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没急着动手,担心聋老太太出来捡蛋撞个正着。
蹲在地上假装玩石子,等了一阵不见人影。
这才踮着脚尖摸过去。
手伸进鸡笼掏出鸡蛋。
四下张望无人。
棒梗敲破蛋壳仰脖喝光,蛋液还冒着热气。
抹抹嘴将碎壳塞回笼中。
转身溜得飞快。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分明是个惯犯。
不仅偷蛋,还把黑锅扣给母鸡。
只要他不吭声,谁也不会发现——毕竟蛋又没带回家。
临近晌午,林真招呼道:“玉华留下吃饭吧,今儿掺了白面做捞面。”
刘玉华摆手:“不了,后院老太太还等着,下午再来串门。”
“随你,反正你不客气。
我下午要去大领导家做饭,晚上回来晚,你和晓娥搭伙吃吧。”
“放心,饿不着晓娥姐!”
刘玉华刚进屋,聋老太太就笑道:“上午鸡下蛋了,快去捡来煮给你吃,我这把年纪不用补。”
“好嘞!家里还有五斤白面,中午咱也吃捞面。”
“哟,跟晓娥学了不少手艺啊。”
“她都是跟林真学的,算起来我师父还是林真呢!”
刘玉华笑着去鸡笼,弯腰一看却变了脸色——
笼底只剩半片碎蛋壳,两只母鸡正啄得起劲。
她急忙挑出蛋壳嘀咕:“怪事,昨天还好好的...”
聋老太太听说后直叹气:“真要这样只能炖了,菜市场的母鸡都是不下蛋的老货。”
“再观察两天,我去林真家借几个蛋应急。”
刘玉华折返林家:“借俩鸡蛋做捞面!”
林真打趣:“自家母鸡 了?”
“少贫!不借就在你家蹭饭!”
“橱柜自己拿,再说借字轰你出去。”
刘玉华揣着鸡蛋嘀咕:“邪门,我家母鸡居然吃自己下的蛋!”
林真来了兴趣:“怎么说?”
“笼子里干干净净就剩蛋壳,连点蛋液都没漏。”
“你喂过它们蛋壳?”
“怎么可能!更怪的是两只鸡吃得一滴不剩...”
“没有,我特意留意过。”
林真笑着点头道:“看来你家的鸡蛋不是被鸡吃的。”
“那是被什么偷吃的?蛇还是老鼠?”
“不好说,下午你带聋老太太来前院坐坐,家里别留人,等另一只鸡下完蛋,你偷偷去瞧瞧,说不定能抓个正着,咱们院里没养猫,搞不好真是老鼠干的。”
“好,下午我多注意!”
午饭过后,林真骑车前往领导大院。
杜师傅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林真时,他弯腰赔笑,恨不得直接把林真背进厨房。
林真先去前厅向大领导问好。
领导打趣道:“家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嗯,今晚多晚回去都行。”
“那可不成,回去太晚,你爱人该怪我了!”
“嘿嘿,她说了,领导交代的工作最重要。”
“哎,生活和工作一样重要,没有生活哪来的干劲?二者缺一不可。”
“您说得对,今天的菜单怎么定?”
“今天有六位领导来做客,菜要丰盛但不铺张,还是以家常川菜为主。
我可不敢让你做湘菜,怕湖湘来的领导跟我抢盘子,哈哈哈……”
“明白,我这就去准备。”
“去吧,厨房交给你全权负责。”
没过多久,受邀的客人陆续到来,这些与林真无关。
有杜师傅帮忙打下手,他只需专心为领导烹制菜肴。
四合院内。
刘玉华陪着聋老太太在前院和娄晓娥、于莉闲聊。
林国林家去刘建国家找刘媛媛写作业了。
林栋林梁在门口和刘嘉城玩耍。
不一会儿,刘玉华招呼两个孩子:“小侦察兵,去后院悄悄看看,另一只鸡该下蛋了。
要是发现老鼠或蛇在附近,赶紧回来告诉我。”
“是!”
林栋林梁一溜烟跑向后院,刘嘉城也紧跟其后。
三人刚到后院,就看见棒梗蹲在鸡笼旁,正仰头偷喝生鸡蛋。
林栋林梁皱起眉头——生的也能喝?原来“小偷”
是你!
“棒梗!你偷玉华姨家的鸡蛋,被我们抓到了!别跑!跟我们到前院去!”
棒梗吓得差点被鸡蛋呛住,扔下蛋壳就想逃。
但发现只有林栋林梁和刘嘉城,他顿时壮了胆——只要林国林家不在,他才不怕这两个五岁的孩子。
刘嘉城胆小,躲在了林栋林梁身后。
“林老三林老四,少管闲事!我呢,滚远点,别逼我动手!我只怕你哥,可不怕你们!”
林栋林梁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棒梗从没和他们动过手,毕竟年龄差摆在那儿。
要是他敢打林栋林梁,林国林家绝不会轻饶他。
去年许大茂挑唆棒梗欺负两个孩子,结果闹得全院开会,棒梗奶奶的手指差点被咬断——这事他可记得清楚。
但今天情况特殊。
偷鸡蛋被抓现行,如果被拉到前院,刘玉华非把他耳朵揪下来不可。
只要逃回家,这顿打就能躲过去!
