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傻叔给的。槐花怯生生地说。她很怕贾张氏，吓得不敢哭，怕挨打。
是傻柱！哥哥说不能叫傻叔。小当纠正道。
什么？傻柱给的？他安的什么心？贾张氏脸色阴沉，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妈都干什么了？
就是上班，照顾我们。小当说。
傻柱经常给你们糖？还有别的吗？
还给我们家面粉和馒头。
槐花补充：大茂叔叔也给过大白兔奶糖，前天还买了肉，我们吃了肉呢！
贾张氏越听脸越黑。两个孩子早被妈妈叮嘱过别说这些，可一害怕就全抖出来了。
贾张氏问啥，秦淮茹就全招了。
越问越听，贾张氏脸色越难看。
她心里盘算着：这秦淮茹趁她蹲局子的时候，居然勾搭上两个男人。傻柱她是知道的，平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还有个许大茂，这还得了？非得好好收拾不可。
要是秦淮茹跟人跑了，往后谁给她养老送终？她可等不到棒梗长大，必须把秦淮茹看紧了。
眼下只有傻柱在，贾张氏也不敢去闹。万一挨揍咋办？几个管事的都不在家，秦淮茹和许大茂也不在。她打算等人齐了再算账，把事情闹大，看这**还有没有脸见人。
一整天，贾张氏都在琢磨晚上怎么收拾秦寡妇和傻柱。
午饭都没做，说是没心情，其实就是故意的。她要让小当和槐花饿肚子，等秦淮茹回来再好好骂一顿。
刘大妈看不过去，给两个孩子送了吃的。结果孩子回家又被贾张氏骂得狗血淋头：两个赔钱货！还敢在外头讨饭？老娘都没吃呢！饿一顿能死啊？小小年纪就学你妈那个狐狸精...
贾张氏扯着嗓子骂，整个院子都听得见。大伙儿都觉得孩子可怜，可谁也不敢劝——这老泼妇胡搅蛮缠，谁敢招惹？
要是说她一句，那可不得了，非得追着你吵，甚至大喊大叫。
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懒得搭理她。
只有壹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毕竟是她给两个孩子吃的，结果还被贾张氏骂了一顿。
再说，这么长时间了，看着两个小姑娘饿肚子，心里也怪难受的。
“大嫂子，你这是干啥呀？孩子饿了，我给口吃的，这有啥不行的？”壹大妈上前劝道。
“就她们饿？我就不饿？她们妈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吃饭！”贾张氏立刻回怼。
“她们妈干啥了？就算真干了啥，跟俩孩子有啥关系……”壹大妈还想帮着说两句。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了。
就像点了炮仗一样，贾张氏一下子炸了，开始喋喋不休地骂起来。
“没干啥？我不在的这些天，傻柱是不是天天往这儿跑？许大茂是不是也总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当我老婆子不知道？”
“一个个都没安好心！傻柱那点心思我能不清楚？我还没死呢，就敢勾搭成奸！”
“还有那许大茂，以前可从没帮过我家，我不在几天，他们就勾搭上了！要是再多关我几天，是不是得给我整出一个班来？”
“我不活了！我可怜的东旭啊，你才走多久，你媳妇就……”
贾张氏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接她一句话，她就能没完没了地骂下去。
壹大妈也没办法，毕竟是她给孩子们吃的，才惹得贾张氏骂人，她总得过来劝劝。
本以为劝两句就完事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越劝越骂。
谁知道，贾张氏说着说着，又扯到秦淮茹不守妇道上去，简直不可理喻。
壹大妈又劝了几句，结果贾张氏连她也骂上了，说她是个绝户，没孩子，还管别人怎么教孩子。
“没生过孩子的人，懂什么管教？”
壹大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被这么一气，差点晕过去，干脆不说话了。
傻柱今天也没在家。
昨天秦淮茹提醒他贾张氏要回来，他想着别触霉头，干脆躲出去了。
门没关，别人还以为他在家。
整个四合院，就傻柱不关门，为的就是方便棒梗来拿东西。
不过最近棒梗还在记恨傻柱，根本没去过他家。
傻柱也不敢锁门，怕万一棒梗想去，发现门锁了，更恨他。
贾张氏没吃午饭，骂起人来照样精神头十足，一口气骂上几分钟都不带喘的。
刘大妈走了，也没别人来劝，她就接着骂。骂痛快了，心里才舒坦，骂完一顿，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至于别人被吵得心烦，她才不管，凡事都先顾着自己。
平时在家都是贾张氏做饭，以前傻柱当厨师时，还能等着拿他的剩菜。后来傻柱不干了，剩菜也没得拿，只能自己动手。当然，要是秦淮茹不上班，那肯定得让她做。在贾张氏眼里，这本就是儿媳妇该干的活。
秦淮茹在厂里名声不好，跟人勾搭，多少也跟环境有关。贾张氏手里其实有钱，贾东旭的抚恤金全在她那儿攥着。家里再难，她也不肯拿出来。秦淮茹工资就那么点，只能琢磨着从别人那儿弄点补贴。可别人家也不宽裕，不付出点什么，谁愿意白给？
秦淮茹长得好看，又符合那时候的审美，不少人愿意跟她各取所需。说到底，也是为了活命，为了孩子。可话说回来，像她这样困难的女人也不少，别人不也能好好带孩子，没跟人不清不楚的吗？比如学门手艺，提升工级，工资涨了，日子不就好过了？
可几年过去，秦淮茹还是个学徒工，心思全用在怎么从别人那儿捞好处、占便宜上。谁好糊弄，谁不好惹，谁家有什么，她门儿清。上班又总偷懒，技术自然上不去。这些道理她能不懂？当然懂，可她嫌辛苦，嫌太慢，不如现在这样来得快。
人各有选择，结果自然不同。贾张氏难道不知道秦淮茹这么做是为了家？她知道，但她怕秦淮茹假戏真做，跟人跑了，那三个孩子就得她来养。毕竟孩子姓贾，不姓秦。所以哪怕秦淮茹从傻柱那儿拿东西回来，贾张氏也常摆脸色。
她最怕的就是秦淮茹跟人跑了，自己一把年纪，哪养得起三个孩子？还指望有人给她养老呢。她骂别人绝后，自己又何尝不是？就剩这三个孩子了，要是秦淮茹跑了，谁给她送终？这才是她总盯着秦淮茹的原因——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
夜幕降临，院里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想躲的人终究躲不过去。秦淮茹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叮嘱过小当和槐花别乱说，可孩子毕竟藏不住话。贾张氏在院里人缘差，可架不住有人爱看热闹，保不齐就有人说漏嘴。
这会儿她倒想起贾张氏不在时的清净，甚至冒出个荒唐念头——要是婆婆永远不回来该多好。这想法刚冒头就被她掐灭了，这种念头可不敢有。
许大茂也提心吊胆的。贾张氏那张嘴太毒，他可招架不住。他又不像赵建军，三言两语就能镇住老太太。好在有傻柱挡在前头，实在不行就推傻柱出去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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