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脚下，临时营地。
张安安还没醒。
张海客把她放在睡袋里，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确认她的呼吸平稳后，才转身看向其他人。
王胖子蹲在火堆旁烤手，嘴里呼出白气：“咱们接下来回哪儿？西北张家？还是杭州？”
张海客冷冷道：“我带安安回香港。”
吴邪抬头看他：“文字已经拿到了，接下来就是解读。你们先回去休整，有进展我再联系你。”
张海客盯着他，眼神锐利：“吴邪，别擅自行动。如果解读出什么，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吴邪点头：“放心。”
王胖子搓了搓鼻子：“那咱们呢？回杭州吴山居？”
吴邪皱眉思索。
——回杭州？他人手太少，对汪家的防范太弱，万一被盯上，连个支援都没有。
——去北京？解雨臣在那儿，至少能提供庇护，但北京势力复杂，未必安全。
——香港？张家的大本营，但张家人不待见他，去了估计得受气，搞不好还得挨揍。毕竟在张家人眼里，他可是“拐带”了他们族长的罪魁祸首。
黑瞎子叼着烟，懒洋洋道：“我回北京，找花儿爷。”
张启灵站在帐篷口，目光沉静地望向远处，没说话。
吴邪看了他一眼，试探性问：“小哥，你想去哪儿？”
张启灵沉默片刻，道：“跟你。”
王胖子“啧”了一声：“得，又黏上了。”
吴邪心里一暖，但很快又纠结起来。他叹了口气：“那就……先去北京吧。”
张海客冷笑一声：“随你们。”
第二天，众人分道扬镳。
黑瞎子和王胖子先走，直奔机场。张海客抱着还在昏睡的张安安，上了另一辆车，临走前，他最后看了吴邪一眼：“记住你的承诺。”
吴邪点头：“一定。”
车门关上，张海客的车绝尘而去。
吴邪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张启灵：“就剩咱俩了。”
张启灵“嗯”了一声，拎起背包：“走。”
……
北京，解家宅院。
解雨臣听完吴邪的叙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茶杯边缘：“所以，你们现在需要解读那些符号？”
吴邪点头：“对，越快越好。”
解雨臣笑了笑：“北京有几个古文字专家，我去打个招呼，他们可以帮忙。”
吴邪松了口气：“谢了。”
解雨臣看向张启灵，意味深长道：“小哥难得来解家，多住几天？”
张启灵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吴邪干笑两声，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汪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解雨臣摇头：“暂时没有，但你们这次行动，他们迟早会察觉。”
吴邪揉了揉太阳穴：“得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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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屿山，张家老宅。
张安安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这是她在岛上住过的地方，海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带着些许凉意，拂过她的脸颊。
张海客坐在床边，见她醒了，立刻俯身：“感觉怎么样？”
张安安揉了揉后颈，皱眉：“我……晕了多久？”
“一天一夜。”张海客声音低沉，“可有哪里不舒服？”
张安安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青铜门……门后的东西，它想让我进去！”
张海客眼神一沉，反手握住她的手：“别想了，已经结束了。”
张安安咬唇：“可它，还在叫我……”
张海客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沙哑：“我不会让它带走你。”
张安安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窗外，海浪声隐约可闻，而青铜门后的低语，似乎也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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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深夜。
吴邪伏在书桌前，对照着笔记本和龟甲拓片，眉头紧锁。
张启灵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
吴邪抬头，疲惫地笑了笑：“谢了，小哥。”
张启灵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那些符号上，忽然道：“有进展吗？”
“你看这个。”吴邪用铅笔圈出两个符号，指尖微微发颤，“通过比对商周金文和西周金文的变体，这两个符号应该是…”他顿了顿，“‘钥匙’和‘血’。”
茶杯在桌面震出一圈涟漪。吴邪盯着那个形似滴血的符号，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开启终极，或许需要付出的代价，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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