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前,
只见牛犇,正用他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牛蹄,
以一种与其庞大体型极不相符的“细腻”力道,
在广目天王魔礼寿的身上“轻柔”地“按摩”着。
每一下“揉捏”,
都伴随着魔礼寿骨骼不堪重负的“咯吱”闷响,
和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
但牛犇那双硕大的牛眼,却锐利如电,
神念如同无形的潮水,一波波扫向天庭深处,
心底的嘀咕都快溢出牛脸了:
“啧,这都‘伺候’半天了,
魔家那三个憨货怎么回事?
爬也该爬到了吧?
再磨蹭下去,老四这‘天庭门面’,
怕是要被牛爷我‘按摩’成一摊烂泥了!
这钓鱼的饵,可别真给玩废了……!”
身后,截教外门大师兄、如今的天庭财神爷赵公明,
抱着双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哪还看不穿牛犇这点小九九?
“嘿!搁这儿玩守株待兔、钓鱼执法呢!”
赵公明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吧作响,
“奎牛啊奎牛,几千年了还是一肚子坏水!
演!接着演!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一道带着火星子的神念传音直接凿进牛犇识海:
“呔!那边的坏胚蠢牛!
跟这‘门神’磨叽个啥劲儿?
演给谁看呢?麻溜儿的!
下一个目标到底是谁?
点个名,道爷我这就带人上去掀了他的老巢!
憋了几千年的手痒劲儿,再不发泄出来,
道爷我这身老骨头都要生锈了!”
听到这熟悉的、充满火药味的催促,
牛犇巨大的牛头猛地一偏,
那双铜铃大眼朝赵公明翻了个的白眼,没好气地回怼:
“吵吵啥?牛爷我等的就是魔家那三条傻鱼!
他们不来‘救弟心切’,牛爷我怎么‘正当防卫’?
怎么顺手把他们一锅烩了?”
...。
说话间,牛蹄下的“按摩”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引得魔礼寿又是一阵惨嚎。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打架只靠膀子上的疙瘩肉,不长半点心眼子!
白瞎了你顶着的这个‘财神’名头!
半点体制内的‘斗争精髓’都没学到!”
牛犇语气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
“打架?打架算个屁!
打架的最高境界是啥?是‘师出有名’!
是打得对方嗷嗷叫,
还得憋着泪给咱鞠躬说‘谢谢牛爷指点’!
懂不懂什么叫‘规则内的碾压’?”
...。
说实话,牛犇自己都没想到这开局如此顺风顺水。
魔礼寿这蠢货,居然真敢对自家出手?
正好撞枪口上!
轻轻松松就废了这个名义上的“广目天王”。
别小看这“看门官”的职位!
牛犇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哼,名头是不响亮,可位置太要命了!
天庭对外的眼睛、耳朵、嘴巴子,
都捏在他们四个手里!
天庭兵马今天往哪调,明天跟谁密谈,
后天派谁下界……,
佛门那群秃驴,为啥坐在灵山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还不是全靠这四个‘佛门暗桩’通风报信!”
...。
所以,牛犇的首要战略目标极其明确——
拔掉这四颗嵌在天庭血肉里的“佛门钉子”!
把天庭真正变成一个“不可测之地”!
让佛门彻底变成睁眼瞎!
被牛犇夹枪带棒一顿怼,赵公明非但不恼,
反而乐呵呵的。
他太了解这头老牛的德性了!
“嘴臭?那是奎牛的标配!
截教上下谁没被他那张破嘴,气到想偷偷敲他闷棍?”
赵公明饶有兴致地想着,
“可这厮愣是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没被打死……,
啧啧,这本身也是一种惊世骇俗的‘牛才’啊!”
...。
而在弄清楚牛犇的“钓鱼”目标是“魔家四天王”后,
赵公明不再废话。
身为大罗金仙巅峰强者,又顶着天庭财神的神位,
整个天庭的财气流动、人员动向,
几乎都在他神念笼罩之下。
他双目微阖,神念如无形巨网瞬间铺开,笼罩天庭。
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你没搞错吧”的古怪表情,
传音都带着点无奈的调侃:
“喂!蠢牛!你这饵算是白下了!
钓了个寂寞啊!”
“那哥仨?
现在正组团在凌霄宝殿外头哭天抢地、
捶胸顿足地排队等着告御状呢!
指望他们来‘救弟’?
省省吧!”
...。
赵公明摩拳擦掌的劲儿泄了大半,
语气变得极其不耐:
“我说奎牛,
你当年‘通天坐骑’那股子掀翻天庭的狂劲儿呢?
被积雷山那只小狐狸精给榨干了不成?
还是说……被她的狐狸毛给裹软了骨头?
就盯着这几个‘看门小卡拉米’折腾,有意思吗?
丢不丢份儿啊?”
...。
赵公明是真急了!
