,四阶升五阶时因为基础不牢,我们总是升阶失败啊!
他们垄断了序列物资源给自己的后辈,从来看不到我们这些贫苦底层的哀鸣!
所以……
“这个现境已经烂透了!我们要改变这个世界!……”
在审讯室内被禁锢着的谢游还在和对面的审讯员分享着自己那崇高的理想。
似乎他在这个世界里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样,还在这里进行着“励志演讲”,想着现场的民众能叫醒一个是一个。
玻璃幕墙外的罗宾组长捏碎了第五支圆珠笔,聚集帮专办审讯组长罗宾看着审讯室内的谢游,隔着玻璃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转头看向今天突然到访的昭韵生,心中满是疑问:“韵生老师,你确定他还可以正常审讯吗?”
昭韵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审讯室内仍在“传教洗脑”的谢游,轻描淡写地说道:“嗯哼,我们不需要知道全部原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是谁主谋的就行了。现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推力……”
昭韵生的尾调上扬,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哦对了,一会我一进去里面就会黑屏,这是正常现象哈”
罗宾点了点头。
昭韵生非常好脾气的耐心等待谢游演讲完毕,随后推门进入审讯室。
昭韵生推门而入时,正看见青年额角渗血的癫狂模样。
谢游一见到昭韵生,眼中顿时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他迅速调整情绪,以最佳的姿态面对这位“仇人”,谢游绝对不在自己仇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囧样。
“谢老师,您学生昨天下午在特攻局观察室里布置了传送向地狱某处的星轨阵文”昭韵生将全息投影推至桌面,画面里五名少年四位少女正在绘制着传送阵文。
昭韵生语气很是强硬“按照之前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传送阵文了”
“那是你活该!”谢游突然笑起来,腕间镣铐撞出刺耳鸣响,“你们不是号称能掌控规则吗?当时怎么连一个孩子的恶作剧都躲不过?不会吧不会吧~”
昭韵生突然安静了。
昭韵生深呼吸,然后缓缓吐气,“现在这里外面的人看不见,我们来说一下不能说的,先聊聊你口中我们这些人垄断的序列物吧”
谢游瞳孔骤然收缩,镣铐在死寂中发出细微震颤。
这个细微反应让昭韵生唇角微扬,他突然调转话锋:“知道为什么现境高阶序列物永远供不应求吗?”
不待对方回答,他挥手调出密密麻麻的走私链数据:“边境审查官受贿记录、黑市拍卖清单、特攻局内鬼的一年流水……”
“本来这些内鬼他们都应该好好藏好的,不过嘛……我的千鸦智库更胜一筹”
“这些蛀虫把高级序列物当成流通货币,而你们集聚帮...”
画面突然切换到某个地下拍卖场,是拍卖场的钉子传来的消息,一个戴着面具的竞拍者正在举牌:“不正是最大的买家吗?”
“胡扯!我们是在拯救那些被垄断的……”
“拯救?你们拯救了什么?”昭韵生突然放大某个拍卖品特写——装在琉璃瓶中的淡金色骨髓正在发光。
“上个月边境医院丢失的二十七具遗体,需要我展示解剖报告吗?”
谢游的怒吼卡在喉咙里,他死死盯着全息屏上熟悉的拍卖师身影。
那是三个月前声称“为弱者争取资源”主动投奔集聚帮的命星者。
“……”谢游现在非常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啊,有人选择同流合污,也有人选择与其相抗,在三个月前,有一条走私链被两个卧底干员捣毁了。”
昭韵生挥手把投屏放在了谢游面前,上面的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收集的特攻局资料。
“但这次的秘密行动导致这两位特攻局干员堕入地狱,他们不愿意异化,在最后选择自杀了,他们的抚恤金早已走完了所有审批流程。”
“但很可惜,因为保密和一些其他原因,我不想在这里说他们的名字”
谢游打断了昭韵生的讲述:“你别猫哭耗子了!那些人的死亡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要是真的怜悯他们,那怎么不出手!”
“行了,安静”
“因为当时我还在失踪状态,况且死的是我的学生,他们连墓碑都没有,我找不到地方扫墓,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
“抱歉”谢游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完后就立马闭上了嘴。
昭韵生垂眸凝视着全息投影里跳动的蓝色数据流,审讯室顶灯在他睫毛下投出蛛网状的阴影:“嗯,按理说我这时候应该按照木安年给的《社交礼仪指南》说一句没关系”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种奇特的精神崩坏感一直影响着昭韵生。
昭韵生他现在完全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他站在自己对面细细观察着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发现自己现在精神状态太糟了……
“但刚才我站在旁观的角度来观察了一下我现在的心理状态,我发现我没办法欺骗自己”
“反正之后又没人知道,所以你就当我小小的任性了一下吧,我的回答是有事”
“你知道为什么极境很少直接出手吗?”
昭韵生缓缓讲述“三百年前……别想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去了一次边境队审查”
“那一次本来可以揪出很多人,但却被两个首领级异兽提前得到了消息……别震惊啊,这很巧合吧”
“我和他们对打拖时间,之后幸好李宸缘及时赶到帮我分散了火力,但我还是受了一点伤,之后用力过猛不小心毁了半个基地”
“呵,然后一些人便在网络媒体上说什么我是故意的,不好好在青冥书院待着为什么要乱跑到边境上去,只要我不去就不会有首领级异兽到那里,还造谣说我和异兽是一伙的”
“那些人的手段也太低级了,这竟然还有人信,不过那句话怎么说呢……话糙理不糙?我不过去不就好了。”
“之后我也想了想,既然我去了之后也没有好下场,那我当时是为什么要去来着?……”
昭韵生语气依旧和气的把那段故事娓娓道来,谢游的情绪竟然也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如果我们庇护的世界正在滋生仇恨和黑暗,那才是最可悲的循环”
审讯室陷入诡异的寂静,谢游额角渗出的血珠缓缓滑落。他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呵呵呵……”
“所以织梦师先生是想要告诉我,黑暗永远存在?”
昭韵生笑而不语。
“哈哈哈哈……”谢游腕间的镣铐正随着他癫狂的笑声震颤,如同某种濒死异兽最后的痉挛。
待谢游笑够后,谢游重新抬起头,眼底涌动着诡异的星芒,“所以,您现在想终结这个循环了,对吗?”
昭韵生垂眸轻笑,任由圆梦蝶锋利的紫色翅刃划过脖颈。
当他的身躯开始元素化消散时,审讯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罗宾组长疯狂拍打着隔离屏障,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游吸收掉闪烁的规则碎片。
谢游颤抖着看向自己萦绕紫色星辉的双手,癫狂与清明在眼中剧烈纠缠。
所以……我之后就是极境了?!
我是强者了!
我和昭韵生那个最后才醒悟的人可不一样!
我会一直坚守初心,保护弱者,使用自己的能力让现境变得更好!
他突然狠狠砸碎审讯椅,裹挟着新生极境的力量破墙而出。
他要亲自查验那个地下拍卖场的每一块砖石,要用这双能看透规则的眼睛,把集聚帮深藏的毒瘤连根拔起。
信心满满的谢游走出了审讯室,直奔“聚集帮”在地狱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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