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日,清晨五点。
天光未亮,前鼓苑胡同七号院的木门被轻轻拉开。
何雨柱推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悄无声息地融入黎明前的黑暗中。
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里,只装着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沿着熟悉的路径出了德胜门。
晨露打湿了裤脚,清凉的空气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这个时间,连最早进城的菜农都还在路上。
妙峰山在晨曦中显露出朦胧的轮廓。
他拐下主路,推着自行车钻进一条荒废多年的驮道。
越往深处,林木越密,鸟鸣声越发清脆。
这条路已经走过几次了,总算不用指南针了。
老司机了,记路是常规操作,这么几年没来,也没忘记路。
主要还是想折腾一下陈主任,人上了年纪应该多动一动。
在一处背阴的岩壁前,他停下脚步。
这里遍布灌木和藤蔓,看上去与周围别无二致。
他拨开一丛茂密的紫穗槐,露出后面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
他侧身进入,洞内一片漆黑。
在洞窟中央站定,他开始将静止空间内的物资逐一取出。
金条首先出现,整齐地堆叠在东侧岩壁下,在绝对的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金属光泽。
接着是铂金锭,在西侧码放得一丝不苟。
然后是装着技术图纸的金属箱、精密仪器原型、美元现钞、钻石原石、药品设备。
所有从日本带回来的、除中华文物之外的收获,都在这一刻被精准地安置在洞窟各处。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呼吸在洞内轻轻回荡。
至于文物为什么现在不拿出来,大家应该都懂。
最后,他取出帆布包里的信纸,展开后放在最显眼的一摞技术资料箱上。
纸上只有一行字:物归原主,以资振兴。
没有署名,但笔迹清晰工整。
退出山洞,他将洞口仔细复原,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
紫穗槐的枝条弹回原处,一切恢复如初。
回到城里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他不紧不慢地骑向西城槐树胡同。
陈主任正在院里给海棠花浇水,见他来了,放下水壶。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两天了,东西都安置好了,还在妙峰山老位置,尽快让人去取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陈主任关上门,在书桌后坐下。
何雨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推过去:这是详细的物资清单。
陈主任展开纸条,目光在那些数字上停留良久。
当他抬起头时,眼神复杂:这份礼,太重了。
放在该放的地方,就不重。
你这次出去,动静不小。
陈主任将纸条仔细折好,收进抽屉,那边现在很不太平。
不过是取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何雨柱说的轻描淡写。
陈主任凝视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什么打算?
何雨柱想了想,还是说:暂时没什么打算,先上着班吧。
陈主任笑笑,其实他挺不愿意何雨柱出去冒险的,虽然他自己就是特工之王之一。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上班挺好,好好休息。
何雨柱见没什么事,跟陈主任闲聊几句,就告别了。
从槐树胡同出来,阳光已经洒满街道。
他骑着自行车,在初夏的晚风里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回到家,刚好赶上吃晚饭。
第二天还是继续上班去吧,反正左右在家也无事。
同事们对消失了几个月的何雨柱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之前说过要出差的。
过了几天,陈主任找上家来了。
递给他一副字:胡公听说了你的事了,给你写的。
何雨柱双手接过,缓缓展开。
宣纸上,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墨迹未干:
落款处钤着一方朱印。
锋芒太露,易折。陈主任的声音很轻,胡公希望你记住这两个字。
何雨柱凝视着卷轴,良久才小心卷起:我明白了。
陈主任走后,何雨柱很久都没有说话。
并非他有什么感悟,他在想着鸡娃何雨水的事情。
清晨五点半,前鼓苑胡同七号院东厢房的灯就亮了。
何雨柱生物钟极准,但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并非洗漱,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厢房窗外,侧耳倾听片刻。
听到里面何雨水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转身去洗漱。
六点整,他会准时敲响西厢房的门。
雨水,起床了。
十五分钟后,睡眼惺忪的何雨水必须坐在院里的石桌前,面前摆着何雨柱亲手抄写的《唐诗三百首》选篇。
清晨是记忆力最好的时候,每天背诵并理解一首诗,是铁律。
何雨柱不会干巴巴地讲解,他会结合历史背景、诗人轶事。
甚至自己用浅显的比喻,让诗句在何雨水脑中变成一幅画。
哥,‘两个黄鹂鸣翠柳’是什么意思?
就是两只黄莺鸟,在刚发芽的柳树上唱歌,就像你去年在北海公园听到的那样。
七点,吃早饭。饭桌上,考察的是心算能力。
雨水,一斤肉票八毛七,咱买一斤二两,该给多少钱?给你十块钱,找回多少?
何雨水咬着筷子,小眉头皱起,快速计算。
何雨柱不急,慢慢喝着粥,直到她给出正确答案。
七点半,何雨水背上书包去上学。
何雨柱会送到胡同口,看着她和小伙伴汇合。
下午四点放学,何雨水必须直接回家。
何雨柱为她制定的时间表精确到分钟:
四点至五点半,完成学校作业,他亲自检查,字迹工整和逻辑清晰是基本要求;
五点半到六点,是课外拓展,可能是听他讲一段《史记》故事,或者一起研究一道有趣的几何题。
何雨柱的并非填鸭,他极其注重方法,更注重培养何雨水的逻辑思维和专注力。
这天周末,何雨柱带着何雨水,拎着两盒特意从王府井百货大楼买的精装点心,穿过了大半个北京城,来到后海附近一处静谧的四合院。
开门的是位精神矍铄、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姓沈(齐白石)
是何雨柱通过图书馆的关系,几经周折才动的一位书法大家,据说曾在前清翰林院待过,一手欧楷写得极有风骨。
沈老先生,打扰您清静了。这就是我妹妹,何雨水。
何雨柱态度恭敬,将点心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沈老先生目光如电,扫了何雨水一眼,没说话,递过一支小号的毛笔:写个字我看看。
何雨水有些紧张地看了哥哥一眼,何雨柱对她微微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接过笔,在废报纸上,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字。
沈老先生盯着那个虽然稚嫩但间架结构尚可的字,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胚子还行,就是手不稳。他看向何雨柱:
“每周末下午,带她过来两个时辰。笔墨纸砚我这里有规矩,用我的。”
何雨柱心中一定,知道这事成了,立刻躬身:谢谢沈老先生,劳您费心。
从沈家出来,何雨水拉着哥哥的手,小声问:哥,我以后真的要每周末都来练字吗?
何雨柱看着前方,把字练好,一辈子受益无穷。
他顿了顿:哥希望你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拿出一手漂亮字,让人高看一眼。
何雨水似懂非懂,但看着哥哥认真的侧脸,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但不过半个月,何雨水就因为受不了何雨柱的鸡娃模式,兄妹情短暂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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