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寨的余烟尚未散尽,萧烬鸿已带着众人回到边境哨所。大堂内,那张标注 “黑风山据点,本月二十交接武器” 的纸条被平铺在案上,周围围坐着陆惊风、影、林舟、墨尘四人,气氛凝重。
“黑风山在边境西侧,地势险峻,常年被黄沙笼罩,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能通往山顶据点。” 林舟指着沙盘上的黑色标记,语气严肃,“据哨所老兵说,那地方早年是山贼盘踞之地,后来被幽冥阁接管,加固了不少防御工事,易守难攻。”
萧烬鸿指尖轻点纸条上的 “交接武器” 四字:“今日是十五,离二十还有五天。幽冥阁刚丢了黄沙寨,必然会加强黑风山的防备,我们必须在交接前摸清布防,否则硬攻只会伤亡惨重。”
“我去侦查。” 影立刻开口,他起身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黑风山的山道,“我熟悉山地潜行,可乔装成采药人,绕开正面山道,从后山攀岩上去,查清据点的暗哨位置和武器存放地。”
“我跟你一起去。” 陆惊风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腰间的长刀,“黑风山一带常有江湖败类活动,我扮成跑单帮的侠客,能帮你应付路上的盘查,万一遇到幽冥阁的巡逻队,也能多份照应。”
萧烬鸿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你们二人务必小心,带上简易望远镜和信号弹,若遇危险,优先自保,别硬拼。侦查清楚后,立刻传回消息,我们在哨所等你们。”
二人领命,当即去准备行装 —— 影换上粗布短打,背上竹篓,里面装着草药和绳索;陆惊风则穿上江湖常见的玄色劲装,腰间挂着酒葫芦,一副浪迹天涯的模样。待天色擦黑,二人便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哨所。
接下来的两天,萧烬鸿也没闲着。她让林舟清点哨所的兵力和武器,修补此前战斗中损坏的弩箭和铠甲;又让墨尘准备足够的伤药和解毒剂 —— 据老兵说,黑风山的山洞里有毒蛇,幽冥阁也常用毒,不得不防。
期间,楚凡从京城传来消息,说他已查到幽冥阁用于购买武器的资金来源,部分款项竟来自邻国的贵族,这更证实了幽冥阁与邻国勾结的猜测。“大人若需资金或物资支援,随时传信给我,我能通过边境商栈,在三天内将东西送到。” 楚凡的信中写道,还附了一张边境商栈的分布图。
萧烬鸿将商栈分布图交给林舟:“若突袭时需要补给,就按这个地址联系,别耽误了正事。”
第三天清晨,哨所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 是影和陆惊风回来了。二人风尘仆仆,脸上沾着黄沙,陆惊风的手臂还被划了一道浅伤,好在不碍事。
“情况怎么样?” 萧烬鸿立刻迎上去,接过影递来的草图。
草图上清晰标注着黑风山据点的布局:山顶有一座石堡,是幽冥阁成员的驻地;石堡东侧的山洞里存放着武器,有四名守卫轮班;山道两侧有三处暗哨,分别设在半山腰的巨石后、山道拐角的树丛里和山顶石堡的了望塔上;武器交接的地点定在山脚下的山坳里,届时会有邻国的商队带着马车前来。
“还有个重要发现。” 陆惊风喝了口茶水,缓了缓说道,“我们在山坳附近埋伏时,听到幽冥阁的人跟邻国商队的人对话,说这次交接的不仅有弩箭和长刀,还有十门小型火炮,是邻国偷偷造的,想通过幽冥阁运进大靖,搅乱边境局势。”
“火炮?” 萧烬鸿脸色一沉,“若让这些火炮落入幽冥阁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在交接当天,将武器和人一并截下。”
众人围在沙盘前,开始制定突袭计划。萧烬鸿指着草图上的暗哨位置:“影,你负责清除山道上的三处暗哨,动作要快,别惊动山顶的人,最好在交接前一个时辰完成,为大部队开路。”
“没问题。” 影颔首。
“陆惊风,你带领二十名江湖弟子和三十名衙役,埋伏在山坳西侧的沙丘后。等邻国商队和幽冥阁的人交接时,你带人冲进去,先控制商队的马车,别让他们把武器运走。” 萧烬鸿继续安排。
陆惊风握拳应下:“放心,保证不让一辆马车跑掉!”
