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虾献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浑身如同散架般剧痛,经脉空空荡荡,神魂虚弱不堪。《血遁术》的副作用和之前强行催动玉佩的反噬一齐爆发,让他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山洞里,身下铺着干燥的树叶。篝火在一旁噼啪作响,驱散着山洞的潮湿和寒意。
而妹妹虾苗,正抱着膝盖,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迷茫,有警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疏离。
“你醒了?”虾苗的声音清脆,却带着距离感。
“苗苗……”虾献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势,剧烈地咳嗽起来。
虾苗下意识地想上前扶他,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是默默地将一个用宽大树叶盛着的清水递到他面前。
虾献接过水,喝了几口,甘冽的泉水稍稍缓解了喉咙的干渴和身体的痛苦。他看着妹妹那戒备的样子,心中如同针扎般疼痛。
“这里……是哪里?”虾苗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从青云宗逃出来了。”虾献沙哑着回答。
“青云宗?逃?”虾苗眼中迷茫更甚,“老祖……玄冥老祖呢?他为什么……要抓我们?你……你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让虾献不知从何答起。他知道,妹妹的记忆被玄冥老祖以秘法封印甚至篡改了,想要让她立刻相信自己,很难。
“我叫虾献,是你的哥哥。”虾献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们的家,在东海的临海村。阿爹叫虾勇,是个渔夫,阿娘叫芸娘……四年前,青云宗的仙师来到村里,测出你是什么‘玄阴灵体’,强行将你带走。阿爹阿娘为了阻止他们……被他们杀害了……”
他缓缓诉说着那段悲惨的过往,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
虾苗听着听着,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老祖说……我是孤儿,是他收养了我,教我修仙……你骗我!你在骗我!”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体内的玄阴之力又有失控的迹象,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
虾献连忙停止诉说,柔声道:“好,好,我不说了。苗苗,你别激动。你冷静一下。”
他知道,强行灌输记忆只会引起她的抵触。他需要时间,需要耐心,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虾苗喘着气,警惕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虾献就在这个临时找到的山洞里养伤。他伤势极重,无法动用真元,连行动都困难。虾苗虽然不承认他这个“哥哥”,但心地善良的她,也无法对一个重伤之人置之不理。
她负责寻找食物和清水,采摘一些普通的疗伤草药。她毕竟是玄阴灵体,即便记忆被封,对草木灵气也有着天然的亲和力,能找到一些不错的药草。
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而尴尬的关系。虾献不再急于相认,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妹妹,偶尔会讲一些海边有趣的见闻,或者父母生活中温馨的小细节,但绝口不提当年的惨剧和青云宗。
虾苗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但有时听到某些特别熟悉的片段,她的眼神会闪过一丝恍惚和追忆。
虾献的伤势在缓慢恢复。他无法主动修炼,但《献祭天功》似乎拥有某种自愈的特性,在缓慢地汲取着周围草木和天地间微薄的能量,修复着他破损的经脉和丹田。龙煞骨也在自主地吸收着大地中的阴煞之气,缓缓恢复光泽。
他知道,这里并非久留之地。青云宗的追杀随时可能到来。他必须尽快恢复一定的实力,带着妹妹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这一日,虾苗外出寻找食物许久未归。虾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挣扎着爬出山洞眺望。
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传来虾苗的惊呼声,以及几声男子的狞笑!
不好!
虾献脸色一变,也顾不得伤势,咬着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踉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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