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人影翻窗而入。
断云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坐在他床边,这人的气息他还十分熟悉。
果然。
坏龙的芯子怎么都不会变。
某人盯了断云许久,久到断云都觉得他知道自己装睡了,但他忽然就动了。
九阙低头,吻住了断云。
一开始只是轻柔地贴着断云的唇瓣,可后来,他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吻得用力,又凶巴巴的。
断云不醒都要被某人吻醒。
“唔……你,陆九阙!唔唔……”
九阙见断云醒了,还认出他了,他更兴奋了!
坏龙按着断猫猫,亲得忘我,亲得发了狠,猫猫的唇被亲得彻底破了皮,出了血。
断云尝到了血腥味,心里有些气,他狠狠咬了一口,把对方也咬出血了。
但这点疼痛没有让九阙停下来,反而吻得更凶。
猫猫被坏龙激烈的亲吻给亲得大脑缺氧,浑身又燥又热,一股子冲动蔓延周身。
“阿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断云忽然睁大了眼睛,有几分惊讶。
“你,你……恢复记忆了?”
夜色中,九阙的眸子深邃而缱绻,令断云心头一颤。
“怎么了?”
断云觉得眼前这人怪怪的。
但九阙只是又唤了一声“阿云”,低头又亲了上去。
两人仿佛世界里只剩下对方。
滚烫的身体,急促的喘息,灼热的呼吸,每一处都是爱的证明。
事情一下子变成了不可控的酿酿酱酱。
好在断云选的院子挺偏的,不然这么大声音等明天断猫猫又要社死了。
次日。
秦风来敲门时,断云床上还是两个人。
看着淡定无比的九阙,断猫猫慌了。
“你怎么还在?”
“阿云这话,像是不希望我来。”
“……不是,你在这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便看见了,难道阿云觉得我见不得人?”
“当然不是!但,但……总之不太好吧……”
“我觉得很好。”
九阙捧着断云的脸又亲了一口:“外面已经喊很久了,阿云不回他吗?”
秦风无非是又想带他出去吃喝玩乐,但今天他身体不适,不太想出门。
“咳咳,小风,我觉得有些累,想在房间休息,你自己去吧。”
秦风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他们一连玩了多日,断云会觉得疲惫也正常。
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离开了。
断云转头,盯着九阙。
昨夜看不清,现在断云倒发现,床下的衣裳是红色的,所以,昨晚九阙是穿着红色衣裳来的。
他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还没等理清楚,九阙已经却又抱紧了他。
“你做什么?”断云睨他。
“抱抱阿云,好久不见,想阿云了。”
“……你不是每晚都来吗?”
九阙身子微僵,他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阿云怎么认出我的?”
“?你是说有记忆和没记忆的你?这简单啊,没记忆的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说话语气完全不一样,而且,你喊我‘阿云’了。”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我只要看见你,我也能分得清楚。”
九阙将脑袋埋进断云颈窝,笑得身子微颤。
“原来,我在阿云心中这么重要啊~”仅一个眼就能认出来。
九阙亲亲断云的脸:“那阿云是更喜欢有记忆的我,还是没记忆的我?”
断云一脸“你不是吧”的表情,看着九阙摇了摇脑袋,眼神透着宠溺,好像在看个闹脾气的小孩。
“……这不都一个人,都是你吗?这你也吃醋?”
“陆九阙,你幼稚不?”
陆九阙……
呵~
九阙眼底墨色翻涌,脸上却笑得分外开心。
“阿云喊我什么?”
“陆九阙。”
“阿云喜欢这个名字?阿云之前不是喊我‘九阙’?”
“……九阙。”
“嗯。”
坏龙满意了。
猫猫也不知道就少了姓怎么就戳坏龙心尖了,但无所谓,他满意就好。
“你什么时候走?”
“阿云赶我?我们可是订过婚了。”
“还不算,我爹娘还没回呢。”
“回了。”
断云:???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信我拿了。”
昨晚,正是因为看见了回信,又知道某个人居然每晚都来翻墙,这才亲得狠了些。
断云一摊手:“信呢?我爹娘的信为什么在你手上?”
“自然是……阿云~”
“那个,阿云,我太着急了,断府的信一出来我就让人盯着了,阿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九阙搂着他的宝贝,装乖卖可怜那是手拿把掐,熟练得很。
“我紧张嘛,就害怕咱们爹娘不同意,若是爹娘不同意我也好提前准备其他法子让咱爹娘同意,对吧?”
“所以,阿云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气呢?”
九阙一脸真诚,哪里看得出刚刚连自己醋都吃的样子。
断云一把掐住他的脸:“别装可怜,我才不会上当呢!”
就像当初九阙说,断云勾引他他不会上钩一样。
“阿云~我只是太紧张你了……”
这句话也好像“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渣男!
