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一的手电筒光束定格在地面血渍上时,刘美婷的高跟鞋跟正卡在排水沟缝隙里。她扶着立柱试图拔鞋,酒红色裙摆扫过潮湿的水泥地,像朵被雨水打湿的玫瑰。
别动!李添一突然低喝,你脚下踩着阵眼了。
刘美婷僵在原地,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紧扣立柱边缘:阵眼?
对,就是借命局的阵眼。他摸出五帝钱往四周抛撒,这滩血不是颜料,是混合朱砂的...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响起《大悲咒》铃声。
是李二牛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李添一刚要挂断,屏幕里突然冒出个顶着艾草头环的圆脸:添一!塘里漂着个红木匣子!
镜头晃动间,能看到二十个艾草人偶在塘边围成圆圈,个个扎着冲天辫。李添一扶额:让你驱邪,不是搞稻草人艺术节...
不是啊!二牛把镜头对准水面,这匣子自己浮上来的!
浑浊的水面上,确实漂着个雕花木匣。李添一瞳孔骤缩——匣盖上的云纹,和停车场檀木盒一模一样。
用墨斗线缠住匣子,千万别打开!他话音刚落,刘美婷突然惊叫。回头望去,地面血字正扭曲变形,从字变成。
亥时是几点?刘美婷的声音带着颤音。
晚上九到十...李添一突然噤声。手机显示20:58,距离亥时只剩两分钟。
停车场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应急灯的红光将地面血渍映得如同活物。刘美婷的高跟鞋跟终于挣脱排水沟,踉跄着退到他身边:现在怎么办?
手给我。李添一扯断脖子上的红绳,将鬼面玉坠塞进她掌心,咬破中指,往玉坠上滴血。
咬...咬手指?她盯着自己精心修剪的指甲,我上个月刚做的美甲...
美甲重要还是命重要?李添一抓过她的手就往嘴里送。刘美婷地惊叫,指尖传来温热触感——这家伙居然直接咬破了她的中指。
血珠滴在玉坠上的瞬间,整层停车场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通风管道里涌出大量黑发,发梢卷着碎玻璃渣扑来。李添一拽着刘美婷躲到承重柱后,反手撒出把糯米。黑发遇糯米发出炸响,空气中弥漫着烧焦毛发的气味。
这是什么东西?刘美婷攥着玉坠,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百年怨发。李添一摸出最后张雷符,用横死之人的头发炼的...话没说完,玛莎拉蒂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车灯大亮着朝他们冲来。
两人扑向两侧的瞬间,车头重重撞上立柱。安全气囊弹开的刹那,李添一瞥见驾驶座上的人影——那是个穿着血色旗袍的刘美婷,正冲他咧开血盆大口。
你...你有双胞胎姐妹?他喘着粗气问。
我是独生女!刘美婷缩在另一根立柱后,散落的发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
红衣刘美婷扭曲着爬出车窗,四肢关节反向弯折。李添一摸向背包,心里咯噔一声——朱砂罐在刚才的翻滚中碎了。
接着!刘美婷突然抛来支口红。他下意识接住,发现是那支万宝龙钢笔式唇膏。
里面是正宫红,她背贴立柱喘息,开过光的。
李添一咬牙拔掉唇膏盖,在雷符上画出歪扭的敕令。符纸燃起的瞬间,红衣怪物发出凄厉嚎叫,化作黑烟钻回通风口。地面血渍突然沸腾,蒸腾起腥臭的雾气。
快走!他拽起刘美婷冲向电梯间。身后传来液体翻涌声,回头望去,血渍竟汇聚成个人形,五官轮廓与刘美婷别无二致。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血人扑到玻璃上,撞出蛛网般的裂痕。刘美婷瘫坐在地,丝袜勾破了大腿处的蕾丝,精心打理的卷发乱成鸟窝。
刚才那是...
你的血替身。李添一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她裂开的翡翠镯子上。
镯子内侧赫然刻着行小字:癸未年七月初七子时。
这镯子也是王太太送的?
刘美婷点头,胸口剧烈起伏:说是祖传的聘礼。
电梯地停在1楼,门外站着个保洁阿姨。推车上堆满黑色垃圾袋,某个袋子突然动了动,伸出一只涂着酒红色指甲的手...
李添一猛地按下关门键。在电梯重新上升的嗡鸣中,他听见刘美婷带着哭腔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他摸出裂开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死死指向她的心口,百年难遇的纯阴命格。
手机突然震动,李二牛发来照片:红木匣子自动打开,里面是件染血的婴儿襁褓。附言:襁褓上有字,好像是生辰八字。
李添一点开大图,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歪扭的毛笔字写着:癸未年七月初七子时。
李添一突然想起什么,拽住她手腕后退:别碰那些襁褓物品,那是...话未说完,玛莎拉蒂突然发动,车头直指两人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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