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洞开的那一瞬间…
一股带着淡淡清香的洁净空气扑面而来。路明非只扫了一眼,心脏就猛地一沉,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明白过来——
自己果真是大错特错!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过分的整洁。
地板光洁如新,书桌上一尘不染,书籍和文具摆放得井然有序,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强迫症的规整。整个房间的陈设简单却精致,透着一股冷清而高效的氛围。
最关键的是——房间里只有一个床位铺着被褥,摆放着私人物品。另一个床位空荡荡的,连床垫的保护膜似乎都没撕。
这显然…目前只有一个人入住。
而且…
路明非的目光扫过书桌上那支造型别致的银色钢笔、挂在衣帽架上的一顶小巧的女士贝雷帽、以及空气里那缕极淡的、柔和香氛……
这是个女生的房间!
昂热校长所谓的“惊喜”,根本不是把芬格尔的垃圾场展示给他看,而是…直接把一位女生的宿舍,和他的宿舍打通了?!
路明非僵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把这扇该死的门原封不动地砌回去!
可是为时已晚。
对面浴室里的水声恰在此时停了。门轴轻响,氤氲的蒸汽率先涌出,紧接着,一道极其靓丽的身影毫无遮掩地、直白地撞入了路明非的视野。
路明非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哦,或许很多年前,在绘梨衣洗澡时他曾有过一次惊鸿一瞥。但此刻,他的大脑根本无暇进行任何对比分析。
因为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极其熟悉的、卡塞尔学院的皇女殿下——零。
水珠顺着她淡金色的发梢滚落,滑过白皙的肌肤。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就那么和路明非对视。
这一瞬间,涌上路明非大脑的并非热血,而是冻僵四肢百骸的恐惧。
“她…不会直接杀我灭口吧?”
“我现在关门还来得及吗?”
他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框,骨节发白,却动弹不得。
“我说这只是个意外…还有用吗?”
理智告诉他,好像一切解释都苍白得像一张废纸。
“要不要立刻闭眼?”
“可现在闭眼再补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会不会显得更假、更做贼心虚?”
…
一瞬间,无数求生欲和绝望感交织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炸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炸起来了,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而后——
他彻底宕机了。
在极致的惊恐和过载的信息冲击下,他做出了此刻最不该做、也最致命的选择——
他什么都没做。
就这么僵在原地...睁着眼睛。
与路明非脑中预演的腥风血雨完全不同,零的反应却异常的平静,甚至有些平淡。
她没有尖叫,没有动手,甚至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羞愤。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僵化的路明非,语气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看够了没?”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是撬动了路明非宕机的大脑齿轮,让他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
“嗯…没…不、不!够了!够了!”他语无伦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恨不得把刚才那几秒钟的记忆从眼睛里抠出来双手奉上以示清白。
“够了?”零的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要求,“那就请先关一下门。谢谢。”
这过于礼貌的措辞反而让路明非有些诧异。他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猛退一步,“砰”地一声死死带上了那扇该死的、连接着两个世界的门!
世界终于被隔绝开来。
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深海里被打捞上来。一抬头,正对上绘梨衣投来的目光——她抱着她的轻松熊,歪着头,清澈的瞳孔里写满了纯粹的好奇与不解,显然完全没搞懂刚才那短短几十秒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危机。
被她这样干净的眼神注视着,路明非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与此同时,某个被遗忘的、同样弥漫着水汽和暧昧的遥远记忆猛地撞进脑海——许多年前,也许又是在两年多以后,在那家情侣酒店里,他与绘梨衣初次手足无措的共处…
联想一旦开始,便再也刹不住车。两段截然不同却又微妙重叠的画面在脑中疯狂交织、对比、放大……
然后——
一股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涌上了鼻腔。
“Sakura!Sakura!”绘梨衣的声音瞬间带上了惊慌,她丢开玩偶快步上前,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她伸出手,似乎想碰碰他,又不敢轻易动弹,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喂,喂…你怎么…流鼻血了?!”
路明非下意识地抬手一抹,指尖一片刺目的鲜红。
完了。
他眼前一黑...
这该死的、不受控制的、极度不争气的青春期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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