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苟慢悠悠地把散落的阴髓石重新装进背篓,还“好心”地把那只巨型尸蹩的尸体往旁边踢了踢,免得挡道。他拄着“木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嘴里还哼哼唧唧:“哎哟…腰疼…腿也疼…这工伤…得加钱…”
恐慌的矿工们早已跑得没影,矿道里只剩下血腥味和尸蹩的腥臭味。很快,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监工王胖子的怒骂:
“都他妈给老子滚开!一群废物!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妖怪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抄家伙!火把!黑驴蹄!黑狗血!朱砂!都给我准备好!”
王监工带着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监工,举着火把和简陋的法器(几把劣质桃木剑),战战兢兢地摸进了丙字三号洞深处。火光摇曳,照亮了地上的血迹和…那具磨盘大小的尸蹩尸体,以及旁边正在“艰难”整理背篓的陈苟。
“嘶——!”王监工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这尸蹩的凶悍他早有耳闻,之前两个炼气中期的护卫都栽了!现在居然…死了?
他目光狐疑地扫过现场:尸蹩死状诡异,腹部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捅的。旁边只有这个新来的、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矿工陈二。
“陈二!怎么回事?!这…这东西怎么死的?”王监工厉声喝问,手里的皮鞭下意识地握紧。
陈苟“茫然”地抬起头,脸上煤灰混着点“惊吓”的汗水(刚用口水抹的),显得更脏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尸蹩,又指了指自己摔脏的衣服:“报…报告监工…我…我来挖矿…踩…踩到暗坑…摔…摔了一跤…就…就听见噗嗤一声…它…它就倒了…还…还流绿水…吓…吓死我了…” 他一脸后怕,演技略显浮夸但胜在真诚(?)。
王监工和几个手下:“???”
踩到暗坑摔一跤…然后这凶物就自己死了?还噗嗤一声?这他妈是什么狗屎运?!比走路捡到上品灵石还离谱!
一个监工小声道:“头儿…你看它肚子…好像…真是被什么尖东西捅的?难道是…这老家伙摔跤的时候…手里的矿镐…不小心…捅进去了?”
众人看向陈苟手里那把锈迹斑斑、崩了口的破矿镐…再看看尸蹩那黑亮的、能硬抗法器的甲壳…这破镐能捅穿?开什么修真界玩笑!
“放屁!”王监工骂道,但他也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难道这尸蹩有心脏病,被这老家伙摔跤的动静吓死了?这更离谱!
“咳咳…”王监工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努力摆出威严,“算…算你老小子走了狗屎运!这…这也算…为矿上除害了!”他看着那巨大的尸蹩尸体,眼珠一转,“这玩意儿…甲壳坚硬,能炼器,还有点阴气…值点钱!陈二!你…你把它也拖出去!算你…算你额外完成指标了!”
陈苟:“……” (内心:让我拖这玩意儿?当我是牲口?)
老铁:“女内粑粑!陈苟!加餐!拖!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咱吸干它!”
陈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监工…这…太重了…老汉…腰还疼…”
“少废话!让你拖就拖!还想不想要工钱了?!”王监工不耐烦地挥着皮鞭。
“哦…”陈苟“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他走到尸蹩尸体旁,放下背篓和“木棍”,伸出那双沾满煤灰、枯槁的手,抓住了尸蹩一条粗壮的节肢…
然后,在几个监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陈苟就像拖一袋没什么分量的土豆一样,单手…轻轻松松…就把那磨盘大小的巨型尸蹩…拖着走了!
滋啦…滋啦…
尸蹩坚硬的甲壳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陈苟步履依旧蹒跚,嘴里还唉声叹气:“哎…真重…老腰…要断了…”
王监工和手下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他妈是腰疼?这老家伙是天生神力吗?!他们几个壮汉一起上都未必拖得动这玩意儿!他居然单手拖着走?还走得这么…轻松?!
“头…头儿…这陈二…有点…有点邪门啊…”一个监工声音发颤。
王监工看着陈苟那“瘦弱”的背影轻松拖走巨型尸蹩,再联想到之前他“摔一跤”就弄死了这凶物…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爬了上来。他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邪…邪什么门!就是…就是力气大了点!对!天生神力!少见多怪!走…跟上去!别让他偷懒!”
几个监工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个“瘦小”的身影单手拖着庞然大物,在矿道里留下深深的拖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老铁在陈苟腰间的“木棍”里笑得直打跌:“哈哈哈!陈苟!您看后面那几个K驴的表情!女内粑粑!跟见了鬼似的!您这‘劳动楷模’…当得…太有范儿了!”
陈苟面无表情地拖着“加班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快点找个没人的地方吸干这玩意儿,顺便思考一下…这“工伤”,到底能不能申请到精神损失费?毕竟,被一只“大蟑螂”吓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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