刀都磨得锃亮了,就等着砍瓜切菜,
结果目标缩头了!
这憋屈劲儿,
就像饿了三天的饕餮看到一桌满汉全席,
刚要扑上去,桌子被撤走了!
赵公明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牛犇头上。
他硕大的牛脑袋猛地一抬,牛眼瞪得溜圆:
“啥玩意儿?
跑了?
还跑去告御状了?!”
牛犇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魔家兄弟啥时候进化出‘脑子’这种奢侈品了?
居然学会‘体制内维权’了?
世风日下!洪荒药丸!
跟着秃驴混,好的不学,尽学些弯弯绕!”
...。
一股子“蓄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油然而生,
牛犇感觉自己的“牛生”都黯淡了几分。
“唉……还是当年好啊!
对手都是玉鼎、黄龙那种头铁娃……,
揍起来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智商碾压的快感懂不懂?”
牛犇怀念不已。
更让他不爽的是,
赵公明那幸灾乐祸的传音里,
那股子“看你吃瘪我好爽”的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他不用回头,都能看到赵公明在那边挤眉弄眼的贼笑。
牛犇的牛脾气瞬间上来了!
神念传音带着浓浓的恶意和挑衅,直接轰向赵公明:
“行啊!没鱼钓了是吧?
牛爷我有的是目标!
咱直接掀桌子!”
“走!目标凌霄宝殿!
干那位端坐九天之上的大天尊!
你赵大师兄打头阵!
小弟我在后面给你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顺道把那三个告状的龟孙也一并收拾了!
省得他们聒噪!”
...。
他这“核弹级”的提议一出,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对面的赵公明,
脸上的戏谑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似乎被这胆大包天的提议噎得喘不过气。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足足过了好几息,
赵公明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传音干涩无比,
带着一种极其罕见的、小心翼翼的斟酌味道:
“……咳咳……干……干大天尊?”
他下意识地左右瞟了瞟,
仿佛怕被无形的天耳监听,
声音压得更低,简直像在说悄悄话:
“那个……奎牛啊……,
这事儿……它有点……,
嗯……难度超标了!
光靠咱们现在这点人手,冲凌霄殿?
怕不是送菜!”
赵公明扳着指头,
像是在认真计算攻打凌霄殿的“可行性报告”:
“除非……把金灵师姐从斗姆宫拉出来,
再把三霄妹子喊回来助拳……,
哦,对了,
最好把随侍七仙那几个老伙计,
也从犄角旮旯里刨出来……!”
他越算眉头皱得越紧:
“……就这……撑死了……,
也就五成胜算吧?
万一砸了……,
咱们截教在天庭这点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
可就得被一锅端了!连根毛都剩不下!
你……你真想好了?”
赵公明的语气里充满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不可思议,
但仔细品味,竟还隐隐带着一丝……,
认真评估后的凝重?
仿佛真要开始策划攻打天庭最高中枢了!
...。
牛犇:“……”
他庞大的身躯都僵住了,
蹄子都忘了“按摩”魔礼寿。
巨大的牛脑子里仿佛有亿万雷霆轰鸣炸响!
“卧槽?!赵师兄!你是谁的部将?!
竟勇猛如斯?!”
牛犇内心疯狂咆哮,
“在天庭大本营,当着满天仙神的面,
真敢盘算直接掀翻玉皇大帝的桌子?!
这份胆魄,怕不是当年大闹天宫的孙猴子附体了吧?!”
一股混合着荒谬,
以及莫名“自豪感”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元神。
“有你们这帮神仙队友……,
还真是我截教的‘福气’啊!
怪不得当年封神之战输得那么惨烈!
这要命的‘耿直’和‘头铁’……,
换我是教主老爷,也得当场自闭啊!
带不动啊?!”
...。
然而,正是赵公明这一番“莽夫式”的真诚回应——
没有畏惧退缩,仅仅在认真思考“怎么干才能赢”——
像一道惊雷,
猛然劈开了牛犇心中那道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牛犇硕大的牛眼中,
那股戏谑和玩味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的认同感。
他看着远处那个皱着眉头、
还在认真盘算“五成胜算够不够”的财神爷身影。
“这群兄弟……,
虽然脑子有时候‘直’得感人,但……。”
“有事,他们是真敢上!
真敢跟你并肩子往凌霄殿冲啊!”?
一股暖流涌入牛犇的妖心深处。
“就冲这份比南天门柱子还硬的‘莽劲’和‘情义’!”?
牛犇的目光穿透重重天阙,
仿佛看到了那高悬于九天之上、冰冷无情的封神榜!
“这一世……这西游量劫的风口浪尖上……,
牛爷我豁出去了!
说什么也得把你们这帮憨货兄弟……”?
“……从那该死的‘天道狗链’(封神榜)上,
一个个给扯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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