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1:法租界洋楼潜行——毒针与短匕的暗影交锋
时间:同日卯时
地点:法租界霞飞路12号(黑鸦老巢)——洋楼是西式的三层小楼,墙面刷着米白色的石灰,却被顽童涂鸦得乱七八糟,画着歪歪扭扭的刀斧和骷髅头;屋顶是红色的陶瓦,边缘挂着几个破掉的鸟笼,里面的羽毛被风吹得飘来飘去;门口挂着“西洋钟表行”的招牌,木板已经开裂,上面的“钟”字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朽木——和白面的白粉堂一样,都是幌子。
路灯的昏黄光线洒在门前的石板路上,映着两个守卫的影子,他们穿着黑色短打,领口别着红色花形徽章(潮潮会标记),手里握着铁棍,时不时用脚踢着地上的痰盂,发出“哐当”的响。“妈的,这鬼天气,冻死老子了!”左边的守卫裹紧了短打,嘴里骂骂咧咧,“等杀了黄榴莲,老子一定要让舵主赏两个女人!”右边的守卫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酒气混着汗臭味飘得很远:“放心,舵主说了,这次每人五十块大洋,还有鸦片,少不了咱们的!”
影子小队趴在对面的巷子里,身上盖着捡来的麻袋片,麻袋上还沾着菜市场的烂菜叶,散发着酸臭味。影子闭着右眼(弱视眼),左耳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他能听到洋楼里的划拳声(“五魁首!八匹马!”),女人的调笑声(从二楼窗户传来,带着刻意的娇嗲),还有铁棍砸在地上的“砰砰”声(像是在操练)。
“影先生,守卫每十分钟换一次岗,刚才已经过了五分钟。”青竹压低声音,长剑的剑尖抵在地上,他的肩膀贴着膏药,却不敢放松,眼睛死死盯着洋楼的西窗——那里没有守卫,是墨影的目标。
墨影趴在最外侧,手里握着一根带铁钩的麻绳,麻绳是用浸过桐油的粗麻编的,格外结实。他的手指在铁钩上摩挲着,声音带着兴奋:“影先生,西窗的窗台宽,我能踩稳,等下我爬上去,用匕首划开窗户纸,帮你们看里面的情况。”
影子点头,从怀里掏出三枚毒针——针身是细铁做的,针尖淬了河豚毒,针尾染成红色,方便辨认。他把毒针递给青竹和墨影:“针管藏在袖口,按这里就能射出去,射程五步,别射偏了。”他顿了顿,又掏出一个小巧的铜哨,“遇到危险就吹三声短哨,我会接应你们。”
墨影接过毒针和铜哨,塞进袖中,握紧麻绳,像壁虎一样贴着墙根往洋楼西窗挪——他的鞋底缠着防滑布,踩在墙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很快就到了西窗下。西窗的窗台宽约三寸,他脚尖踩上去,身体贴在墙面,右手掏出小匕首,轻轻划开窗户纸——里面的景象瞬间清晰起来:二楼的大厅里,五十个红花双棍围坐在四张方桌旁,手里握着铁棍或短刀,桌上摆着酒坛和酱肉,油乎乎的手抓着肉往嘴里塞;黑鸦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穿着黑色绸衫,手里拿着一把洋炮,枪管很长,泛着冷光;旁边站着两个穿青色短打的汉子,手臂上刺着“铁”字,手里握着铁棍,看起来很结实。
“不好,有洋炮,还有漕帮的人!”墨影心里一紧,刚要退回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换岗的守卫!
“谁在那里?!”左边的守卫举着铁棍,对着西窗大喊,声音里满是警惕。墨影赶紧缩到窗台下面,屏住呼吸,守卫走过来,用铁棍戳了戳墙面,影子突然从巷子里跳出来,右手按在袖口的毒针管上——“咻”的一声,毒针射向守卫的脖子!守卫闷哼一声,眼睛瞪得溜圆,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右边的守卫见状,举起铁棍就冲过来,嘴里大喊:“有刺客!快来人!”青竹从巷子里跳出来,长剑劈向守卫的手腕,“当”的一声,铁棍被挑飞,青竹趁机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守卫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别杀我……我只是个站岗的……什么都不知道……”
影子走到守卫面前,声音冷得像冰,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很大,捏得守卫龇牙咧嘴:“黑鸦旁边的两个汉子,是不是漕帮铁头舵的?带了多少人?”
