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笑着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摆满各式独山玉雕件。
您瞧,这些都是上好的独山玉,有几件比那块玉牌的料子更好,随便挑!
乔治失望地把钱塞回口袋:那个人往哪去了?
哟,非那块玉牌不可啊?伙计已经跟上去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那块吗?
你不配知道。
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掌柜冷着脸往东一指:自己找去吧!
乔治拔腿就往东追。
掌柜嘀咕道:不就是块普通独山玉牌吗?至于这么抢?老子在这行混了大半辈子,还能看走眼?
许大茂买到玉牌后没多停留,直接坐公交车回家。
跟踪的伙计见他上了车,只好无功而返。
刚转身就撞见乔治。
那个人呢?老外急切地问。
伙计以为他要私下交易,没好气地指向远去的公交车:3路车,自己追去吧!还以为是个便衣,原来是个不懂规矩的!
乔治眼看公交车走远,掏出两张十元钞票:你骑车带我去追,这是辛苦费!
伙计眼珠一转:五十,我抄近路送你去下一站。”
成交!
伙计借来自行车,载着乔治抄近路追赶。
许大茂首战告捷,想到这是林真特意嘱咐过的东西,心里乐开了花。
他在车上悠闲地哼着小曲,完全没注意到乔治已经上车,正冷冷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许大茂原打算回家,转念一想,林真至少三天后才回来。
把东西放家里干等太煎熬,不如直接交给娄晓娥——反正林真不在四九城,大小事务都由她做主。
打定主意,许大茂直奔八萃楼。
娄晓娥正在办公室核对账目,林栋林梁兄弟俩在一旁整理文件。
于莉敲门进来通报:晓娥,许大茂找你,说是有收获。”
话音未落,许大茂已满脸得意地跨进门,将玉牌往桌上一拍。
嘿,第二块!本以为再难遇上,今儿刚到琉璃厂就撞见了。”
娄晓娥拿起玉牌细看,惊讶道:隐元?竟真有第二块!照这么说,后面可能还有第三、第四块......许大茂,这确实是重大发现。”
林栋林梁立即凑上前,接过玉牌仔细端详。
许大茂诧异道:你认得这上面的字?知道这是什么?
于莉也好奇地围过来。
这两个篆字是,背面刻着隐元星。”娄晓娥解释道,北斗七星之外还有两颗暗星,上为洞明,下称隐元,又称左辅右弼,随北斗环绕北极星运转。”
见许大茂一脸茫然,娄晓娥继续道:北极星统御群星,象征至高无上;北斗如同国家机构,需要文武百官各司其职。
洞明隐元便是辅佐治世的暗星。”
于莉听得云里雾里:林真跟你说的?这也太玄了!
娄晓娥笑道:关于这两颗星的猜想是林真提出的,其他内容古籍都有记载。”
林栋补充:古代对星象的研究其实很深入,只是科举不考罢了。”
林梁接话:父亲推测,洞明隐元可能是已经爆发的超新星,所以现在观测不到。”
许大茂和于莉面面相觑。
那这牌子究竟是......道观的法器?
更像是某个古老组织的信物,这个门派就叫。”
于莉摆手道:得,我还是去前厅吧,你们继续研究天书。”
许大茂突然反应过来:林工该不会在找隐元门的人吧?
他没细说。”娄晓娥摇头,即便真存在过,如今恐怕也已式微,就像历史上的墨家。”
正说着,于莉去而复返。
许大茂调侃:不是不听天书吗?
少贫嘴!于莉急道,有个外国人在大堂指名找你,说是亲眼见你进来的。
这玉牌到底怎么来的?
许大茂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收这牌子时确实出了点状况......
他连忙将在琉璃厂遭遇乔治的事说了一遍。
娄晓娥闻言蹙眉:此人来者不善,怕是冲着隐元门来的。”
许大茂心里一紧,连忙说道:要不给林工打电话?不行,林工他们这会儿在车上接不了电话。
要不联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孙安堂,直接把这老外遣送回去!
娄晓娥摆摆手:现在国家改革开放了,人家是办正规手续来的,凭什么遣返?
我......
算了,你去后厨帮忙吧。
于莉,你去告诉那个老外,就说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不认识,让他自己报案去,想办法把他打发走。”
许大茂和于莉点头应下,转身出去了。
两人走后,林栋林梁问道:妈,要是那老外真是冲着玉牌来的,于姨这几句话恐怕打发不走他。”
娄晓娥笑了笑:打发不走正好说明他是冲着隐元门来的。
你们跟我一起去探探他的底,能帮你们父亲问出点什么最好,问不出来就装糊涂把他赶走。”
不一会儿,于莉面带难色地回到办公室。
晓娥,这老外死心眼,怎么说都不肯走。
现在他不找许大茂了,非要见总经理。”
娄晓娥微微一笑:带他去雅间吧,我这就带林栋林梁过去看看。”
乔治见到娄晓娥时明显愣了一下,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没想到大酒楼的老板是位女士。
你为什么要让人抢走那块玉牌?
