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襄阳的队伍,沿汉水东下,进入江夏地界。在此稍作停顿时,你深知,下一步的动向必须给家族一个足够分量且无法拒绝的理由。
你并未急于规划具体路线,而是首先伏案疾书,写了一封给族长陈寔和陈纪(你名义上的父亲)的密信。
信中,你首先汇报了在荆州的“成果”:强调了通过王融与荆州上层建立的初步联系,着重描述了与庞统、徐庶这等“荆襄奇才”的交谊(将其作为你为家族网络的人才资源),并隐晦提及了家族商业网络在荆州的拓展。
然后,话锋一转,你开始陈述必须前往江东的“正当理由”:
你以严谨的口吻写道:“……近日襄阳流言渐起,或有嫉妒我陈氏之声,谓孙(暗指可能的孙家势力,或影射与刘备相关的猜测)影浮动,于竹之行止多有揣测。为免授人以柄,累及家族清誉,更防蔡、蒯等族借机发难,竹思之,暂离荆襄是非之地,实为上策。” 你将自身离开,包装成为了保护家族声誉和利益的主动避险行为。
你接着提出更具诱惑力的前景:“……江东孙伯符,其势方张,锐不可当。然其地根基未稳,文脉待兴。且孙氏与袁术、刘表皆有利害冲突,若能于此际,以游学之名先行潜入,结交其地豪杰,洞察其政军虚实,既可为我陈氏未来在江东布局先下一子,亦可从侧翼知悉荆州、淮南动态,于家族大业,或有意外之获。” 你将江东之行,提升到了为家族进行战略侦察和提前布局的高度。
最后,你祭出了最关键的理由,借助玉骰的感应,你写道:“……近日静坐,偶得天机示警,东南之地(江东)似有‘文星’晦暗与‘将星’异动之象,关乎未来天下气运流转。竹既负家族厚望,通晓卜算,不敢怠慢,愿亲往查探,以明吉凶,或可为我陈氏趋利避害。”
信写完后,你并未通过常规渠道送出,而是动用了与王融之间那条更为隐秘、直接的联络线,请他动用其官驿渠道,以最快速度、最保密的方式将信送回颍川。
你知道,王融作为你在荆州的“监护人”之一,你的“安全”和“成功”也关乎他的利益和眼光,他会在一定程度上为你背书。
在等待家族回信的间隙,你才着手进行实际的准备,安顿太史慈母子,并让陈七先行派人前往江东打前站。
数日后,家族的加急回信送至江夏。你深吸一口气,拆开火漆。
信中是陈纪的笔迹,语气严肃而复杂。他首先肯定了你在荆州的“成绩”,尤其是与庞统、徐庶的交游,认为“此二子确非凡品,吾儿眼光不俗”。对于你提到的襄阳流言,家族表示“已知悉,谨慎为上”。
关于你前往江东的提议,信中说:“……汝所言江东之事,族长与诸老皆已议过。孙策小儿,虽骤得势,然其性刚猛,未必长久。然汝既言天机示警,且出于为家族长远计,准汝所请。”
最关键的部分来了:“然,此行非同小可。家族将增派得力人手及资财助你,一为护卫周全,二则……江东局面,需尽快打开。汝需定期密报江东军政人情、人物品评,尤需留意孙策与其周遭文武动态。若遇‘文星’、‘将星’,当设法结好,引为家族之用。切记,你代表颍川陈氏,一言一行,关乎家族百年声誉与利益!”
信的末尾,是族长陈寔力透纸背的八个字:“慎之!慎之!机不可失!”
你放下信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成功了!你成功地将一次可能被视为“脱轨”的行为,扭转成了背负家族使命的“战略拓展”。
家族不仅同意,还加大了投入!但与此同时,你也感受到了更沉重的枷锁——你身边将会有更多家族的“眼睛”,你在江东的每一步,都必须在为家族谋利的大前提下进行,你与刘备的真正关联,必须隐藏得更深。
但这已是目前条件下最好的结果。你获得了名正言顺前往江东的通行证,以及家族资源的进一步支持。
数日后,家族增派的人手与资财抵达江夏。队伍再次启程,登上了前往江东的客船。
站在船头,江风浩荡。你知道,前方的路,并非海阔天空,而是另一个更为复杂、更需要你在家族利益与个人意志之间走钢丝的舞台。
潜龙欲飞,而牵绊之线,却依旧握在颍川手中。你能在江东,舞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吗?
客船扬帆,驶向未知的江东,也驶向一场新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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