守卫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是……是铁头舵的舵主,带了十个打手,都在一楼……他们说要帮黑鸦杀黄榴莲,事后分三成鸦片……”
“洋炮藏在哪?”影子继续问,手指又加了点力,“别撒谎,撒谎的人,我会让你尝尝毒针的滋味。”
“藏……藏在后门的马车上!马车是黑色的,上面盖着黑布……”守卫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放了我……”
影子对青竹使了个眼色,青竹用剑背敲在守卫的后脑勺上,守卫晕了过去。三人刚要离开,洋楼的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撞开,十几个红花双棍举着火把冲出来,手里握着铁棍,大喊:“抓刺客!别让他们跑了!”
“撤!”影子大喊一声,带着青竹和墨影往巷口跑,红花双棍在后面追,火把的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墨影突然转身,毒针射向最前面的红花双棍,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其他人吓得停住脚步,影子三人趁机钻进更深的巷子,消失在夜色里。
支线2:苏州河烂泥湾清剿——钩镰枪与火枪的烂泥绝杀
时间:同日卯时一刻
地点:苏州河下游烂泥湾——河道在这里缩成窄巷,两岸的芦苇秆高达两人,叶片边缘锋利如刀,风一吹,“沙沙”声像无数人在耳边低语。河水泛着黑褐色,混着烂泥和水草,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膝盖,拔出来时会带起一串串气泡,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远处的芦苇丛里,偶尔有黑影闪过——是蛇舵的余孽,他们把身体埋在烂泥里,只露出嘴巴和眼睛,手里握着刀和弩箭,正盯着河面上的动静,等着鸦片船出现。
铁山带着刀斧手,和高得狠的船会打手在芦苇丛边缘汇合——高得狠的左臂还吊在脖子上,用布条绑着,手里握着大斧,身后跟着五十个打手,手里拿着长刀和火枪,火枪的枪管泛着镍光。“铁山兄弟,你们可来了!”高得狠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唾沫星子溅在铁山的短打上,“这些杂碎藏在烂泥里,跟泥鳅似的,不好抓啊!”
铁山举起钩镰枪,枪尖闪着冷光,枪杆上缠着麻绳,防止打滑:“高会长,你带打手从左边绕过去,用火枪往芦苇丛里扫射——别真打死人,吓他们一下,逼他们动;我带刀斧手从右边绕,用钩镰枪钩芦苇秆,他们一换气,芦苇就会动,咱们就往那里钩,保证一拉一个准!”
“好主意!”高得狠大喊一声,对着身后的打手挥手,“弟兄们,跟我来!用火枪扫射,别客气!”打手们举着火枪,往左边的芦苇丛走,火枪上膛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河边格外清晰。
铁山带着刀斧手往右边走,1号石敢当举着钩镰枪,对准芦苇丛最密的地方,用力一钩——“哗啦”一声,芦苇秆被拉倒,一个余孽从烂泥里冒出来,嘴里还叼着芦苇杆(用来呼吸),手里握着弩箭,对准石敢当的胸口射去!石敢当侧身躲开,弩箭射在芦苇秆上,箭尾还在晃动;石敢当趁机用钩镰枪缠住余孽的腿,用力一拉,余孽“哎哟”一声倒在烂泥里,石敢当举起斧头,劈向他的肩膀,“咔嚓”一声,余孽惨叫着倒在地上,烂泥溅了石敢当一身。
“兄弟们,动手!”铁山大喊一声,钩镰枪纷纷举起,刀斧手们像插秧一样,把钩镰枪扎进芦苇丛,每钩一下,就有一个余孽被拉出来:2号刀斧手“快刀”钩住一个余孽的胳膊,用力一拉,那人倒在烂泥里,快刀的短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5号“大力”更直接,钩住芦苇秆后,连人带芦苇一起拉起来,再用斧头劈下去,余孽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气。
高得狠的打手们用火枪扫射,子弹打在芦苇秆上,发出“噗噗”的声,芦苇秆纷纷折断,余孽们被逼得往中间退,却被铁山的刀斧手拦住,一个个倒在烂泥里。一个余孽的小头头举着刀,对着铁山冲过来,嘴里大喊:“黄榴莲的走狗,我跟你们拼了!”铁山举起板斧,劈向他的刀,“当”的一声,刀被劈断,铁山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余孽倒在烂泥里,铁山的斧头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黑鸦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还有没有其他余孽?”
余孽吐了一口烂泥,骂道:“我不会说的!黑鸦舵主会为我们报仇的!”铁山没再追问,斧头落下,余孽倒在地上,烂泥溅了铁山一脸,他却毫不在意,用袖子擦了擦,继续指挥刀斧手清剿。
清剿持续了半个时辰,蛇舵的二十个余孽全被杀死,烂泥湾的河水被染成暗红色,芦苇丛里满是尸体和武器。铁山和高得狠站在河边,看着远处驶来的鸦片船——船身挂着榴芒团的榴莲旗,船头的水鬼正挥手示意安全,两人脸上都露出笑容。“铁山兄弟,这次多亏了你!”高得狠拍了拍铁山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铁山龇牙咧嘴,却还是笑:“高会长客气了,都是为了守住鸦片船!”
