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是十二点睡的，凌晨两点醒的。心里满是无奈。却要伪装成没事人一样。一面要见她母亲，一面还要等待未出生的孩子。
我以后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公或合格的父亲。但我真的会努力。累或不累，心安理得。为了想要的生活而活，不是为了生存而活。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彤彤。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着银行账户里少得可怜的余额，心中一阵焦虑。见她母亲，总得准备一份像样的见面礼，孩子出生后更是处处都需要钱。
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兼职信息。我想也没想就点了进去，仔细地看了起来。虽然身体很疲惫，但为了这个家，我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我暗自发誓，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会咬紧牙关坚持下去。我要让彤彤和孩子过上好日子，要让她母亲认可我。哪怕过程充满艰辛，我也会为了想要的生活，拼尽全力。
清晨彤彤揉着没睡醒眼睛走出来。我正靠在沙发抽烟，见她醒了，赶紧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别掐了，我没那么金贵。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伸手想阻止我。
那怎么行，我把烟灰缸拿远了些，以后我去阳台抽。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一截锁骨。我伸手想帮她整理，她却突然扑过来，整个人坐到我腿上。
你是为了照顾我，还是为了孩子？她把脸埋在我颈窝里，闷闷地问。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是你。你可是我的宝贝。
她没说话，只是收紧环在我腰上的手臂。窗外传来早起的鸟叫声，楼下有邻居在倒车，生活的声音渐渐苏醒。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她的重量压在我腿上，温暖而踏实。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
再抱五分钟，她小声说，然后去做饭。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阳光在地板上移动了一寸，尘埃在光束里跳舞。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抱着她就好。
我把彤彤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她小小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我转身去淘米煮粥，水龙头哗哗的声响中，听见她在后面轻轻哼着儿歌。
梳子滑过她柔软的发丝，我笨拙地给她扎着辫子。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映出细小的绒毛。我要去上班了，她听见我说，去网络公司。
她猛地转过头，辫子从我手中滑脱。上班？她瞪圆了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是不是钱不够了？我马上给你转。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我按住她的小手。
米香开始在厨房里弥漫。我继续编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辫子，橡皮筋在指尖发颤。不是钱的问题，我见自己想去的，不能总是这样...
那上班能还清债吗？她突然问，声音脆生生的，能养得起小孩吗？我的手僵在半空。锅里传来粥咕嘟咕嘟的声音，水汽模糊了眼镜片。
客厅墙上还贴着我俩在海边的画像，歪歪扭扭的太阳下面，我们两个人的笑脸。现在要变成三个人了，而我连个像样的婴儿床都还没准备好。
彤彤安静地等着我的回答，小手无意识地揪着沙发上的线头。我蹲下来平视着她，却看见她眼睛里倒映着一个疲惫的中年男人。粥的香味越来越浓，快要溢出来了。
我询问彤彤其母亲几号前来，她回应道：“大概再过个四五天吧。”那你是否要回老家过年呢？彤彤迟疑道：“说不准呢，到时候再看吧。”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如果你钱不够，我希望你能第一个告诉我，而非在困境中为难自己去借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我懂。”细细算来，这两次输的和花的，我手头还剩下二十多万，我盘算着先换十万，再赢十万就好。其他的，等回家过完年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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