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亚尔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牌都不香了：“呃…王，就玩两把，放松一下嘛…大家赢了球高兴…”
“胜利带来的积极情绪有助于团队凝聚力，但‘放松’的定义需明确。”王志宇终于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罗亚尔和后面几个看热闹的队友，“我的放松模式是高效睡眠与战术信息处理。纸牌游戏不符合我的效率模型。请勿打扰。”
这话像一盆冰水，把罗亚尔和其他几个想一起玩的队友浇了个透心凉。
气氛瞬间尴尬得能拧出水。
约纳斯赶紧打圆场，对罗滕摆摆手，压低声音：“那个…托尼，你们玩，你们玩，王他…嗯…需要专注休息，赛后分析，你们懂的…”
他内心哀嚎：主人啊！我的亲主人！您这拒绝得也太生硬了吧！社交润滑剂啊！我需要社交润滑剂！
牌局勉强开局了，但气氛明显冷了不少。
大家看王志宇的眼神，又回到了最初那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感。
连纸牌都拒绝得这么干脆，更不用说多女party和大型抽烟活动了！
纸牌、party、抽烟…
可是NbA骤然暴富的黑人球员们的常规活动！
不参加这些，几乎不可能融入他们。
没过多久，机舱尾部不出意外的飘来一丝淡淡的烟味。
正在玩牌的他们不自觉的点燃了香烟（当然，这是严重违反规定且极其不安全的），试图缓解疲劳和压力。
“呼…”罗亚尔惬意地吐了个烟圈，刚想和同伴吐槽下王志宇刚才的“机器人宣言”，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志宇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神锐利得像安检扫描仪：“检测到尼古丁和一氧化碳浓度异常升高。根据NbA联盟健康安全条例第7章第3条，以及本架次航班航空安全规定第5条，机舱内严禁吸烟。吸烟行为将严重损害运动员心肺功能，降低最大摄氧量（Vo2max），加速体能衰退，并显着增加呼吸道疾病风险。同时，存在引发火灾的重大安全隐患。请立即停止此违规行为。”
罗亚尔拿着烟的手僵在半空，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
他看着王志宇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和那双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冷静眼睛，一股无名火“噌”地冒起来，但更多的是荒谬感和一丝被“小学生教导主任”抓包的窘迫。
“王！你…你管得太宽了吧！”罗亚尔压低声音，又气又恼，“就抽两口解解乏！又没影响别人！”
“尼古丁的二手烟扩散半径超过10米，已影响包括我在内的多名队友空气质量。”王志宇的语调毫无起伏，“‘解乏’是伪命题，尼古丁的短期刺激作用后伴随更深的疲劳感，长期危害巨大。停止，是你的唯一选项。”
说着，王志宇甚至向前逼近了一小步，压迫感十足。
旁边的球员赶紧掐灭了烟，拉着脸涨得通红的罗亚尔：“算了算了，埃维，别跟他争…走走走…”
两人像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学生，灰溜溜地离开了尾部区域。
经过王志宇身边时，罗亚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不满和隔阂，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深。
之前因为知道“太子爷”王志宇不好相处的原因，76人队的球员都默契的不在王志宇面前违背规则。
现在随着逐渐熟悉和凯尔·约纳斯的说和，罗亚尔·埃维等人还以为王志宇终于要放下“太子爷”的架子，融入他们了呢？（罗亚尔·埃维等黑人球员：这才对嘛！）
没想到，最后还是…
果然，王志宇和他们这些NbA球员就不是一路人。
不值得他们放低身段去结交！
祝王志宇在NbA中被其他黑人球员打成屎！
罗亚尔·埃维甚至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王志宇在球场上和对方球员发生冲突时，别指望他会冲上前去保护他。
一旁看见这一幕的约纳斯痛苦地捂住了脸。
完了，全完了。
他之前好不容易借着王志宇发挥好、自己拼命当“舔狗”缓和的气氛，现在被王志宇这两次“机器人执法”彻底打回原形，甚至更糟！
现在队友们看王志宇，估计跟看一个移动的、不通人情的规则手册没什么区别。
飞机平稳飞行后，约纳斯凑到王志宇身边，声音带着恳求和无奈：“王…我的主人…我知道你是对的，吸烟有害健康，打牌可能影响休息…但是…你看，队友关系…我们是一个团队啊！关系融洽点，场上配合不是更默契吗？传球会更主动，卡位会更卖力，这对你的数据…呃…对球队的胜利，都是有好处的啊！”
约纳斯试图用王志宇能理解的“效率”和“数据”来说服他。
王志宇转过头，那双深邃却缺乏情感的眼睛看着约纳斯，语气是绝对的理性：“约纳斯，你的逻辑存在漏洞。‘关系融洽’是主观感受，其转化为‘场上配合提升’并无可靠数据支撑，且效率低下。NbA是职业联盟，球员关系本质上是工作同事关系。球场表现基于合同义务、职业素养、战术理解和胜负欲望。我的身份（球队老板养子）确保了基本战术地位，无人敢公开消极怠工或刻意刁难。建立超越工作范畴的私人社交关系，需要投入大量无效时间和情绪成本，且存在引入不稳定因素（如生活习惯冲突、非理性行为）的风险，不符合效率最大化原则。维持清晰、专业的同事关系边界，是当前最优解。另外，你作为我的‘眷属’，也必须遵循健康准则，不得参与此类不健康活动。”
王志宇不仅不听劝，反而告诫着凯尔·约纳斯。
在王志宇看来，人生若只如初见，陌生、尴尬、疏离中又带着一点客套是最好的关系。
太熟悉了不好！
约纳斯张了张嘴，看着王志宇那副“我逻辑完美自洽，不容置疑”的表情，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座位上。
他放弃了。
跟一个用“成本收益分析”和“风险模型”来处理人际关系的机器人讲人情世故？
约纳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没有智商和情商的傻瓜。
飞机降落在纽约时，76人队的球员们鱼贯而出。
大家有说有笑，互相招呼着“待会儿见”或者“晚上吃点啥”，但当他们的目光扫过王志宇时，笑容会瞬间收敛，眼神变得客气而疏离，点点头就迅速走开，仿佛王志宇是什么需要保持安全距离的危险品。
就连之前对王志宇还算友善的伊戈达拉和霍勒迪，也只是简单地朝他颔首示意，没有多余的交流。
王志宇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觉得轻松。
嘈杂低效的社交环节终于结束了。
他拎着自己的包，步伐稳定地走向行李转盘，脑子里已经在规划到酒店后的“背靠背比赛体能恢复与战术预加载流程”。
对他来说，这种纯粹的“同事”关系，空气清新，效率满分。
至于约纳斯那幽怨得像被抢走了骨头的小奶狗眼神？
抱歉，不在他的数据处理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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