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
清晨,沈砚辞“迷路”走到了国师府附近。
温酌刚从府内出来,晨光下,银丝垂在身后,清风徐来,发丝轻轻拂起几缕。
听到动静他回眸侧首。
青年眼尾微挑却覆着一层清冷,眼睫在晨光里投下浅浅阴影,冷白肤色和银白发丝衬得唇色绯红。
明明身处暖光中,却像雪地里燃着一点艳色的清冷仙人,美得矛盾又勾人。
沈砚辞喉结滚了滚,见他眉心微蹙立刻上前,温和地笑,“大人早,我正想找你,关于陛下的死因,还有几个疑问。”
温酌停下脚步,“说。”
“陛下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常见毒物的痕迹,大人可知有哪种毒,能做到这一点?”
温酌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天下毒物繁多,我也不能尽知。”
沈砚辞看着他绯色的唇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大人昨夜睡得好吗?”
温酌抬眸,眼底带着一丝疑惑,“尚可。”
沈砚辞笑了笑,“那就好。”
【影帝也被国师颜值惊艳了吧?眼神都直了!】
【还是没问到东西,白跑一趟!】
第七日。
他们约好一起去御书房查线索。
陆泽在书架前翻找时,不小心撞到了一根雕花立柱。
只听“咔哒”一声,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室。
暗室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满墙的画像。
全是不同角度的国师,唯有眉眼间的清冷从未变过,却又比他们这几日见的国师更加鲜活艳丽。
苏晚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画像下方的落款,脸色骤变,“几乎有不同皇帝的署名!”
陆泽也凑过去,看清后瞳孔微缩,“这些年号跨越了几百年,他竟……”
【!!!这也太多画像了!国师活了多久?】
【不同皇帝画的,好恶心!这些皇帝把他当什么了?】
顾珩之捡起地上的画册,里面夹着纸条。
“灼妃眉眼,类国师年少时。”
他抬眼看向林屿,眼底滑过一抹探究。
【!!!灼妃是替身?难怪皇帝抢他进宫!】
【董事长看林屿的眼神,是在怀疑他吧?】
【我去!还真别说,林屿和美人眉眼有点相似啊!制作组厉害了!】
沈辞砚眉心一皱,下意识摸向腰间玉佩。
那玉佩纹样,与画像中国师佩戴的一致。
林屿盯着画像,眼底一片厌恶与冰冷。
他死死攥着裙摆的指尖泛白,旋即又松开,恢复温柔笑意,只是眼底没了温度。
【崽肯定恨皇帝把他当替身!但他不像凶手啊!】
【这眼神,好让人心疼!】
国师府镜头。
温酌撑着鹅头坐在湖边亭子里小憩,似乎感应到御书房的动静,桃花眸睁开,眼底无波,指尖轻轻敲击膝上的玉圭。
【每看一次都会被美人惊艳到!】
【玉圭有问题吗?求镜头特写!】
第七日。
暮色沉沉时,顾衍之先到了国师府。
他站在院外,看着廊下的月白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开口时语气平稳。
“国师,陛下与太子死因相同,是否与权力有关?”
温酌转过身,轻轻瞥了一眼顾衍之,桃花眸里没有半分温度。
“祭祀只问天意,不问人心。”
随后赶到的沈砚辞恰好听见这话,他缓步上前,衣摆扫过青石板,温和笑道。
“可人心藏着的秘密,往往比天意更吓人。”
他目光落在国师腰间玉佩上,喉结微滚,“不知国师可知,御书房有处暗室?”
陆泽和苏晚几乎同时出现,前者靠在门边,指尖转着刀鞘,眼神偶尔装作不经意的落在温酌清丽淡薄的脸上。
“暗室里的东西,国师见过吗?”
苏晚则走到廊下,拂去裙摆上的落叶,语气带着试探,“那些不同年号的画像,画的都是国师吧?”
林屿最后来,他站在石阶下,直勾勾望着温酌,微微笑着,轻声问:“我那日可是说对了?”
温酌没回答任何人,只转身进了屋,留下句轻飘飘的话。
“十日之期,不多了。
第八日。
晨光熹微时,六人齐聚侧殿。
顾衍之抬眼看向众人。
“昨日在暗室,最后离开的是谁?”
陆泽立刻反驳,“不是我!我走时沈亲王还在查画像!”
