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给你压力,更不是让你带着负担上路。”谢蒂儿看着他紧绷的神色,语气转为安抚,“只是想着,你此番游学,要走许多地方,见许多人,视野比我们困于内宅、京城要开阔得多。或许……或许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某个小镇、某个村落,能让你遇到一点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相似的传闻也好。”
她的眼中带着恳切的光芒:“嘉学,你在路上,也帮忙多留意一下,好吗?看看有没有……有没有看起来神智不太清明,但年纪、相貌或许与你有些相似的姑娘。嘉楹她……若她还在,今年该有十六岁了……”
谢蒂儿的语气带着哽咽,她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一两岁时曾被她抱在怀里喂过米汤、与嘉学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嘉楹,想起她生病后懵懂却依旧纯净的眼神,心中便一阵酸楚。这份牵挂,不仅是为了大嫂袁小花,也是为了她自己心底那份属于“原主谢蒂儿”的柔软记忆,更是为了眼前这个即将远行、内心却始终缺了一块的侄儿。
叶嘉学听着三叔母带着哽咽的嘱托,看着她眼中真切的悲伤与期望,胸腔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涨。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仰头看着谢蒂儿,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三叔母……侄儿……侄儿代爹娘,也代我自己,谢谢您!谢谢您一直记挂着嘉楹!”
他一直知道三叔母对家里小辈极好,却没想到,她竟将嘉楹的事如此放在心上,默默寻找了这么多年。这份情,太重了。
“快起来,好孩子。”谢蒂儿连忙将他扶起,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说这些做什么,嘉楹也是我的侄女,我看着她出生的,她和你是双生子,小时候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你此行安全最要紧,留意之事,随缘即可,切莫强求,更不能因此涉险,知道吗?”
叶嘉学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十六岁”、“神智或有不逮”、“相貌或许与自己相似”这几个特征牢牢刻在了心里,比任何圣贤文章都要清晰。原本只是增长见闻的游学之路,此刻仿佛被赋予了另一重使命,多了一层沉甸甸的、源于血脉亲情的召唤。
“侄儿记住了。三叔母放心,我会留意的。”他郑重承诺,声音低沉而坚定。
叶子芙躺在自己柔软的小床上,听着窗外隐约的虫鸣,心想:游学啊……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大哥他们这一路上,会遇到怎样的人,看见怎样的风景呢?她摸了摸手腕上小乌龟化作的印记,或许,等自己再大一点,也可以出去走走?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薄雾尚未散尽。
叶宅大门前,车马已然备好。两辆坚固的马车,四匹健壮的驮马,还有叶嘉学、谢子乾以及他们挑选的两名同窗,以及各自的书童、护卫,一行人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几乎全家人都出来送行。叶政和谢蒂儿站在最前面,身后是叶子芙、叶子泳,以及一大群在京的叶家、谢家堂兄弟、表兄弟,熙熙攘攘站了一片,场面颇为壮观。连蒋太傅也派了贴身小厮送来了一些路上的用度和勉励的话语。
叶嘉学一身利落的青色劲装,更显身姿挺拔。他目光扫过前来送行的亲人,心中暖流涌动,又带着离别的酸涩。他先走到叶政和谢蒂儿面前,撩起衣袍,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
“三叔父,三叔母,侄儿今日远行,家中弟妹,烦劳您二位多加照看。侄儿定不负期望,游学归来,再报深恩!”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叶政看着他,眼中是欣慰与信任,虚扶一下:“起来吧。男儿志在四方,路上保重,遇事多思量。”
谢蒂儿则是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意,上前将他扶起,替他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衣襟褶皱,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一切小心,平安回来。”
叶嘉学郑重应下。随后,他看向那一大群眼巴巴望着他的弟弟们——自己的亲弟弟叶嘉时、叶嘉习,二房的叶嘉治、叶嘉远、叶嘉乐,四房、五房的叶嘉忠、叶嘉信等,以及谢家的一众表弟。他沉声道:“我走之后,你们在家需得谨言慎行,用心读书习武,孝敬长辈,听从三叔父、三伯父的教导,不可懈怠,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哥!”少年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叶嘉学作为长孙兼这一代最出色的兄长,在他们心中极有威信。
最后,叶嘉学的目光落在了被墨天和墨云护在中间的叶子芙身上。他脸上冷峻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大步走过去,在叶子芙惊讶的目光中,俯身轻轻抱了抱她。
“芙儿,大哥要走了,在家乖乖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语气里是全然的宠溺与不舍。这个妹妹,聪慧灵秀,是全家的开心果,他亦是疼爱入骨。
叶子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随即心里也涌上浓浓的不舍。她伸出小手,回抱了一下大哥,软软地说:“大哥,你要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别忘了给我们写信。”
“好。”叶嘉学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妹妹可爱的模样刻在心里。然后,他不再犹豫,利落地转身,与同样和家人告完别的谢子乾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出发!”
少年翻身上马,动作矫健。车轱辘缓缓转动,马蹄声哒哒响起,载着家人的期望与牵挂,也载着少年人自己的抱负与那份深藏于心的寻亲执念,缓缓驶离了叶府大门,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叶子芙被叶政抱了起来,望着车队远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她心里默默想着:大哥,一定要平安回来。
国家正南方发现南蛮。没有对南方边境百姓造成伤害和影响,但是想去占领那片土地,扩大疆土。
有人主战,旨在收服。有人主和,意在教化。
争论不休。
主战派认为南蛮难以教化,直接大军压境,短时间内就能收下那片领土。
主和派表示,不费一兵一卒是最好的,再说,没教过怎么知道难以教化。
最后皇帝问蒋太傅,蒋太傅表示,人命尊贵,不费一兵一卒去收服是最好的,如果要打,南方多瘴林,瘴气有毒,不好打,若南蛮奋起反抗,我方死亡伤残人数预计不会少。不如先礼后兵,先试试教化,不行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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