棒梗挥舞着拳头,想吓唬林栋林梁。
谁知两个小家伙猛地扑上来,一个锁喉一个扫腿,眨眼间就把棒梗撂倒在地。
棒梗刚要挣扎起身,林栋林梁已经反剪住他的双臂,疼得他只能扯着嗓子嚎:“奶奶!妈!林老三林老四打我!”
林栋冷笑:“喊破天也没用,走!”
林梁冲刘嘉城喊:“快去叫玉华姨和老奶奶,抓到偷蛋贼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闻声赶来,见棒梗被押着,顿时急了。
秦淮茹喊道:“快放开棒梗!”
贾张氏跳脚骂:“小畜生跟你们爹一个德行!”
林栋林梁死死拧着棒梗胳膊:“他偷鸡蛋被抓现行,休想跑!”
秦淮茹又气又恼,五岁孩子竟敢顶撞自己,正要发作——
“我看谁敢放!”
刘玉华炸雷般的嗓门震得贾张氏一哆嗦。
她蒲扇大的手揪住棒梗耳朵:“上午偷完下午还偷,今儿非给你长记性!”
棒梗疼得脚尖点地,发狠尖叫:“我要杀了你们!”
刘玉华手腕一拧,拽得他原地转圈:“小兔崽子嘴挺硬!”
秦淮茹扑上来拉扯,被刘玉华一膀子掀翻,额头撞破鲜血直流。
贾张氏拍腿干嚎:“ 啦!”
刘玉华瞪眼:“再嚎连你一块揍!”
吓得老虔婆立马噤声。
闻讯赶来的易中海厉喝:“刘玉华!你简直无法无天!”
他站在远处干喊不敢靠近,生怕刘玉华脾气上来给自己一耳光。
还是阎埠贵看不过眼,赶紧上前拉住刘玉华:玉华听话,现在秦淮茹受伤了,你再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快把棒梗放了吧!
刘玉华心里明镜似的,她表面粗枝大叶,实则心思通透。
眼下正需要个台阶下,否则一看见秦淮茹受伤就立刻放了棒梗,倒显得自己理亏,反倒要向秦淮茹低头认错似的。
她也没料到秦淮茹这么不经碰,轻轻一甩就摔倒了,还偏偏撞在墙上。
这也太凑巧了!
原本稳占上风的局面,转眼间就落了下风。
此刻秦淮茹蜷缩在墙角,秦京茹正给她擦拭伤口。
易中海指着刘玉华厉声斥责:太不像话了!刘玉华!你怎么能对她们母子动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刘玉华神色平静:棒梗偷我家鸡蛋,我正要管教他,是秦淮茹非要上来拉扯。
她自己没力气,扯不过我摔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自从你来了咱们院,就没消停过!你根本就不该住在这儿,赶紧回你娘家去吧!
话音未落,只听的一声,易中海后背挨了一拐杖。
回头一看,是气得发抖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这是?
别叫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赶走刘玉华!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刘玉华是我孙女!她性子是急了些,但人不坏。
你们不招惹她,她绝不会欺负人。
可要是有人敢欺负她,管你是寡妇还是绝户,她照打不误!
有了聋老太太撑腰,刘玉华顿时底气十足。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摆摆手道:京茹,带你姐去包扎吧。
这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说完叹气回屋了。
尤凤霞悄悄问壹大妈:妈,玉华姐明明没错啊......
壹大妈低声说:孩子,这事别跟你爸提。
他是看淮茹可怜才偏心的。”
尤凤霞点点头,心里却想:对错不该用可怜来衡量。
再可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秦京茹扶着秦淮茹往诊所走,刘玉华冷声道:秦京茹,跟叶芪说医药费记我账上,过两天我去结。”
虽然恼恨棒梗偷鸡蛋,但刘玉华敢作敢当。
打伤了人,医药费她认。
贾张氏赶紧把三个孩子拽进屋里,地关紧房门。
阎埠贵挥挥手: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事。”
娄晓娥和于莉连忙把刘玉华和聋老太太请回前院。
于莉埋怨道:玉华啊,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秦淮茹要不行了呢!
娄晓娥也皱眉说:玉华,往后你真得注意分寸。
秦淮茹这一受伤,你有理也变没理了。”
刘玉华蹙眉思索,撇嘴道:十有 是秦淮茹的苦肉计。
可惜我当时背对着她,没看清是怎么撞上的。
我记得也没使多大劲啊?
聋老太太摆摆手:“这院子里啊,就数秦淮茹最机灵。
玉华,往后咱不跟她较劲,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
刘玉华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安生,可棒梗三天两头来捣乱。
从去年偷菜,到前些日子砸坏太阳灶,再到这回偷鸡蛋,秦淮茹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更别提我嫁过来之前——好嘛,傻柱那屋都快成他练手艺的窝点了!要是小学考偷东西,他准能拿头名!”
娄晓娥拧着眉头:“秦淮茹要是无心撞上的,过两天你还得去赔笑脸;要是存心的,今晚怕是还得闹出幺蛾子!”
聋老太太连连点头:“可不,还有傻柱那愣头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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