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男主顾宴清怒气值飙升!其对宿主关注度提升至85%!警告: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剧情冲突!】系统的警报在沈梨脑中尖锐响起。
沈梨却恍若未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紧绷如弦的少年身上。谢斯年眼中的震惊、慌乱、羞耻以及那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松动,都被她精准捕捉。
她维持着那副“求知若渴”的表情,甚至故意蹙起眉,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逼近的低气压,继续对着空气比划:“……所以这里的积分上下限是不是应该代入边界条件?谢斯年同学,你觉得呢?”
谢斯年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目光越过沈梨的肩膀,看到了那个面色阴沉、正大步走来的顾宴清,他眸中刚刚泛起的那一丝涟漪瞬间冻结,重新被冰冷的戒备和自嘲覆盖。
他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沈梨的距离,低下头,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疏离:“抱歉,我在工作。不方便。”
说完,他几乎是仓促地转身,想要再次逃离。
“站住!”
冷厉的、带着十足命令口吻的声音自身后炸响。
顾宴清已经走到了近前,他完全无视了谢斯年的存在,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盯住沈梨,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质问:“沈梨!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追着一个服务生跑?你不觉得丢人吗?!”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向了正准备离开的谢斯年。他的背影剧烈地僵硬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指节泛白。
沈梨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的“好学”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冷漠。她直视着顾宴清,声音清晰,甚至带着一点淡淡的嘲讽:
“顾同学,我在向年级第二请教物理问题,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打扰到你和你的‘客人’了?”
她特意加重了“年级第二”和“客人”这两个词,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远处依旧不知所措的苏晴晴。
顾宴清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请教问题?在这种地方?穿着这身衣服?沈梨,你撒谎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那些拙劣的伎俩吗?”
他认定了沈梨是在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这种“堕落”的方式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和羞辱。
“伎俩?”沈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顾宴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
她上前一步,不再看他,而是转向那个僵硬背对他们的清瘦身影,声音提高了些许,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宾客都能听清:
“谢斯年同学靠自己的劳动赚取生活费,凭自己的实力考年级第二,在我看来,比某些只会依靠家世、眼睛长在头顶上、连尊重他人基本道理都不懂的人,要值得尊敬得多!”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整个角落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顾宴清,包括偷听的宾客,甚至包括刚刚闻声赶来的沈明辉、周婉以及顾父顾母!
沈梨……竟然在为了一个服务生……公然顶撞、甚至可以说是羞辱顾家大少爷?!
谢斯年猛地转过身,黑沉的眸子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直直地看向沈梨。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尤其这个人是沈梨,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用如此清晰而坚定的语气,维护他……甚至可以说是……赞美他?
顾宴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沈梨!你!”
“我什么我?”沈梨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顾宴清,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但从今往后,请你放心,我沈梨,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也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用你那种狭隘的眼光来揣测我和其他同学正常的交往!”
她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彻底撕破了以往所有痴缠的假象,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目标人物谢斯年好感度剧烈波动:-38 → -35!宿主!目标人物受到巨大心灵冲击!其对您的观感发生颠覆性改变!】系统的汇报声都激动得变了调。
顾宴清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彻底懵了,僵在原地,看着沈梨那双清澈却冰冷决绝的眼睛,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失落和空茫感骤然席卷了他。
沈明辉和周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却意外地没有出声呵斥。顾父顾母的脸色则是难看至极。
沈梨不再看顾宴清那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她再次转向谢斯年。此刻的谢斯年,依旧处于巨大的震惊中,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沈梨对他露出一个极浅却真诚的笑容,带着一点歉意,为刚才将他卷入纷争,声音放缓了些:“不好意思,谢斯年同学,打扰你工作了。那道题……我回头再去学校请教你。”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挺直了脊背,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在众人各异的目光注视下,从容地转身,拉着同样处于懵逼状态的父母:“爸,妈,这里有点闷,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她就这样,在一片死寂中,华丽退场。
晚宴最终不欢而散。
回去的车上,周婉几次想开口,都被沈明辉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看着身边望着窗外、侧脸平静无波的女儿,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儿,他们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
而与此同时,顾家别墅佣人通道外。
谢斯年换回了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路灯下。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晚宴上发生的一切。沈梨那双坚定维护他的眼睛,那些掷地有声的话语,像一道强光,粗暴地撕开了他一直以来用以自我保护的重重阴霾。
“……靠自己的劳动赚取生活费,凭自己的实力考年级第二……”
“……比某些只会依靠家世……的人,要值得尊敬得多……”
这些话,像滚烫的烙印,深深烫在他的心上。
从未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从未有人……这样维护过他。
还是以这样一种……近乎决绝的、与过去彻底割裂的方式。
她为什么这么做?
真的只是为了和顾宴清划清界限?
还是……
他想起她之前那些反常的举动:数学课上的提问,咖啡馆里的哲学问题,露台上的棒棒糖,还有今天那蹩脚却又……莫名让他心头一软的“物理题”借口。
一种陌生而汹涌的情绪,在他沉寂冰冷的心湖里剧烈地翻腾起来。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困惑、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微弱的期许和悸动。
她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自己呢?
自己那可笑的自尊,那脆弱的防备,在那样的维护面前,是不是显得格外……幼稚和可笑?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根星空棒棒糖的包装纸还在,被他捏得有些褶皱。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沈家别墅的方向,他知道她家大概的方位,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光芒。
【目标人物谢斯年好感度变动:-35 → -33。宿主,目标人物正在进行深刻的内心重构与自我审视。他对您的‘维护’行为产生了持续性的震撼与……感激。其对您的怀疑度下降20%。】
正在家里毫无形象地扯掉高跟鞋和束腰、狂灌水的沈梨听到Sb的汇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
“总算……没白演这场大戏。”她揉着发痛的脚踝,脸上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过程惊险刺激,但结果喜人!
不仅彻底斩断了和顾宴清的烂桃花,在父母面前立住了“醒悟”人设,更重要的是——她在谢斯年那座冰山上,终于凿开了一道实实在在的裂缝!
“Sb,”沈梨眼神发亮,“准备好,等周一回学校,就是收割……啊不是,是巩固战果的时候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谢斯年再次看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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