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此物拿出,必是想借李鑫之手开启。
否则,大可私藏,何必示人?
想到这里,江玉朗豁然开朗。
“即便李鑫天赋异禀,短时间内 ** 神骰,也绝无可能练成其中神功。”
“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昂首迈步。
此刻他眼中再无顾忌。
只要夺得神功,天下何人能敌?此行,势在必得!
**偏院内,李鑫正静候江玉燕归来。
门扉轻启,只见她抱着两件红衣走进来。
李鑫挑眉笑道:“这衣裳,倒像是某人的风格。”
江玉燕抿嘴一笑:“正是玉凤的。
我也不懂,她为何独爱红衣。”
“夫君,先凑合穿吧。”
她将衣衫递过去,经过昨夜相处,她已摸清李鑫脾性,便俏皮地开了个玩笑。
“对了夫君!我从玉凤姐那儿得了个好消息。”
“巧了娘子,我这也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李鑫接过衣衫。
江玉燕眼波流转,试探道:“莫非夫君已解开六壬神骰?”
李鑫利落地穿戴整齐,自然少不了江玉燕在一旁帮忙。
“娘子果然聪颖,一猜即中。”
“辛苦娘子为我寻衣,来,让为夫替你更衣。”
江玉燕并未推辞,只说下不为例,免得失了体统。
她双颊绯红,轻声道:“玉燕谢过夫君,这本是分内之事。”
“对了夫君!此刻江别鹤不在府中,不知夫君有何打算?”
李鑫笑而不答,反问道:“娘子不想知道神骰里的秘密?”
江玉燕莞尔一笑,“玉燕信得过夫君!”
在李鑫协助下,江玉燕很快换上一袭红衣。
“我家娘子当真美极了!”
李鑫由衷赞叹,顺手拿起床榻上已解开的六壬神骰。
听得夸赞,江玉燕心花怒放。
“喏,这便是六壬神骰,娘子请看。”
李鑫将开启的机关盒递过去。
“里面是张兽皮卷,可惜写着些古怪文字,似是波斯文。”
他早查验过内容,与前世的记忆无二,这 ** 需翻译方能修炼。
江玉燕取出皮卷细看片刻,摇头轻叹:“夫君,玉燕也辨不出。”
“这可如何是好?”
宝物在手却无法参透,实在令人心焦。
李鑫见妻子愁眉不展,笑道:“娘子可记得,城中多有波斯商旅?”
此言一出,江玉燕立即会意:“夫君是想拆分文字,找不同波斯人译——”
“奸夫 ** ,速来受死!”
前院传来江玉朗的怒喝。
“他怎会前来?”
江玉燕辨出声音后满脸疑惑。
忽而惊呼:“不好!卿嫂和秀姑还在院里!”
“娘子莫急,我去去就回。”
李鑫安抚道。
区区江玉朗,对已达先天之境的李鑫不过弹指可灭。
说时迟那时快,江玉燕眸光闪动:“夫君,玉燕同去。”
对于诛杀仇敌,她向来最为积极。
李鑫自不阻拦,如今这江府任他纵横。
江玉燕弃了神骰外壳,独藏皮卷于怀,随李鑫快步向前院行去。
不多时,江玉朗见一双璧人联袂而来。
他指着远处尸首冷笑道:“好妹婿,倒是我眼拙,竟未看出你这痴儿能斩杀江府仆妇。”
李鑫淡然摇头:“她们,还不配死在我手。”
江玉朗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李鑫,你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如此嚣张?
怎么,临死前还想问个明白?李鑫神色淡然。
江玉朗眉头紧锁,怒气冲冲地向前一步。
他心中暗自盘算:从卿嫂和秀姑的伤势来看,此地必有习武之人。
比起江玉燕,他更怀疑是李鑫所为。
这正是他在门外叫嚣却不敢贸然闯入的原因。
但六壬神骰中的绝世武功 ** 实在太大。
从两名死者的伤势判断,凶手实力最多与他相当。
江玉朗自信能取胜,必要时还可利用另一人。
若真势均力敌,大不了夺宝而逃。
若等父亲江别鹤回来,这宝物就与他无缘了。
权衡之下,这次行动利大于弊。
想到这里,他收回脚步,朗声道:李鑫,交出六壬神骰,我放你离开江府。
否则,定让你死无全尸!