“林舟,你带五十名衙役,在山道东侧埋伏。一旦影清除完暗哨,你就带人悄悄摸到山顶石堡下,等山坳那边动手,你就强攻石堡,抓捕里面的幽冥阁成员,别让他们支援山坳。”
“属下遵令!” 林舟立刻记录下任务。
最后,萧烬鸿看向墨尘:“墨尘,你在山坳北侧的安全地带设立医帐,带上五名医术好的士兵,负责救治受伤的弟兄和被俘虏的人。另外,准备些能快速止血的伤药,这次行动可能会有硬仗。”
“我会准备妥当。” 墨尘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担忧,“你自己也要小心,别冲在最前面。”
萧烬鸿笑了笑:“我有分寸。我会带着十名精锐衙役,在山坳南侧接应,若哪边遇到麻烦,就立刻支援。”
计划制定完毕,众人立刻开始准备。林舟去清点人手,检查武器;墨尘整理药箱,将伤药分装成小份,方便士兵携带;影和陆惊风则去给参与行动的人讲解黑风山的地形和注意事项,避免有人迷路或误触陷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二十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参与突袭的众人便已集结完毕,按照计划分头行动。
影率先出发,他身着黑衣,借着晨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黑风山。半山腰的第一处暗哨里,两名幽冥阁成员正靠在巨石上打盹,影如猫般扑出,一手捂住一人的嘴,匕首轻轻一划,二人便无声倒地。紧接着,他又先后解决了山道拐角和了望塔上的暗哨,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发出一点声响。
暗哨清除后,影发出一枚绿色信号弹。埋伏在山道东侧的林舟看到信号,立刻带领衙役,沿着山道悄悄向山顶石堡摸去。石堡里的幽冥阁成员还没察觉异常,有的在打哈欠,有的在整理武器,完全没料到危险已近在眼前。
“动手!” 林舟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冲上前,踹开石堡的大门。幽冥阁成员猝不及防,纷纷拔刀反抗,却不是训练有素的衙役的对手,很快便被制服。只有石堡首领试图从后门逃跑,被早有准备的林舟拦住,两人交手十几个回合,林舟最终将其生擒。
与此同时,山坳里也热闹起来。邻国商队的五辆马车缓缓驶入山坳,马车上盖着黑色的篷布,里面装着武器。幽冥阁的负责人带着十名成员迎上去,刚要验看货物,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动手!”
陆惊风带领众人从沙丘后冲出,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商队的人见状,立刻拔刀反抗,却哪里是江湖弟子和衙役的对手。陆惊风冲在最前面,一刀砍倒商队首领,其余人见首领被擒,纷纷弃械投降。
“把马车都看好,别让里面的武器受损!” 陆惊风吩咐道,几名衙役立刻上前,掀开篷布 —— 里面果然装满了弩箭、长刀,还有十门崭新的火炮,炮身上还刻着邻国的印记。
就在这时,山坳南侧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 是幽冥阁的增援部队!原来,石堡被攻时,有一名成员侥幸逃脱,跑去通知了附近的幽冥阁分舵。
“大人,有增援!” 一名衙役高声喊道。
萧烬鸿立刻带领精锐衙役迎上去,她抽出佩剑,眼神锐利如刀:“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去找他们!”
增援的幽冥阁成员约莫有三十人,个个手持长刀,凶神恶煞。萧烬鸿丝毫不惧,率先冲上前,佩剑与长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武功本就精湛,又有现代格斗技巧加持,几招便砍倒一名成员。衙役们见大人如此英勇,也士气大振,纷纷冲上去。
影解决完石堡的事,也赶了过来,他从背后偷袭,很快便放倒几名幽冥阁成员。在萧烬鸿和影的夹击下,增援的幽冥阁成员很快便被全部制服。
战斗结束时,天已大亮。阳光洒在山坳里,照亮了缴获的武器和被擒的敌人。林舟押着石堡首领来到萧烬鸿面前:“大人,石堡里的幽冥阁成员全部抓获,共二十三人,没有一人逃脱。”
陆惊风也走上前,笑着说:“邻国商队的人也全擒了,武器一件没少,还多抓了三十个增援的,这次真是大获全胜!”
萧烬鸿点点头,走到被擒的石堡首领面前,冷声道:“说,幽冥阁为什么要和邻国勾结?你们还打算在边境做什么?”
首领起初还想顽抗,可看到萧烬鸿冰冷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的下场,终于服软:“是…… 是阁主的命令,让我们和邻国合作,购买武器,扰乱大靖边境,等时机成熟,就配合邻国进攻大靖……”
“阁主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萧烬鸿追问。
首领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阁主从来没露过真面目,我们都是通过书信联系……”
萧烬鸿见他不像是说谎,便不再追问,命人将他和其他俘虏一起押回哨所,等候发落。
墨尘走到萧烬鸿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擦吧,脸上沾了不少黄沙。这次行动虽然顺利,但也有几人受伤,我已经让人送去医帐了。”
萧烬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看向山坳里缴获的武器和忙碌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她知道,这只是清剿幽冥阁的一部分,后面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们。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伙伴,她就有信心,彻底铲除幽冥阁,还大靖边境一个太平。
“通知下去,收拾好武器和俘虏,我们回哨所。” 萧烬鸿高声说道,“另外,给京城传信,告知这次截获武器的事,让女皇陛下放心。”
“是!” 众人齐声应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战场。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胜利的时刻,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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