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尚慢条斯理地说着,指尖轻轻抚上少年绯红的眼尾,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不管进了还是没进,只要朕昨夜与一女子共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她就必然陷进去。”
慕容尚没有往下说,可温酌再清楚不过。
到时候,沈尚书府颜面尽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该如何自处?
温酌看着眼前笑意温柔的男人,只觉得浑身冰冷,甚至忘了拍开他的手。
从前亭中烹茶的温和,廊下盖衣的体贴,此刻都成了虚假的伪装。
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权术深厚的帝王,而非那个他眼中温润的先生。
帝王温柔,不过是包裹着威胁的糖衣。
不等温酌回神,慕容尚的语气又冷了几分,话语直戳他的软肋。
“还有温家,倘若朕重新去查废太子旧案,你觉得他们能躲过吗?”
温酌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温家虽因旧案没落,却也已与废太子撇清关系。
倘若帝王有心重启旧案,就算毫无牵扯,也能凭空捏造罪名,让温家万劫不复。
陛下的威胁,如同一把刀架在温酌脖颈上,容不得他反抗。
慕容尚看着少年惨白的面容,眼底掠过一丝不忍,却又被浓烈的嫉妒覆盖。
温酌醒来第一反应竟是想撇清关系,逃离他身边,无非就是害怕被那个女人知道罢了。
这份在意,让慕容尚只想折断他的翅膀,将他牢牢锁在身边。
温酌闭了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被褥上。
几息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绝望的平静,“……那陛下想要如何?”
慕容尚神色满意,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以温家嫡女的身份入宫。”
他把温酌拉入怀里,亲了亲他眉心。
“届时朕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回温府等,其余的事,无需你操心。”
温酌没有再挣脱,也没有力气反驳。
他缓缓睁开眼,桃花眸中只剩空洞的绝望,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臣知晓了。”
慕容尚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却又隐隐泛起一丝涩意,稍纵即逝。
他起身,内侍早已捧着衣物在门外等候。
在伺候下换上明黄常服,慕容尚转身看向缩在榻上的温酌。
少年裹着被褥,露出的脖颈上还留着昨夜的红痕,在瓷白肌肤上格外刺眼。
慕容尚招手,内侍将一套月白锦袍呈上来,料子细腻柔软,显然是特意为温酌准备的。
“过来,穿上。”
慕容尚走到榻边,伸手想扶温酌起身,却被少年躲了一下。
慕容尚的动作顿了顿,语气放得极轻,“沈瑶还在院外等着,你想让她看到你如今的模样?”
温酌浑身一颤,咬紧了唇瓣,终究是不敢再抗拒。
他缓缓松开被褥,露出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
颈间红痕、胸前指印,每一处都在提醒着昨夜的荒唐。
慕容尚看着少年白嫩肌肤上斑驳的痕迹,喉结滚动,眼底的欲望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强压下心中悸动,伸手拿起锦袍,慢条斯理的为少年穿上。
滚烫的指尖擦过肌肤时,温酌忍不住轻颤,却只能僵硬地站着,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锦袍穿好,慕容尚又取来桃木梳,示意温酌坐下。
他站在少年身后,目光从铜镜中少年泛红的眼眶滑到嫣红的唇瓣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指尖梳理着那如瀑般的墨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慕容尚用月白发带将半头墨发拢起,余下的发丝垂落在少年肩头,更衬得他面容精致易碎。
他放下梳子,俯身凑近,双手撑在铜镜两侧,将温酌困在怀中。
少年眉心微蹙,想转头避开,却被慕容尚捏住下巴,强迫着抬起头。
“乖,别躲。”
慕容尚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欲望。
不等温酌反应,他便低头吻了下去。
唇瓣覆上那抹湿润的柔软,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
温酌的身体剧烈颤抖,却被男人牢牢禁锢着,只能被迫承受这个近似恋人般缠绵的吻。
直到温酌几乎窒息,慕容尚才缓缓松开他。
少年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桃花眸中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咬着唇瓣不让眼泪落下。
“好了……”慕容尚直起身,语气温和,“待会儿朕会让人送你回温府,记住,莫要再想着当作没发生过。”
他伸手抹去温酌眼角的泪水,指尖的温度让少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温酌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湿润的羽睫颤动。
慕容尚看着温酌顺从的模样,神色柔和。
他看向门外,仿佛透过门看到了讨厌的人,眼底无半分温度。
接下来,该处理那些碍事的人了。
慕容尚踏出房门,赵全便快步上前,低声禀报。
“陛下,沈小姐在院外等了一夜。”
慕容尚眼角眉梢带着餍足,闻言也只是轻笑一声,懒洋洋道:“让她进来。”
……
门“吱呀”一声向内敞开时,沈瑶几乎是从廊柱上滑下来,踉跄着扑了进去。
雪粒子落了她满身,玄狐斗篷的毛领结着白霜,衣襟被寒风吹得翻卷,下摆还沾着泥雪,连腰间系着的玉扣都歪歪斜斜,晃荡着垂在一侧。
原本一丝不苟绾着的发髻散了大半,青丝混着雪粒贴在颊边和颈间。
沈瑶却顾不上这些,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帝王,只是脚步急切往里奔去。
全然没了往日里行不动尘、语不高声的端庄温婉。
作为户部尚书府的嫡女,哪怕是被当众砸场子时,也是衣饰齐整、鬓发不乱,何曾有过这般狼狈?
青木跟在她身后,也焦急的跑了进去,“公子……”
“温酌哥哥……”
到房门前时,沈瑶却停了下来。
她垂眸瞥见自己裙摆上的泥污,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那是昨夜实在站不稳,跌在雪地里蹭上的。
突然,房门从内打开。
温酌身着月白锦袍,半头墨发用发带拢起,垂落在肩头。
白皙脖颈上是遮不住的星星点点红痕。
他神色麻木得如同精致的木偶,一双桃花眸看见沈瑶时,微微一颤,全然没了往日的清雅灵动。
廊下晨光正好,却照不暖这一身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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