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孙公子顿时觉得手腕如同被烧红的铁钳夹住,剧痛钻心,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水火棍“哐当”坠地。
“萧某有言在先,惹动无名,恐招祸端。既然尔等冥顽不灵,便须承受后果。”
萧墨一旦出手,周身气势陡变。先前那副懒散模样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寒刺骨的肃杀之意,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众人。
“跪于此地,叩首谢罪,或可饶尔等一次。”萧墨俯视着因痛苦而面容扭曲的孙公子,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跪你祖宗!”
孙公子目眦欲裂,强忍疼痛厉声嘶吼。
“狗东西!有种便断了小爷的手!今日不断,他日必叫你碎尸万段!”
“咔嚓!”
他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便骤然响起。孙公子的手腕竟被萧墨硬生生捏断!他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惨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的手!我的手动不了啦!”
他痛得浑身痉挛,随即疯狂嘶吼。
“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那些家丁打手如梦初醒,纷纷挥舞棍棒刀剑,发一声喊,朝着萧墨扑来。
萧墨冷哼一声,足尖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飘起,顺势一脚踹在孙公子腹部。这一脚力道巧妙,孙公子惨叫着倒飞出去,双膝着地,在粗粝的官道上生生滑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恰好跪在了萧墨方才所指之地。
这狠辣利落的一幕,顿时镇住了扑上来的众人,不少家丁脚步为之一滞,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萧墨环视众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怎么,真当萧某是那心慈手软之辈?”
“混账!安敢如此!”镇关西又惊又怒,咆哮道,“并肩子上!乱刀砍死他!”
剩余的打手们硬着头皮再次上前。然而萧墨身形一晃,如游鱼般穿梭于棍棒刀影之间,轻而易举地避过所有攻击,眨眼间便欺近镇关西面前。
“你……你想作甚?!”镇关西大惊失色,慌忙间举起鬼头刀,朝着萧墨头顶猛劈而下。
萧墨不闪不避,探手一抓,竟精准地捏住了刀背,镇关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鬼头刀再难劈下分毫。紧接着,萧墨一记迅捷无比的膝撞,重重顶在镇关西肥硕的肚子上。
“呕!”镇关西如遭重击,胃里翻江倒海,痛苦地弯下腰去。
“狗杀才!你可知我背后是谁?动了我,你必死无疑!”镇关西兀自嘴硬。
“死到临头,犹自狂吠?”萧墨冷笑,抬腿一脚,鞋底正中对方口鼻。
“噗!”镇关西满口黄牙混合着鲜血喷出,整个人仰面倒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眼见两位领头人顷刻间被废,剩下的打手和那黄衣赵公子全都吓傻了,呆立当场,进退维谷。他们平日仗势欺人,何曾见过如此狠辣果决的身手?
“还……还愣着干什么!给……给我上啊!”镇关西捂着脸,含糊不清地嘶吼。
然而,当萧墨那冰冷的目光扫来时,剩下的几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那是凝如实质的杀气!仿佛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几人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见手下无人敢动,镇关西终于感到了恐惧,色厉内荏地叫道:“好汉……好汉饶命!是在下有眼无珠!”
“看来,你还是没弄清自己的处境。”萧墨语气平淡,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方才打翻的酒坛碎片,手腕一抖。
“啪!”
那碎片精准地拍在镇关西脸上,顿时鲜血淋漓。
“啊——!”镇关西捂脸惨嚎,在地上翻滚不休。
剩下的打手被这狠劲彻底激怒,也不知谁发一声喊,几人再次红着眼冲了上来,刀棍齐下。
“总算还有点血性,可惜用错了地方。”萧墨淡然一笑,身形骤然动如脱兔,主动迎上。
只听场中“噼啪”、“嘭咚”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连连惨叫。萧墨身影如风,出手如电,每一下都精准地击中对手关节或要害,不过呼吸之间,七八名彪形大汉已尽数倒地,哀嚎遍野,再无一人能站立。
“好汉饶命!小的知错了!”
“爷爷!是我们瞎了狗眼!饶了我们吧!”
“天啊,他到底是人是鬼?怎会如此厉害!”
一群人躺在地上,看向萧墨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他们这才明白,眼前之人绝非他们所能招惹。
萧墨负手立于场中,月光洒在他身上,恍若战神。
“还打么?”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好汉饶命!”众人磕头如捣蒜。
萧墨瞥了一眼天色:“晦气,平白浪费了这许多时辰。这损失,该如何算?”
“赔!我们赔!”
镇关西忍着剧痛,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双手奉上。
“好汉,些许银两,不成敬意,权当赔罪,请您高抬贵手!”
萧墨接过,掂了掂,怕是有百十两银子。他毫不客气地纳入怀中,冷声道:“日后若再让萧某知晓尔等欺压良善,定取尔等狗命!”
“是是是!好汉教训的是!我等再也不敢了!一定改过自新!”众人连声应诺,只求速离这煞星。
见震慑效果已达到,萧墨不再多言,翻身上马。那乌云盖雪打了个响鼻,颇通人性地瞥了地上众人一眼,载着萧墨缓步离去。
马背上,那醉酒女子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樱唇微张,良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一个人,把他们全打倒了?”
“我……我不是在做梦里吧?”
“姑娘,便当是梦一场吧。”萧墨洒脱一笑,恢复了那懒散模样,“天色已晚,姑娘欲往何处?萧某送你一程。”
“多……多谢侠士,小女子家住城南‘清竹巷’。”
“姑娘,往后心情不畅,也莫要独自来这等是非之地饮酒了。”萧墨策马而行,缓声说道。
“嗯……今日,是家中有些烦心事……”女子低声应道,酒意已醒了大半。
“嘿嘿,日后若再有心事,或许可寻萧某饮酒,总比独自买醉安全些。”萧墨半开玩笑道。
女子闻言,脸颊微红,低声道:“今日……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小女子陆萱萱,不知侠士高姓大名?”
“萍水相逢,何必留名。”萧墨摆摆手,并未作答。将陆萱萱安然送至清竹巷口,目睹她进入院门后,萧墨便调转马头,消失在夜色中。
他并未寻找客栈,而是随意在苏州城外一座破旧的山神庙中打坐调息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萧墨睁开双眼,精光一闪而逝。他再次拿出那卷画轴,轻轻展开,看着画中清丽绝俗的女子,脸上不禁浮现出期待的笑容。
“娘子,久等了,为夫这便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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