此言一出,李鑫和江玉燕顿时明白江玉朗的来意——必是从江玉凤那里得到了消息。
江玉燕暗恨:那丫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想要宝贝?先保住你的小命吧!江玉燕突然出手,毫不迟疑。
有夫君在侧,她更是无所畏惧。
江玉朗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江玉燕竟会武功。
眨眼间,她已攻至面前。
见江玉燕出掌袭来,江玉朗运起内力相迎。
两人对掌后各自退开,初次交锋都存了试探之心。
见对方安然无恙,江玉朗暗自心惊:江玉燕不仅会武功,实力竟如此不俗。
方才那一掌已有二流高手水准,却被她轻易化解。
他当即提升功力至一流境界,喝道: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江玉燕也全力应对,心知对手不容小觑。
初次与人交手的江玉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道身影交错间已过数招,看得李鑫拍手大笑:该教你套掌法拳法了,这般乱打实在不成体统。”
即便如此还能占上风,倒是难为江玉朗了。”
原来江玉燕虽练就玉女心经内功,却未曾习得半点招式。
她出手全无章法,活像孩童嬉闹。
这让招架中的江玉朗暗自诧异——这杂乱无章的攻势竟出自一流高手之手。
转念间江玉朗心头稍安:自己精通武当长拳,若全力施为必能取胜。
但转念又生疑虑——一个不通招式之人怎会有如此内力?莫非......
他目光扫向六壬神骰,又瞥向从容观战的李鑫。
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令他莫名烦躁。
昨夜还如蝼蚁的两人,今日竟需他严阵以待。
必须逼李鑫出手!江玉朗心念电转,陡然将功力提至后天初期。
正打得酣畅的江玉燕忽觉压力倍增。
令江玉朗震惊的是,即便自己使出全力,也不过略占上风。
一流对后天竟能平分秋色?
接招!江玉朗旋臂出拳,武当长拳的冲拳直取中门。
江玉燕双掌相迎,终因境界招式双重劣势被震退数步。
妹妹,这冲拳滋味如何?江玉朗得意道。
李鑫闻言挑眉——果然是武当长拳的招式。
而江玉燕却想着:打得痛快是痛快,就是不够优雅。
初次交手虽短暂,却令她获益良多。
夫君,玉燕已尽兴,多谢成全!
原来江玉燕早存试招之意,始终攥着李鑫衣袖,便是要拦他出手。
虽取过恶人性命,但正经比斗尚属首次。
这才起了切磋之念。
** 所求,李鑫岂有不允之理?
可这话听在江玉朗耳中,却如 ** 般难忍。
狂妄!竟敢拿本少试招?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
就凭这个痴儿?他戟指李鑫厉喝。
江玉燕目光如视死物,未予理会。
李鑫负手徐行,笑意温润似闲庭赏月。
该谢我娘子——因她心愿,许你多活片刻。”
此刻,可准备好赴死了?
袍袖轻扬!
霎时剑气凌霄!
江玉朗瞳孔骤缩,面如土色:先...先天境?!
不可能!你究竟是谁?
嘶吼声已带颤音。
明明未觉杀机,却似置身万丈冰渊。
死亡阴影笼罩全身,竟令他动弹不得。
李鑫驻足于江玉燕身侧,信手一挥。
杀鸡焉用牛刀?一缕剑气足矣!
但见寒芒乍现,空中划开雪亮细线,气浪如帛裂。
直取咽喉!
这看似绵柔的剑气,实乃千锤百炼之精华。
江玉朗何曾见过此等玄妙,呆若木鸡间,剑气已掠颈而过。
血泉喷溅三尺,头颅滚落时犹带骇色。
这位藏拙多年的后天中期武者,至死未及展露半分本事。
或许黄泉路上,他仍在苦思李鑫真实来历。
江玉燕明眸粲然:好生俊俏的剑法!
夫君挥袖间取人性命,当真潇洒极了。”
夫君真是神威盖世,三两下就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江玉燕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这般潇洒飘逸的身手她还是头一回见识。
与她自己方才笨拙的招式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她雀跃地跑到李鑫跟前,竟破天荒地流露出小女儿情态,拽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李鑫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娘子若想学,为夫便将这套剑法倾囊相授。”
江玉燕闻言欢喜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孩童,张开双臂在原地蹦跳:太好啦!太好啦!这纯真模样与她平日的沉稳大相径庭,显是已将整颗心都托付给了眼前人。
多谢夫君!她忽觉自己失态,忙停下动作,却仍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李鑫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也泛起柔情:此处不便细说,我们回房慢慢教你。”
江玉燕甜甜应着,挽住夫君的手臂往回走。
想到自己也能习得这般飘逸剑法,心头就像灌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
皇宫内殿。
江别鹤夫妇正向龙椅上那位身着明黄衣袍的富态男子行礼。
平身。”略带阴柔的嗓音响起。
谢干爹恩典。”夫妻二人齐声应答。
这位便是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刘喜,江夫人的义父。
喜欢综武:我的软饭从天上来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综武:我的软饭从天上来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