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系统，101，从最初就展现出与其他系统截然不同的特质——它能无视其他系统的防御，直接进行吞噬！
这种权限，是位于系统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
【宿主，暂未发现可吞噬的系统核心，不过吾感到一串熟悉的......吾需要你刺激祂再产生更多情绪！】
更多情绪？
说实话，祂的言行举止看着更像个高度拟人的机器人，闻重歌并不觉得激怒机器人容易。
就在她因为连续升级带来的痛苦，努力思考试图转移注意力时——
“呜...哼唧...”
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呜咽，从她背后的背包里传了出来。
闻重歌浑身猛地一颤，震惊地扭头，看向自己背后挂着的背包。
她完全没想到，在她都几乎无法承受的、这种维度层面的规则碾压下，这只脆弱小生灵还能存活。
她忍着身体的疼痛，解开了背带，将小黄放在眼前。
小黄软软地趴在那里，看起来虚弱不堪，但它确实睁开了眼睛。
它无比专注地凝视浑身浴血的闻重歌，似乎想要动一动为她舔舐，却没什么力气，只是喉咙里又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哼唧。
她伸出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它小小的头颅，忍不住笑了。
“小黄，你还真是...顽强啊~”
就像她发现它时那样，明明都已经在孤立无援没有希望的情况下，还是坚持了下来，被自己发现。
如今，又给了她意外！
但是像一道微弱却吹散笼罩她的浓雾的风。
剧痛犹在，压迫依旧，但那颗属于不屈者的心，已彻底挣脱了绝望的泥沼。
信心回归，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冷静运转。
【101，持续扫描！重点监测其能量流动。】
祂无法直接动手是受限规则，就说明祂的上面还有更厉害的存在。
但是101也是逃犯，她和101莫名像两个小偷遇到一个杀人魔......
闻重歌直接席地而坐，一副闲聊长谈的语气：“诶呀，虽然你不爱说话，可我现在......好想当个明白鬼。”
她的声音因为抽气显得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当初，你对我产生过杀意，并且实实在在的尝试了，只是被我侥幸躲过。”
她掰着指头一一列举。
“然后，在我开始修改那几个天命之子的设定，动了你的‘剧情’后，你就不再掩饰，开始直接追杀。
所以，那些黑系统是你的手下，或者，不是手下也是合作关系。
它们以为合作结束是离开这里成功洗白转正，结果全都躺在这里，像收入粮仓的稻谷。”
“你还曾清空一部分人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17岁，绑定系统成为小说主角一样的存在，满足我的中二梦。
然后，制作了一场想要困住我的‘旧梦’，骗我以为自己回了快乐老家。”
想起了那个被伪造的、有着记忆中痕迹的“家”，她抬头看向祂，极快的闪过一丝杀意。
她讽刺地笑了：“你豢养着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却也找人找系统去汲取他们的营养，你根本不是真正的世界意识！”
101急促的提示在她脑中响起：【宿主！祂的能量波动不平稳了。】
有效果了！
她紧紧盯着转过身来，视线重新聚集在她身上的那个存在。
闻重歌心中念头飞转，脸上适时地露出疑惑并且试探性的神情，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问道：
“你原先是谁呢？能吞噬系统壮大自身......”
这句话问出的瞬间——
【宿主！波动变大了！继续！】
“你和101是一样的吞噬系统！”
“嗡——！”
整个空间乱流仿佛都凝滞了一瞬，随即，那无处不在的、由“祂”的“存在感”所化的空气刃，骤然变得更加密集、更加狂暴、更加巨大！
如同无数柄无形的巨镰，以前所未有的威势，从四面八方朝着闻重歌绞杀而来！
闻重歌升级到5级，在这里的压力中，已经可以没有什么不适了。
她的身影变得无比灵动，仿佛与周围狂暴的能量流融为一体，像一朵浮萍随着河水飘泊，随波逐流却不伤自身。
那些足以撕裂空间的巨大风刃，往往以毫厘之差擦着她的衣角掠过，却难以真正伤及她本体分毫！
她甚至能在这狂暴的攻击中，清晰地感受到......
看来是戳到点子上了！
祂的情绪一下「愤怒」了！
就是现在！
“101！”
【交给吾！】
温顺流转的湛蓝色数据流，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101瞬间化作一只数据虎豹，沿着那因为‘愤怒’产生的逻辑裂隙，直接跃入其中，悍然发动攻击！
【解析底层指令集......尝试构架吞噬协议......】
闻重歌迎着数据狂风，清晰地‘看到’，那没有五官的存在身体，原本完美无瑕、融为一体的灰白色如同接触不良的全息投影！
祂那恢弘，直接作用于意识的意念，也带上了‘急促’与波动。
闻重歌一边在愈发狂乱的空间风暴中灵巧闪避，一边为了给101打辅助，从一旁进行语言冲击：
“你这么简单就破防了？”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也不是很行啊，不会是因为......得位不正吧？”
【检测到高维系统核心防御壁障......】
“说吧，靠这缺德的方法吞了多少系统？”
她继续挑衅，见对方不答，心中也迟疑，难道真叫我猜对了？
只是表面上仍旧挑选‘痛点’
“看来是不少了，”她自问自答，语气陡然锐利，“这边原先的世界意识呢？总不会也被你吞了吧？所以你才能有这么大的权限？”
【核心防御出现短暂宕机！】
击中要害了！
我靠，还真是？！
闻重歌眼神大亮，思路愈发清晰：“按照你的吞噬属性，一开始不会跟101同一拨的吧？诶，101，你们当初诞生了几个能吞噬的系统？”
【3个，另外两个都系统性死亡。】
“哇！”闻重歌发出夸张的惊叹，目光却冰冷如刀，“不会是你假死复生的吧？反正系统是硅基生命，提前做好了备份？”
这个猜测，石破天惊！
“如果......你躲开了清算和死亡，恰巧流落这个混乱的位面，直接吞噬原本的世界意识，称王称霸......”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最终结论：
“然后......装作这个地方的伪神......”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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