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卡蜜尔的刀锋双腿微微调整角度，反射着实验室内的冷光。她并未立刻动手，因为眼前这个陌生人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能悄无声息地突破皮尔特沃夫的防御，直接出现在黑默丁格的实验室，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恐怖的实力。
“交易？” 卡蜜尔的声音冰冷，“皮尔特沃夫不欢迎威胁，也不接受来历不明的交易。”
“并非威胁，而是互惠互利。” 林宸从容不迫，“‘虚无’的威胁正在逼近，它并非只针对艾欧尼亚或者德玛西亚，当它吞噬完其他地区，皮尔特沃夫和祖安也无法独善其身。同盟需要资源来对抗它，而你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和技术来保护自己，甚至……获得更进一步的‘进化’。”
他刻意在“进化”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卡蜜尔那标志性的海克斯增强体。
卡蜜尔眼神微动，但依旧保持警惕：“空口无凭。”
“刚才我给黑默丁格教授展示的，只是一个开始。” 林宸转向依旧沉浸在刚才那个能量回路模型中的约德尔人教授，“教授，如果我说，我能提供一种技术，让海克斯核心的能量输出稳定性和功率提升一倍，并且体积缩小三分之一，你觉得价值如何？”
“一倍？！缩小三分之一？！” 黑默丁格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不可能！现有的材料学和符文结构已经接近理论极限！除非……除非是规则层面的优化！就像你刚才展示的那个模型一样！你真的能做到？”
“技术资料我可以提供。” 林宸肯定道，“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提供一种基于‘灵魂编码’的……嗯，用你们的话说，可以称之为‘高级人工智能’的底层架构思路，或许能解决你们在‘机械自主性’与‘逻辑悖论’上的一些难题。” 这借鉴了部分《暗黑破坏神》世界赫拉迪姆知识中对灵魂石和构装生物的理解，以及《艾尔登法环》中对“命定之死”法则涉及到的灵魂本质的感悟。
黑默丁格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都急促起来。能量核心技术和人工智能，这几乎戳中了他所有研究领域的G点！
卡蜜尔虽然不像黑默丁格那样痴迷技术，但她深知这两项技术对皮尔特沃夫，尤其是对菲罗斯家族意味着什么。更高效的能量核心意味着更强的武力、更快的飞艇、更繁荣的贸易；而更高级的人工智能，则可能让她麾下的密探力量，乃至整个皮城的防御体系，发生质的飞跃！
“你想要多少海克斯水晶？” 卡蜜尔直接问道，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已经透出了谈判的意图。
“第一批，我需要相当于皮尔特沃夫常规年产量五十倍的高纯度海克斯能量结晶。” 林宸报出了一个让卡蜜尔和黑默丁格都倒吸一口凉气的数字。
“五十倍？！这不可能！” 黑默丁格失声道，“就算掏空所有库存也远远不够！”
“不仅仅是皮尔特沃夫的库存。” 林宸目光转向脚下，仿佛穿透了层层建筑，看到了那座被迷雾笼罩的底城，“还有祖安。我知道，祖安在炼金科技和……一些不那么合规的能量提取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
祖安的地下，充斥着各种利用化学、炼金术乃至血腥祭祀提取能量的方式，虽然混乱且不稳定，但产量惊人。
卡蜜尔皱起了眉头。协调皮尔特沃夫内部各大家族已经不易，还要涉及混乱无序的祖安？
“祖安那边，鱼龙混杂，主要由炼金男爵们掌控，他们可不会轻易听话。” 卡蜜尔冷声道，“尤其是那个最近风头正劲的‘烈娜塔’，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无妨。” 林宸语气平淡，“我会亲自去和他们‘谈’。你们只需要负责协调皮尔特沃夫这边的份额，并且提供运输保障。作为交换，除了那两项技术，我还可以承诺，在‘虚无’的威胁波及双城时，维度同盟将提供必要的武力支援。”
卡蜜尔陷入了沉思。利弊都很明显。交出巨量能源储备会短期内削弱双城的实力，但获得关键技术带来的长远利益和一位疑似玄阶强者的盟友承诺，诱惑力同样巨大。而且，对方展现出的实力和神秘，让她觉得拒绝的风险可能更高。
“我需要和议会以及其他家族商议。” 卡蜜尔最终说道，“但原则上，菲罗斯家族同意这笔交易。黑默丁格教授？”
“同意！当然同意！” 黑默丁格迫不及待地喊道，“只要能拿到那些技术资料！”
“很好。” 林宸点头，“那么，我先去祖安，看看那些炼金男爵们，是否识时务。”
他没有再多言，身影再次淡化，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实验室中。
卡蜜尔看着林宸消失的地方，电子眼中的数据流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
“黑默丁格教授，立刻分析他刚才留下的能量模型。我需要评估其真实价值。”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黑默丁格已经扑到了实验台前，开始疯狂计算。
而林宸，已经如同融入阴影般，进入了那座充满了刺鼻化学药剂味、疯狂创意与黑暗交易的祖安深渊。他知道，与皮尔特沃夫讲究规则和利益的谈判不同，在祖安，想要获取资源，需要展现的是更直接、更强大的……力量。
祖安的暗流，因他的到来，即将掀起更大的波澜。而资源危机的曙光，已然在双城的上空，微微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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