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新买的双人床上，孙亦航的身体又覆了上来。
不同于早上的急切，这次他似乎带了几分试探和……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灼热的呼吸喷在张明珠的耳后，大手在她腰间和小腹流连，带着明确的意图。
张明珠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闭着眼，牙关紧咬，任由他在身上动作，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屈辱、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最后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力感和麻木。她知道反抗只会激起他更强烈的控制欲，索性连挣扎都省了。
孙亦航似乎也并不急于真正突破最后一步，他只是像宣示主权一样，隔着睡衣布料，用那种令人羞耻的方式磨蹭。
结束后，他竟然起身，拿来湿毛巾，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地帮她清理了一下，然后又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试图帮她换上。
张明珠猛地打开他的手，自己抓过睡衣，背对着他飞快地套上，全程一言不发。
孙亦航也不强求，从后面重新抱住她，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诱哄：“明珠……试试吗？我一定会……小心一点，把你伺候舒服的。”
张明珠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清晰的警告：“孙亦航，你敢来硬的，我就告你。”
身后的男人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似乎叹了口气，手臂收得更紧，语气却意外地妥协了：“好……我不逼你。我会等。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张明珠闭上眼，懒得再跟他废话。
又过了一会儿，孙亦航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始规划明天，语气自然得像寻常夫妻：“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张明珠抿紧嘴唇，打定主意不理会他。
孙亦航等不到回答，也不生气，那只原本规规矩矩放在她腰间的手，却忽然缓缓下滑，摸向了她平坦的小腹。
张明珠吓得浑身一激灵，像被电到一样猛地缩起身子，失声叫道：“你干什么！”
那只手停住了，却没有离开。孙亦航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一种恶劣的了然和笃定：“慌什么？我只是问问你明天吃什么。”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而暧昧，“还是说……你想到别的了？”
他的手指甚至在她小腹上极其轻微地按了一下，意有所指。
张明珠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真的会做点什么，再也顾不上冷战，赶紧颤声回答：“随、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孙亦航似乎低笑了一声，终于收回了那只作恶的手，重新搂住她的腰。但他显然不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反而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继续低语，声音带着蛊惑：
“明珠，那事……真的很舒服的。我没骗你。”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意味深长，“而且……你刚才，其实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你闭嘴！”张明珠脸颊爆红，羞愤交加地厉声打断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要睡了！别再跟我说话！”
她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身体绷得紧紧的。
孙亦航看着她鸵鸟般的姿态，非但没生气，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胸腔震动，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他隔着被子抱紧她，最后说了一句，语气笃定得令人心慌：
“你不讨厌我的。我知道。”
被子下的张明珠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立刻消失！
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可身体却因为刚才那些难以启齿的反应和被他点破的隐秘而微微发抖。
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孙亦航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所有物，规划着看似充满希望的未来。而张明珠则在无尽的恐慌、屈辱和一丝被说中的慌乱中，苦苦思索着逃脱的计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和激烈思想斗争，张明珠决定换一种策略。
她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甚至带点真诚的悔意。孙亦航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看她，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亦航，”她开口，声音刻意放得柔和，“我们谈谈好吗？”
孙亦航挑眉，没说话，示意她继续。
“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说话不过脑子，对不起。”她垂下眼睫，做出反省的样子，“当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为了偷懒就去招惹你，更不该后来骗你、躲着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抬起头，眼神“恳切”地看着他：“你看，错误已经造成了，我们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也没意思。我们……能不能好聚好散？就当放过彼此，行吗？”
孙亦航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她说完，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张明珠心里一沉，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困惑和无奈：“为什么？孙亦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我改成你喜欢不起来的样子，我们就两清了，好不好？”
这话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挑衅了。
孙亦航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幽光。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危险。
“喜欢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光锁住她闪烁的眼睛，“我啊……就喜欢你骗我的样子。”
“……”张明珠一噎，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这他妈是什么变态嗜好？！
她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那我以后天天跟你讲真话，绝对不骗你了，这样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那最好了。”孙亦航从善如流地点头，仿佛很欣慰，“我就喜欢听真话。比如你刚才承认错误，就很好。”
张明珠：“……”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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