断猫猫一巴掌将人呼下了床:“赶紧走!对了,把信给我。”
九阙:“在我府上。”
“那叫人送过来。”
九阙正欲拒绝,忽然想起什么,他点头应下了,然后就被断云从窗户给赶出去了。
墙下,箫五等了一夜,等到他家王爷翻墙出来,离开时还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大有里面的人只是喊他一声他就能抛下一切跑回去。
“王爷,十三司那边有信来。”
九阙立马冷了脸。
“箫一和箫二呢?”
“他们在客栈中,他们护送断公子进了平南王府,断公子便吩咐他们在客栈等他消息。”
既是阿云的吩咐,那便不计较他们擅离职守了。
“嗯,将人叫来,本王有事吩咐。”
九阙掸了掸袖子,微微敛眉,外人看来,他从没有变过。
摄政王府。
箫一和箫二这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追随多年的十三司的家主,竟然还是摄政王!
从前,都是箫五跟着陆九阙,偶尔陆九阙去十三司才会把箫一,箫二带着,而大多数时候,十三司的人只是为陆九阙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主……王爷,怪不得您很多时候都不知所踪呢,原来您还是摄政王殿下啊!”
箫一惊讶,箫一兴奋。
他就说他跟随的主子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又是杀手组织的头头,又是摄政王,这多厉害啊!
然而,九阙敲了敲桌,眸色严肃:“我与阿云的事,不许告诉阿云和那个人,懂?”
箫一:啊?
箫二似乎有所猜疑,但依旧疑惑。
箫五默默解释:“王爷患有离魂症,王爷并没有主子清醒时的记忆。”
箫一:啊?!!!
箫二:“!属下明白了。”
一个人,两个身份,主子还不想让王爷知道他做过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理解,明白,主子最大。
九阙对箫二的识相分外满意,他看向箫一。
箫一愣了愣,脑子里闪过什么立马低头应好:“是,属下也明白了,绝对不会告诉断公子和……和王爷。”
离魂症啊,听说过,有的会互通记忆,有的不会。
想想自家主子都经历过什么,箫一他们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
“箫五,将这个送去平南王府,你们退下吧。”
九阙将写好的帖子给箫五,很快,书房就剩他一个了。
他从一个盒子里面拿出两幅画。
画上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阿云。
可是,这不是他画的。
九阙眸色郁沉,很想把画撕了,可画上的,是他家阿云。
罢了,锁起来,永远都不让阿云看见。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陆九阙是一个人,所以,那是他的阿云,是他已经定亲的未婚夫,凭什么他陆九阙也可以肖想!
那个人还敢把他的阿云画下来!
不行,必须把陆九阙给弄死。
九阙将画塞进盒子,还真的锁上了,然后他将盒子塞到床底下,塞在里面里面。
他做的事,陆九阙不会有记忆,所以,这些画,永远别出来了!
“来人,去把白安书找回来!”
-
平南王府。
断云收到摄政王府的帖子时,他人正准备和一大家子吃午饭。
下人来报,说摄政王给他下了帖子,邀请他下午前去摄政王府小聚,平南王一大家子吓得筷子都掉了。
平南王满眼担心:“小云,这,这怎么回事?你和摄政王相熟?”
前几天刚叮嘱过不能靠近那个疯狗,今日人家就往家里下帖子了?
平南王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断云:“舅舅,没事的,我,我是和摄政王认识,是从前外出偶然认识的,但那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
随口编一个吧,省得大家为他担心。
陆九阙那个狗男人,居然光明正大地下帖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大吗!
平南王还是很担心,在他看来,摄政王就是头腹黑阴狠的野狼,而断云呢,可是他们一大家子捧在手心的宝贝小白兔。
把小白兔送进狼窝这种事怎么能做呢?
平南王本想拒掉这帖子,但摄政王那边又来了人,这回来的是箫五,摄政王的贴身侍卫。
某些时候,箫五就能代表摄政王了。
箫五:“见过平南王安,王妃,诸位公子,我家殿下邀断公子进府一叙,已备好了酒席,不知断公子现在可否动身?”
人家恭恭敬敬的,有礼有节的,不给箫五面子就是不给摄政王面子。
他平南王府现在倒也没硬气到,不顾一切拒绝掉摄政王递来的善意。
断云起身:“舅舅,舅母,你们放心,我和殿下相识,不会有事,我晚些时候便回来了。”
平南王:“……”
还能说什么呢?
平南王招招手,将断云叫到跟前,小声道:“小云,你是我平南王府的人,不管如何,莫要委屈了自己!”
“不过,”平南王又更小声:“有时候呢不急于一时,若受了委屈你先忍一忍,等回来了,安全了,你跟舅舅说,舅舅一定会给你撑腰!切莫跟摄政王对上,免得伤了自己,明白?”
断云心生感动:“舅舅放心,我晓得。”
“行,去吧,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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