娄晓娥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玉牌?看你是外国来的,我才破例见你。
要是无理取闹,就请离开吧。
来到我们这儿就要遵守我们的法律和规矩。”
乔治打量着娄晓娥,又看看林栋林梁,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被三人的气势震住了。
原本傲慢的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他微微欠身:夫人,我叫乔治,来自太平洋彼岸。
冒昧打扰实在抱歉,我是为追寻一块玉牌来到这里的。”
娄晓娥淡淡道:这里是酒楼,不是古玩市场,你找错地方了。”
不,进酒楼前我在附近转过了,那人根本没离开。
请您别骗我了。
那块玉牌是我先看中的,让他帮忙买下,他不但不帮还恐吓店主截胡。
这就是你们的传统吗?如果是这样,恕我难以接受。”
娄晓娥面不改色:你还没说清楚是什么玉牌。
就算要我帮忙寻找,也该有点礼貌吧?来到礼仪之邦,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
哦!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夫人,请原谅我的失礼。
那块玉牌是我外公的遗物,对我非常重要。
如果您肯割爱,我愿意补偿九百美元。”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难道你外公是中国人?
是的,我是混血儿。
一直等着机会来找他的遗物,你们这边一开放,我马上就办手续过来了!
娄晓娥轻轻摇头:这谎话也就骗骗小孩子。
既然不肯说玉牌的来历,那就去报案吧。
警方或许能帮你找到买主,但绝不会让你带出国。”
夫人,我没说谎,我......
林栋抬手打断:你身上没有一点黄种人特征,别说你外公,就是你外公的父亲也和中国人扯不上关系。”
林梁冷冷道:连实话都不肯说,就别指望别人帮忙。
我们没空陪你在这儿闲扯!
被林栋林梁这么一说。
乔治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感到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但关于玉牌的事,依然不愿松口。
继续用蹩脚的中文搪塞道:“那块玉牌确实是我外公的遗物,他在解放前离开这里,临终前最牵挂的就是它,希望我们能替他找回来。”
娄晓娥见这老外装糊涂不肯透露实情,知道再问也是徒劳。
平静道:“你为外公的遗愿远道而来,这份心意令人感动,可惜你不说玉牌的特征,我们酒楼实在无从找起。
至于你说的那人进了酒楼没离开,这点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协助,已经报了案,你稍等片刻,警方马上就到。”
“报案?不不不!我不需要报案!我只想找到那个人,如果是你派去的,我愿意付九百美元;如果不是,只要你帮忙牵线,我也愿意花九百美元买回来。”
娄晓娥没再理会,起身道:“见你之前我就报了案,老实等警方来吧。
现在离开,等于潜逃。”
“天啊!你们太不讲理了!我只是来买东西,追回家人的遗物!喂,别这样……”
娄晓娥已带着林栋林梁离开。
一米八几的陶卫兵被于莉叫来守在门口,盯着老外等警察。
见乔治前,娄晓娥就给陈治国打过电话。
无论能否套出话,她都没打算让这老外轻松离开。
如今的娄晓娥,早不是刚嫁林真时的单纯性子,耳濡目染下,多了几分丈夫的“损”
劲儿。
回到办公室,林栋林梁问道:“妈,这老外嘴太紧,会不会真不知情?或是替人跑腿的?”
娄晓娥摇头:“替谁办事说不准,但他肯定知道玉牌的秘密,否则不会开口就是九百美元。
这只是块普通独山玉,按材质顶多值十块钱。”
林栋皱眉:“可惜套不出线索。”
娄晓娥微微一笑:“他越咬定是遗物,越证明心里有鬼。
既然问不出,何必浪费时间?”
林梁担忧道:“妈,他会不会怀疑我们也知道玉牌的秘密?”
娄晓娥笃定道:“不会。
否则他不会高价求购,而是暗中施压。
他现在大概以为我派你许伯做局坑他钱——等着吧,马上就该加价了。”
话音刚落,于莉匆匆进来:“晓娥,老外加到一千五百美元,说不卖他就走人!”
娄晓娥笑道:“告诉他,警察快到了,老实等着。
我们没有玉牌,一万五也变不出来。”
于莉点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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