支线3:英租界醉春楼探查——算盘与瘦猴的机智周旋
时间:同日卯时二刻
地点:英租界醉春楼——烟馆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鸦片的甜香和女人的调笑声,混合着劣质香水味,飘在街上,呛得人咳嗽。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守卫,西装是廉价的粗布做的,袖口磨得发亮,手里握着短刀,腰间别着巡捕房的黄铜徽章(赵老三的人),时不时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嘴里骂骂咧咧:“天杀的黄榴莲,害咱们大清早来站岗,等下一定要多拿点鸦片补偿!”
算盘和瘦猴穿着粗布短打,手里提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空锡罐),像两个送货的学徒。算盘的断腿眼镜用铜丝绑着,镜片上沾了点灰尘,他故意弓着腰,显得很谦卑;瘦猴手里握着一根短棍,棍子藏在袖中,眼睛却警惕地盯着烟馆的后门——那里有一个小巷,是逃跑的必经之路。
“瘦猴,你去后门盯着,要是看到戴银镯子的便衣,就吹三声短哨。”算盘压低声音,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烟馆的灯光,“我进去找王老板,你别露面,藏在巷子里。”
“好!”瘦猴点点头,悄悄绕到后门,靠在墙上,眼睛盯着巷口,手里的短棍握得更紧了——他昨天刚练过爬墙,要是遇到危险,能立刻爬上旁边的屋顶。
算盘走进烟馆,里面烟雾缭绕,十几个烟客躺在雕花榻上,手里拿着烟枪,吞云吐雾,脸色惨白。烟馆的柜台是红木做的,上面摆着几个锡罐,印着不同的烟馆标记;老板王老板坐在柜台后,手里拨着算盘,算盘珠“嗒嗒”响,看到算盘,脸上堆起假笑:“这位兄弟,是来买烟的?我们这里有云土、川土,还有上好的金霜膏,就是贵点。”
算盘走到柜台前,把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的空锡罐印着榴莲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王老板,我是黄总舵主的人。”算盘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指敲了敲锡罐,“总舵主让我来问你,赵老三今天带多少巡捕去黑风堂?有没有洋炮?”
王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算盘珠掉在地上,滚到柜台下。他赶紧弯腰去捡,声音带着颤抖:“兄弟,这……这我不能说,赵探长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他抬起头,眼神躲闪,不敢看算盘的眼睛。
算盘从怀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在柜台上,大洋“当”的一声响,吸引了周围烟客的注意。“王老板,这是定金。”算盘的声音还是很低,却带着威胁,“总舵主说,只要你说实话,下次金霜膏优先给你,还多送十斤;要是你不肯……”他顿了顿,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短刀的刀柄露出来,“总舵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上个月黑皮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王老板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大洋,又看了看算盘的短刀,终于妥协了。他压低声音,凑近算盘:“我说……我说……赵老三带了二十个巡捕,手里都拿着火枪,还有一把洋炮,是从法租界借的;他还带了五个便衣,混在黑鸦的红花双棍里,左手腕戴银镯子,想趁乱偷袭黄总舵主……”
“便衣的任务是什么?”算盘赶紧追问,从怀里掏出小本子,用炭笔快速记录,“他们有没有带毒针或者其他武器?”
“带了!”王老板的声音更颤抖了,“便衣带了毒针,针上淬了河豚毒,说是只要射中黄总舵主,就能让他半个时辰内不能动……”
就在这时,后门传来瘦猴的哨声:“嘘嘘嘘!”是三声短哨——便衣来了!
算盘赶紧收起本子和大洋,合上木盒,转身就往门口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五个穿黑色短打的汉子走进来,左手腕都戴着银镯子,眼神躲闪,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王老板,赵探长让我们来拿烟,快给我们准备十斤云土!”为首的汉子喊道,声音粗哑。
王老板赶紧点头,去后面拿货。算盘趁机溜出烟馆,和瘦猴汇合,往黑风堂方向跑——他要赶紧把便衣的消息告诉黄榴莲,这太重要了!瘦猴边跑边问:“算先生,问到了吗?有没有洋炮?”
“问到了!有洋炮,还有五个便衣,戴银镯子,带毒针!”算盘喘着气,眼镜滑到鼻尖,却顾不上推,“快,咱们得快点,辰时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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