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菜肴很快上齐，色香味俱全，对得起它那高昂的价格。
不过，饭桌上的氛围却明显分成了两拨。
杨曼曼、夏子涵、李蒙蒙三人一边姿态优雅地用餐，一边讨论着。
说是讨论，更像是夏子涵和李蒙蒙这两位已经踏入职场一年的“前辈”，在向尚在校园但理论功底扎实的杨曼曼请教。
她们聊的问题相当深入，从专业的金融模型、货币政策的影响，到全球宏观经济形势的走向，以及各个主要经济体的潜在风险与机遇。
而另一边的王一哲，则是完全不同的画风。
他对着眼前这些平日里只在手机上刷到过的美食，彻底放弃了形象管理，闷着头大吃特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贵是贵，但真他娘的好吃！
等他风卷残云，吃得七八分饱，打着心满意足的饱嗝时，才有闲心竖起耳朵去听旁边三位女士的讨论。
只听杨曼曼侃侃而谈，声音清晰而自信：
“……长期来看，我对我们的经济基本面是坚定看好的。
几十年来的人才红利、技术积累、全产业链优势已经形成了坚实的底座，再加上日益强大的国防力量保驾护航，崛起的大势不可逆转……
科技领域，尤其是硬科技，绝对是未来的常青树……
现在各个行业，尤其是新兴产业，应该趁着这几年外部竞争压力相对‘激烈’的窗口期，苦练内功，多做技术储备和模式创新。
千万别等到下一波浪潮真正来临的时候，因为准备不足而被甩下车……”
她顿了顿，特别强调了一点：
“……另外，我觉得文化产业出海是一个被低估的超级赛道。
尤其是游戏产业，它融合了技术、艺术和叙事，是文化输出和价值传递的绝佳载体，绝对是重中之重……”
王一哲听着杨曼曼条理清晰、视野开阔的分析，虽然里面很多专业名词他听得云里雾里，但那股子从容自信、高屋建瓴的气场是做不了假的。
他明显看到，夏子涵和李蒙蒙听得频频点头，眼神里带着佩服和思索，显然对杨曼曼的观点十分认同。
看着眼前这“三英会谈”的场景，再想到自己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王一哲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感慨：
“这人和人，差距还真是大啊！
学得好，像曼曼姐，就能在这种场合挥洒自如，受人尊敬。
学得不好，像我，就只能埋头干饭……不过……”
他转念一想，仿佛能感受到那系统的存在，“嘿嘿，哥们儿现在有挂，路子不一样了！”
他一个念头，那淡金色的系统面板再次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他眼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杨曼曼的信息：
【
员工：杨曼曼
职位：cEo
创新能力：70
管理能力：80
动手能力：70
学习能力：90
气运：10
其他：60
可分配属性点：100
】
看着这具体的数值，王一哲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刚刚那点小得意瞬间被纠结取代。
“这……70、80、90的，到底算高算低啊？”他左想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关键是他没有参照物！
杨曼曼可是妥妥的学霸，能考上华清的智商和基础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连她的数值都只是这样，那普通人的数值得低成啥样？
通过面板上各项数值的相互对比，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杨曼曼那仅有“10”点的气运值，实在是太低了！
低得触目惊心！
联想到她自述炒股五天亏一半的悲惨经历，这气运值看来是精准地反映了现实。
这一点，肯定是要优先加强的，问题是……加多少合适？
加个20点？还是直接翻倍加到50？
另外，这宝贵的100点初始属性，是应该全部梭哈，倾注在杨曼曼这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核心员工身上，以求快速形成战斗力？
还是应该精打细算，预留一部分给未来可能招募的其他专业人才？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正当他盯着虚空中的面板发呆时，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眼一看，正好对上杨曼曼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提醒。
王一哲瞬间秒懂。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于是笑着开口，打断了三位女士意犹未尽的讨论：“那个……三位美女，时间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吧？”
杨曼曼立刻接话：“是啊，子涵姐，蒙蒙姐，今天聊得非常愉快，受益匪浅，有机会我们再找时间讨论。”
夏子涵和李蒙蒙也立刻反应过来，夏子涵连忙点头：
“是啊是啊，光顾着讨论了，都没注意时间，曼曼，今天真是受教了，以后遇到不懂的问题，我可要随时薇信骚扰你了！”
李蒙蒙也笑着附和：“没错，曼曼你的见解太独到了，希望以后多交流。”
几人又站着客气了几句，夏子涵和李蒙蒙一直将王一哲和杨曼曼送到酒店门口。
目送着杨曼曼骑着那辆二手电动车，载着王一哲晃晃悠悠地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李蒙蒙忍不住感叹：
“不愧是华清的顶尖高材生，这专业知识、这格局视野、这对大势的判断……一个字，强！”
夏子涵也深有同感，但语气里多了一丝现实的无奈：
“强是强，可那又怎么样呢？今年这就业形势……她那样的家庭背景，想进顶级机构，太难了。”
李蒙蒙叹了口气：
“是啊，就吃亏在家庭普通上了，但凡家里有点根基，也不至于去王一哲那种……初创公司实习，真希望他们这公司能有点起色，不然可惜曼曼这块材料了。”
夏子涵摇了摇头，显然不太看好：
“你想多了蒙蒙，就现在这大环境，一个专科生老板带着一个没背景的华清学生，想靠十几万起步？太难了，几乎不可能。”
李蒙蒙却若有所思：
“不一定，我总觉得那个王一哲……有点特别，他一个专科生，穿着普通，但你看他说话办事，那股从里到外透出来的自信，不像是装出来的，说不定，他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气呢？”
夏子涵笑了：“他的身份证你也看了，农村户口，还能有什么背景？不过……”
她顿了顿，“算了，不想了，反正咱们手里都多了一个潜在客户，就真心祈祷他们能起飞吧，他们要是真起飞了，咱们也能跟着沾光，业绩也能起飞。”
李蒙蒙连连点头：
“说得对！这样的年轻潜力客户，必须维护好，就算这次不成，他们还年轻，未来还有的是机会。”
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他们公司账户上现在只有十五万多点的资金吧？靠这点钱起飞……”
夏子涵接口道：“是啊，十五万，在股市里也就是个小水滴，指望这个翻身，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李蒙蒙却抱有一丝幻想：“说不定不止这些呢，而且有曼曼在，以她的水平，炒股挣钱应该有机会的？”
夏子涵对此嗤之以鼻：
“蒙蒙，你在证券公司还没看明白吗？炒股能不能挣钱，跟学历、跟专业知识有关系，但关系真没那么大，有时候啊，运气更重要。”
李蒙蒙想了想自己在工作中见过的无数案例，无奈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唉，那真的只能祈祷了！”
另一边，电动车行驶在返回的路上。
晚风吹散了酒店里的空调气，也吹散了王一哲心头的一些纠结。
路过那家复印店时，他看到店里的灯还亮着，心中一动，拍了拍杨曼曼的肩膀：“曼曼姐，停一下！”
“怎么了？”
“今天得把《实习协议》签了！”王一哲看着复印店的灯光，语气坚定。
公司成立了，这第一位核心员工的“名分”，也必须今晚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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