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剧烈地一颤,终于抬起头,泪水混合着尘土划过脸颊,声音嘶哑而破碎。她看着我,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我没有投毒……是她,是女族长自导自演的!河里的毒是她放的,就是为了嫁祸给我,为了名正言顺地除掉我!”
如果这是真的……我心头一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盗走先祖之颅?”
提到先祖之颅,她眼中的恨意渐渐被一种深切的悲哀所取代。
“因为我奶奶……”她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很小的时候,两族交战,我母亲死了,是奶奶带大的。说来也很巧,所有人都说,我长相和奶奶年轻时一模一样,生活在一起,习性也变得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脸上露出一种孩子般的无助和偏执:“我出于对奶奶的爱,还有为母报仇的恨,我偷了先祖之颅……我想学习上面记载的傀儡术,我想……我想造一个奶奶出来……”
“创造人傀有违天道人和,并且一般都会失败,而且你还不适合傀儡术”,我说道:“六个小男孩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对你能否活下来很关键”。
律妃笑了笑:“确切的情况不知道,但是为什么是不多不多6个呢?我不懂傀儡术,不便发言,但是6个失踪的是我医族的男孩”。
我猛然惊醒,不是吧!一股怒火,难以咽下,但现在还没有证据。示意阳舞打晕其他巫族人,带上翻译和律妃前往两族对峙旁的脚楼待命。
阳舞领命,身影如鬼魅般一闪,殿内仅剩的几名巫族守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扶起虚弱的律妃,在月儿和翻译的协助下,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从大殿侧门溜出,借着建筑的阴影,迅速潜行至对峙广场旁一座高耸的脚楼。
脚楼是巫族用以了望的哨塔,位置极佳。从这里俯瞰下去,广场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黑压压的人群泾渭分明地对峙着。一边是手持各式骨杖、面带巫纹的巫族战士,另一边则是身着素衣、神情悲愤的医族民众。
女族长正站在巫族阵前,慷慨陈词,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律妃身上,言辞凿凿,声泪俱下,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为民除害、却被误解的伟大领袖。
我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六个……为什么是六个医族的男孩?
律妃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女族长指控律妃使用“血之吸吮”之术,维持青春。可若真是如此,为何偏偏是六个,还全都是医族人?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成形:女族长才是那个真正施展邪术的人!她为了自己的私欲,掳走了六名医族男孩作为祭品。为了掩盖罪行,她自导自演了投毒案,又利用律妃盗走先祖之颅这件事,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律妃身上,试图将她塑造成一切罪恶的源头,再“名正言顺”地将其处死。
到那时,死无对证,谁还会去追查六个男孩的下落?只会当他们是邪恶圣女的牺牲品。
好一招一石三鸟,好一个恶毒的妇人!
我看着下方那个还在声嘶力竭表演的女族长,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现在,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证据,一个能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我问身旁的月儿:“以你的经验,一个人同时操控六具傀儡,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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