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月娥被拘留的时候,四合院里正闹得天翻地覆。等奚棠下班到家的时候看到众人正在劝架,显然已经打过一场了。
朱海洋缩在曹大妈身后,左脸肿得老高,嘴角挂着血痂,额角还渗着血。叶月香缩在自家门槛上,双手紧紧护着肚子,哭得浑身发抖。赵大柱则站在院子中央,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奚棠扫视了一圈,发现朱家除了曹大妈和叶青青,其他人都没有出来。而此时曹大妈双手叉腰挡在而且前面,叶青青则扶着朱海洋,两人都满脸怒气地瞪着赵大柱。
“赵大柱你个杀千刀的,敢打我家海洋!” 曹大妈指着赵大柱破口大骂,声音十分尖利,“你个没出息的玩意,自己管不住媳妇,让她去外面找野男人,倒好意思赖我儿子!你媳妇自己要找人陪产检,我儿子好心帮忙,你倒反过来污蔑他!我呸,什么玩意儿!”
“野男人”朱海洋........
他去拉曹大妈的衣角,用气音说道:“妈,别闹了........”
但曹大妈根本就没听见,还在那挑着脚骂,叶青青也帮腔:““就是啊,明明你天天加班没时间陪媳妇去做产检,我家海洋哥心善,看她可怜,一个人怪不容易的,想着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才顺道陪她走了一趟,哪成想现在倒落个这样的名声!你不怪自己没用,倒怪我们家海洋哥多管闲事,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
她不敢和暴怒的赵大柱动手,就冲着屋里喊:“老头子,海涛,你们快出来啊,我们家要被欺负死了。”
朱海涛两口子就当听不见,朱大爷没办法,只好自己出来了,他端着架子:“大柱,你看你这孩子,咋这么沉不住气呢?咱都是一个院住着的老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日里谁家有个事儿不互相帮衬?我们家海洋你也知道,打小就是个热心肠的,院里谁家有事,他都会主动搭把手,能对你媳妇做啥出格的事?你倒好,上来就下这么重的手,打得孩子脸都肿成这样,传出去人家该说咱门院里不和睦了。”
赵大柱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被曹大妈和叶青青这么一骂,火气更旺了:“我呸,你别在这给我装糊涂!医生都跟我说了!叶青青产检的时候,朱海洋是跟她以夫妻名义登记的!医生看到叶青青的时候吗,还问她丈夫怎么没陪着一起过来!我天天在厂里加班到半夜,累死累活赚钱养家,他倒好,趁我不在家,跟我媳妇勾搭到一起,给我戴绿帽子!”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邻居们的目光 “唰” 地全落在朱海洋和叶月香身上,随即细碎的议论声开始响起。
“我的天爷诶,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这事儿可大了!”
“我瞅着叶月香不像那样的人啊!”
“啥呀,你想想她姐........她俩可是堂姐妹!”
“哎,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事儿。就前段时间我路过招待所,看见叶月香先走出来,没过多久朱海洋也跟出来了,。俩人没说话,可朱海洋还往四下看了看才走的。我当时还琢磨,俩人咋凑一块去招待所了,还以为是碰巧,现在想想……”
........
大家谈论得越发来劲了,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落在朱海洋和叶月香身上。
朱大爷强撑着保持姿态,叹了口气,十分失望地开口:“大柱,你咋还说这话呢?这‘勾搭’‘绿帽子’多难听啊,传出去不仅毁了海洋的名声,你媳妇也没脸出门了!你媳妇现在可怀着孕,要是动了胎气,你不心疼?前几天我还听见邹大姐跟媳妇聊天,说医生让她好好保养,毕竟是第一胎,怕出危险。海洋肯定是看她一个人可怜,他打小就热心肠的性子,才顺道陪她去的,顶多是登记的时候没跟医生说清楚,怎么就成勾搭了?”
曹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骂声比刚才还大:“叶月香你个小娼妇,我儿子是看你可怜,才好心帮你,你倒好,让我儿子背黑锅挨顿揍,还得跟着你受骂!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拆散我们家,好跟我儿子过?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今天你和赵大柱要是不给我儿子磕个头赔礼道歉,我就坐在你家门口骂,让全胡同、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你是个狐狸精!”
叶月香哽咽着说:“我没有, 我就是怕大柱上班太累,去医院的时候正好碰见朱海洋,他看我一个人可怜,顺手帮了个忙。我真的没跟他勾搭,肯定是医生误会了。”
她现在和朱家人一样,咬死了和朱海洋没有关系。
朱海洋跟着附和:“没错,我就是看她可怜才帮忙的。”
叶青青紧接着开口:“听到没有,海洋哥就是好心帮忙!赵大柱,你污蔑海洋哥,还敢打!你必须道歉,还得当众道歉!说清楚是你自己胡说八道,还要赔五十块医药费!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就去单位告你。”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企图把赵大柱的气势压下去。
赵大柱可不吃他们这套,梗着脖子怒吼:“道歉?我还没让你们家给我赔礼呢!医生都跟我说了,他俩打着夫妻的名义去做检查。还有谬赞,咱们厂医院,产检又近又方便,还能走劳保,还便宜,他们偏不去,非要绕大远路去区里的医院!还顺手帮忙,顺手帮忙用得着偷偷摸摸的?用得着跟医生撒谎?用得着放着近医院不去偏选远的?”
他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声音也越来越大:“叶月香,我告诉你,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天就去离婚!不光离婚,我还要去告你和朱海洋!你俩这是耍流,败坏风气、破坏别人家庭,我要让单位领导评评理,让他在厂里待不下去,让街坊四邻都知道他干的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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