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那声“穿小鞋”还在石窟里荡着,
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挑衅。
黑袍蛇使没接话,但那兜帽下的阴影更沉了,
显然是生气了。
而地上瘫着的宋元赤,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腔子里。
木无悔没管他们那点龌龊,
她眼角余光死死钉在那尊人身蛇尾的女人石像上。
离得近了,之前视频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猛地顶了上来。
这像,妖气十足啊。
什么蛇神?狗屁!
凑近了看,那根本不是什么漆黑骨头,
是拿阴沉木硬削出来的,
模仿人骨的形状,透着一股子刻意又廉价的邪气。
蛇身上那张女人脸,美是美,却美得妖里妖气,
眼角眉梢吊着,哪有半分神性?
全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相!
还有那身上刻的花,仔细瞅,哪是什么“噬魂幽昙”,
分明是令箭荷花!
荷花?蛇妖才配荷花?
木无悔心里冷笑,豁然开朗。
这红棺里躺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儿八经受寨民香火的神灵,
就是个槐安铸准备,偷天换日。
换个鸠占鹊巢、靠吃女人修炼的邪祟!
还是个品味低劣、装神弄鬼的邪祟!
她这正琢磨着,空灵那腻歪人的声音又飘过来了,
直接冲着她就来了:
“哎哟我的小娘子,瞅什么呢?那破石头疙瘩有啥好看的?
哪有你相公我俊呐?来来来,正眼瞧瞧我,这趟专门为你来的,感动不?”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的蛇使,
那蒙纱的脸直往木无悔这边凑,白衣下摆都快蹭到地上了。
木无悔却连眼皮都懒得朝空灵那边抬一下。
她全部注意力都钉死在那个阴沉木削出来的邪性石像上。
越看,心里那点恶心劲儿就越往上顶。
“瞅什么?”木无悔终于开口,
声音很不屑,却不是对着空灵,而是猛地转向黑袍蛇使,
“瞅你们槐安铸,是不是穷得连个像样的神像都刻不起了?
拿这种下三滥的木头疙瘩糊弄鬼呢?”
她手指直接戳向石像那张妖媚的女人脸:
“蛇神娘娘?我呸!
哪个正经受香火的神灵长这么一副勾栏院里出来的骚样儿?还有这花——”
她的指尖划到蛇身上的令箭荷花纹路,
“令箭荷花啊,多翻翻古籍行吗?
蛇妖会在一池的令箭荷花旁设局,
引诱路人因贪慕花卉美色靠近,进而被其吞噬或蛊惑,
这种 “以美为饵”的腌臜事,你不知?”
“你们是糊弄寨民们没见识是吧?”
这话像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蛇使脸上。
他周身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度。
地上装死的宋元赤吓得一哆嗦。
空灵却“噗嗤”一声乐了,
男声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欢快:
“哎哟喂!骂得好!小娘子这嘴真是……深得我心!
云南本部这帮土鳖,弄出来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哪有我们金水讲究!”
“你闭嘴!”蛇使终于忍无可忍,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直接呵斥空灵。他转向木无悔,语气僵硬却透着一丝恼羞成怒:
“我槐安铸虽是邪道,但这圣像,可没供奉错。早在唐朝周家开始,我们接手后就是供奉这尊了。还有红棺椁那位娘娘,要不是现在沉睡,现在被她听到,你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木无悔一听“唐朝周家”,
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扯出个更不屑的冷笑:
“唐朝?周家?呵,扯虎皮拉大旗谁不会?
周子衡就是个盗墓邪玉的败类,
你们接手他的破烂玩意儿还挺自豪?怪不得品味一脉相承的差!”
她这话骂得刁钻,
连祖师爷都捎带上了。
蛇使兜帽下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空灵更是乐得拍手,男声雀跃:
“对对对!小娘子说得太对了!周子衡那老小子懂个屁的审美!
我们金水才是正统!小娘子你跟我回金水,
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
“你金水正统个屁!”木无悔猛地打断他,火力瞬间转向空灵,
“正统到让你一个残魂披着女人皮到处溜达?
正统到让你死皮赖脸追着个大活人喊娘子?
看来,你们槐安铸都是些变态。”
空灵被她噎得一顿,随即委屈道:“小娘子你怎么又骂我……我这不是情之所至嘛……”
木无悔那句“变态”的骂声还没落,
黑袍蛇使彻底炸了。
他兜帽下的阴影剧烈翻涌,厉喝一声:
“找死,赶污蔑我们槐安铸。”
他说着袖袍一抖,
一道黑芒直射木无悔面门,
那黑芒带着刺骨的阴煞之气,速度极快!
“哎哟喂!怎么还动上手了!”
空灵怪叫一声,那白衣身影竟真的一晃,
不偏不倚挡在了木无悔身前。
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那袭来的黑芒就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
“噗”一声消散了。
“空灵!你敢阻我?!”
蛇使怒极。
“蛇使大人,消消火嘛!”
空灵的脸转向蛇使,男声带着戏谑,
“这么水灵的小娘子,打坏了多可惜!
咱们槐安铸求的是‘容器’,可不是一具死尸!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就在这两人对峙的瞬间,
木无悔身后的暗道里,两道人影疾射而出!
正是金哲和孔云泽!
金哲二话不说,镇魂链如黑龙出洞,
直扫蛇使下盘,逼得他不得不回身后撤格挡。
而孔云泽,虽然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但看到儿子孔文在身后紧张担忧的目光,
他猛地一咬牙,从怀里抖抖索索摸出几张金哲之前给的黄符篆和一把古铜钱。“妖…妖孽!看…看我龙虎山秘法!”
他声音发颤,手法却异常熟练地将铜钱扣在指间,
黄符无风自燃,化作数道金光射向蛇使周围的黑袍随从,
暂时挡住了他们的扑击。
这位被困多年的龙虎山道士,
到底还是拿出了几分看家本领。
战场瞬间乱成一团!
木无悔却趁这混乱,猛地后撤几步,
拉开与红棺和战圈的距离。
她左臂一振,
蜈蚣护腕便化作蜈蚣形态。
蠢蠢欲动的盯着那口暗红棺椁,
脑中念头飞转。
不对!有地方说不通!
蛇使说这红棺里是唐代周家开始供奉的蛇神,
把蛇妖当作蛇神。
推算下来,是他们的“老祖宗”。
如果真是这样,一个修炼千年的老妖怪,
不知道为啥唐朝被噶了?
所以复活它需要她这个“阴女”做容器,这说得通。
但为什么蛇使和空灵都强调要“活捉”,
要保证她这个“容器”完好?
甚至空灵这疯子还一副怕她受伤的德行?
一个千年大妖复活,
需要的是一个充满生命力和特殊命格的“容器”来承载其魂魄或力量。
这个过程,通常极其凶险,“容器”本身九死一生,
甚至可能被彻底吞噬、取代。
槐安铸这帮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为怀,
在乎一个“容器”的死活了?
对了,提到的老大的复活……
原来如此,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一次性的、会被摧毁的“容器”,
而是一个能稳定承载、甚至能“孵化”某种东西的……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进木无悔脑海:
需要借助她这个“阴女”体质和体内蜈蚣煞的力量,
孵化那个东西是。。。
一个人,
他们的老大,
他们竟然想让她生下,槐安铸的创立者。
木无悔知道这个完整的真相,
背后寒意,爬上了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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