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京城，热浪开始袭来。国防大学地下训练场内却凉爽宜人，张晨风站在场地中央，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训练服。荣叔负手而立，赵震山在一旁调试着护具。
今天开始，教你《破军九式》。师父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这套技法招招致命，出手不留余地。你要记住，武术的真谛是止戈，但有时也需要以暴制暴。
赵震山递过来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破军九式四个字凌厉如刀。张晨风翻开书页，里面每一招都配有精细的人体经络图，标注着要害部位。
第一式，破军突。师父亲自示范，动作快如闪电。他的手掌在距离沙袋一寸处骤然停住，但沙袋却应声凹陷，这一式专攻膻中穴，发力要脆，收力要快。
张晨风尝试模仿，却发现动作远不如看起来简单。要么发力过猛失去平衡，要么收力不及露出破绽。
用意不用力。赵震山上前纠正他的姿势，想象你的手臂是一根鞭子。
经过两个小时的反复练习，张晨风终于掌握了发力要领。但师父却摇头：形似而神不似。破军九式最重要的是杀意。
杀意？张晨风不解。
赵震山突然从背后发起攻击。张晨风下意识使出刚学的破军突，却被轻易化解。
看，这就是问题。赵震山松开制住他的手，你只是在完成动作，没有必杀的决心。
接下来的训练更加严苛。师父让赵震山模拟各种实战场景，要求张晨风在电光火石间做出判断。有时是狭窄的巷道，有时是拥挤的街道，每一次都要在瞬间决定是否使用致命招式。
记住，破军九式是最后的手段。师父严肃地告诫，出招之前，要先想好后果。
一周后，张晨风终于获得与赵震山正式对练的机会。两人穿戴护具，在训练场中央相对而立。
小子，尽管放手来。赵震山摆出起手式。
张晨风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动攻势。破军突直取中路，被格挡后立即变招为第二式断流斩。两人身影交错，拳脚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令张晨风意外的是，他居然能与赵震山打得有来有回。虽然处于下风，但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危机。最惊险的一次，他甚至使出了刚刚领悟的第五式惊雷闪，逼得赵震山后退半步。
师父在场边喝彩，这一式有点意思了。
对练持续了半个小时。最终，张晨风体力不支，被赵震山一记精妙的擒拿制住。但他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神色：教头，我好像摸到门槛了。
赵震山松开手，难得地露出笑容：确实进步神速。特别是最后那式惊雷闪，已经得了三分精髓。
师父走过来，仔细检查张晨风的状态：感觉如何？
很奇妙。张晨风活动着发麻的手臂，施展破军九式时，内息运转比平时快了三成不止。
这就是内外兼修的好处。师父满意地点头，内功为根基，外功为用。你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如何将混元气功转化为实战能力。
接下来的训练中，张晨风进步神速。他发现自己能够将内家拳的圆融与破军九式的凌厉完美结合。有时以柔克刚，有时以刚破柔，招式运用越发纯熟。
一个暴雨天，训练场内气氛格外凝重。师父今天要检验张晨风的学习成果。
震山，不必留手。师父吩咐道。
赵震山闻言，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这一次，他施展出了真正的实力。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逼得张晨风连连后退。
但令人惊讶的是，张晨风虽然处于绝对下风，却始终没有溃败。他巧妙地将破军九式与内家拳结合，在防守中寻找反击机会。有一次甚至抓住了赵震山的破绽，险些反败为胜。
师父出声制止。
张晨风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赵震山也微微喘息，眼中满是赞赏。
很好。师父走到场中，短短几个月，能达到这个程度，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仔细分析刚才的对练：你的优点在于能够活学活用，不拘泥于招式。但缺点也很明显——经验不足，对时机的把握还不够精准。
张晨风虚心受教：请师父指点。
破军九式最重实战。师父说，从明天开始，你每天要去特警训练基地，与真正的特警队员对练。
这个安排让张晨风既紧张又兴奋。特警基地的训练更加贴近实战，每一次对练都是生死相搏的模拟。
八月初，张晨风已经能够在特警队员的围攻下坚持十分钟不败。他的破军九式越发纯熟，甚至开始领悟最后三式的精髓。
最让他受益匪浅的是与不同流派高手的交流。有时是特种部队的格斗教官，有时是武术世家的传人，每一次对练都让他对武术有新的理解。
武术没有高低之分，只有运用之妙。一位老教官告诉他，你的破军九式虽然凌厉，但也要懂得刚柔并济。
八月十五日，师父再次检验张晨风的进度。这一次，他与赵震山的对练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虽然最终还是落败，但已经能够给赵震山造成真正的威胁。
可以出师了。师父宣布，破军九式你已掌握七分火候，剩下的需要在实战中磨练。
当晚，张晨风在训练日记中写道：今日与教头对练百招不败，方知武术真谛不在招式，而在心意。破军九式虽狠辣，但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他抚摸着胸前的铜牌，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责任。这套致命的武学，必须用在正途上。
第二天清晨，张晨风照例在训练场练功。收势时，他发现师父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晨风，师父难得地露出温和的笑容，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句话，比任何奖励都让张晨风感到欣慰。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武学之路，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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