沈砚辞皱眉,刚要开口,苏晚突然指向林屿,“你袖口沾着的龙涎香,和东宫香炉里的不一样,是国师府的味道。”
林屿低头看了眼袖口,忽然笑了,眼底却没半点暖意,“苏长公主观察力真好,只是昨日我去国师府,难道要空手而归?”
他忽然看向顾衍之,“倒是首辅,你袖中藏的那枚太子私印,是从哪里来的?”
顾衍之脸色未变,将私印掏出来放在案上。
“从暗室书架后找到的。这印能调动东宫侍卫,而太子死的那晚,侍卫全被调去了宫门。”
第九日。
众人聚在侧殿梳理线索。
晨光漫进养心殿,顾衍之将两卷尸检记录并排放于案上,指尖点向“无外伤,无毒素残留”八字,眸色沉凝。
“陛下与太子死因如出一辙,凶器绝非寻常之物。”
他抬眼扫过众人,目光在陆泽腰间绣春刀上稍作停留。
陆泽立刻攥紧刀柄,玄色衣袖下肌肉绷紧,眉间直皱,“看我做什么?锦衣卫的刀只斩叛贼,这种阴损手法,倒像……”
他话锋一转,看向林屿,“像后宫用的伎俩。”
林屿正摩挲着从暗室带出的画像残角,闻言抬头,唇角弯起温和弧度,眼底却无暖意。
“陆指挥使说笑了,我若有这本事,怎会让弟弟妹妹还困在皇帝手中?”
林屿将残角递向沈砚辞,“沈亲王,你封地送来的密信,提及‘借神权除暴君’,又作何解释?”
沈砚辞接过残角,指尖捏着纸边轻轻摩挲,脸上依旧挂着疏离的温和笑意。
“不过是下属胡言,倒是长公主,”
他抬眼看向苏晚,“你宫中藏的巫蛊娃娃,背后写着陛下生辰,总不是摆设吧?”
苏晚挑眉,鎏金裙摆扫过凳脚,伸手将巫蛊娃娃从袖中掏出,扔在案上。
“不过是早年求平安的玩意儿,倒是顾首辅……”
她盯着对方腰间金鱼袋,“你昨夜去国师府,求了什么?”
顾衍之指尖一顿,缓缓开口。
“只问了祭神节的流程。”
众人一下子沉寂下来。
第十日。
祭神节钟声响起。
天坛上,温酌一身赤金镶边的白色礼服,衣摆上绣着金色祥云图案,银发用金冠束起。
眉眼间清冷依旧,却多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手中拿了一把玉圭,上面刻着神纹。
顾珩之垂眸,绯色官袍衣角在风里轻晃,指尖无意识摩挲金鱼袋。
陆泽握紧绣春刀,没抬头,避开温酌目光眼睫垂落,喉结滚动了一下。
沈辞砚看向远方,眼底翻涌后归于平静,摸向玉佩的指尖却带着犹豫。
苏晚闭上了眼睛,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出她的不平静。
林屿却迎上温酌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温酌桃花眸扫过众人后,声音透过风传下来,清冽如冰,“十日已到,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没人回答。
他眼底漠然却掠过了一丝嘲讽。
温酌转身,举起玉圭。
“陛下与太子仙逝,乃天命所归,祭神开始——”
钟声响起,香烟缭绕,百姓跪拜。
温酌站在最高处,眉眼如画,眼尾微抬时带着疏离的美感,抬手间,袖摆翻飞,金纹闪烁,银发在阳光下泛光。
宛如云端降下的神只,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神圣而清冷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我靠!居然不揭露真凶?】
【肯定是顾衍之!他可是董事长诶,心思最缜密,他都查不出来,那就肯定是他!】
【沈砚辞也有嫌疑!他看大美人的眼神不对劲!】
【林屿呢?他刚才在台上的表情好怪!】
【啊啊啊好难受!只能等三日后的剪辑版了吗?】
【太漂亮了啊太漂亮了啊!这就是天颜不容直视吗!我已经被他美翻了啊啊啊啊!】
天坛下的雪渐化,镜头最后定格在温酌手持玉圭的背影上。
这场剧本杀直播落幕。
#剪辑版快放出来#
#国师大人就是真正的神#
#到底谁是凶手#
#昭尘集团真是坑到家了#
#清冷大美人快开微博号#
短短几秒窜上了热搜,后面紧跟着“爆”字。
喜欢嘘!他可是漂亮的菟丝花哦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嘘!他可是漂亮的菟丝花哦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