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战场奇袭这场交易,你成了兵器护送交易队的神。
哪次出任务不叫上你,他们心里就不踏实。
他们悄悄做了旗。
会画画的就在上边涂抹出你的头像。
会写字的就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王爱妮。
每次出任务之前都会出示并摇旗呐喊助威。
两列欢送的寨民摇旗高喊你的名字。
“王爱妮!王爱妮!王爱妮……”
同队队员也高举拳头呼喊你的名字进行回应。
“王爱妮!王爱妮!王爱妮……”
喊得撼天动地。
生生把你喊成了活生生的符号和信念。
为了方便行走,你和兵器护送交易队的糙汉子们统一着装男儿打扮。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站在队伍最前列开先锋的位置,跟他们一起举拳高喊。
“王爱妮!王爱妮!王爱妮!”
好像喊的不是你自己似的。
把特意左呼右唤一起前来看热闹欢送的寨民都笑弯了腰。
女娘和快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娃们就会凑一起朝你笑得腼腆。
若不是有知情的女娘咬耳提醒,她们真的会找人来与你说亲。
只能把爱慕之情化作一个又一个烧饼串起来挂你脖子上。
热情得都把王小妮给你准备的烧饼给挤走了。
就连王小妮本人也被热情女娘们挤到人群之后,踮脚尖查看又看不到,又羞又气,气得嘴唇咬紧,眼眶含泪。
你在极度高涨的士气氛围里跟其他糙汉子一样傻呵呵地受着,能揣怀里就揣怀里,不能的都当场分了吃了,跟糙汉子们一路打闹,完全看不出差异,也完全没有顾上被欢送人群挤得追不上趟的王小妮。
白净斯文的少主站在高高寨墙之上,连声招呼人手把寨门大开。
“快快快!快把寨门打开!快!”
然后用望远镜目送你们下山。
长年户外的风吹日晒,飞沙走石,把你的皮肤折腾得黢黑,让你每次张口说话的时候,那口大白牙更加白了!
又2年和兵器护送交易队糙汉子的相处,你也耳读目染学会了他们那些取悦女娘所用的伎俩。
用你拼命赚回来的银两,在山下沿途集市购入时兴的胭脂、布匹、发簪、小食,还有绣花鞋子。
所有寨里没有的,所有好看的玩意儿,你统统给王小妮买了回去。
用心用力滋养着王小妮。
在结束了耗时半个月的长途兵器护送交易以后。
你和往常那样和同行糙汉子们一起在沿途集市上采买女娘们所用之物,打算全部送给王小妮,愣是一件都没给自己买。
在同行糙汉子的起哄打闹声中,你又熟门熟路又鸡贼地给这些年供你们吃住的机关研究所所长徐老采买了酒水下酒菜以及一些日常所用。
并拢成大大小小的包裹背在身上。
和同行糙汉子们打打闹闹折返回了绿林寨,折返回了机关研究所。
“徐老!小妮!我回来了!”
你熟门熟路昂首阔步朝门前立着“绿林禁地,擅闯者死”恐吓牌的绿林寨后山机关研究所走进去。
率先出来迎接的无一例外都是王小妮。
她先是笑脸盈盈熟门熟路地帮你卸下包裹。
手上一沉,就把腰给压弯了。
“我来吧。”
你傻愣愣笑着,从王小妮手上掠来沉重包裹,轻飘飘甩回自己的肩膀上。
而后一步一步四平八稳矫健如飞地先往王小妮的房间里走。
“请进。”
王小妮声音低低地说,快步上去先行将房门打开。
“好香啊。”
你直言不讳夸奖。
“嗯。是你上回带回来的百花膏。”
王小妮声音低低地回答。
“咦?你不是说味道太大不喜欢吗?我这回就都没买。”
你直抒胸臆。
“谁说不喜欢了。哼。”
王小妮转身飞速进屋。
“那我下回下山再给你买。”
你直愣愣地表态,肩膀上的沉重包裹也啪一声沉闷落在王小妮屋里的桌上,把桌子砸得咿呀晃动了一下。
“诶。”
王小妮下意识去扶。
你却直愣愣地先打开包裹。
亮宝贝般给王小妮一一介绍了起来。
“这是胭脂,这是描眉笔,这是针线,这是手镯,这是发簪,这是项链,这是布匹,这是小玩意儿,还有这,你看,绣花鞋。好不好看?”
你目光直视王小妮,笑出满脸的兴奋。
王小妮只瞟了一眼绣花鞋上的鸳鸯戏水图案,立即羞红了脸,手匆匆从怀里顺出来你上回给她买的绣花手帕子,香喷喷的往你脸上一甩,嗔怪道。
“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
浑身臭哄哄的。
你快点出去。”
“啊?是吗?唔,好像是很多天没洗了。呵呵呵。”
你下意识闻了自己。
“哎呀你快点出去啦!”
王小妮又娇羞地逐客。
“好好好。”
你接连回应,听话离去。
背上还背着特意给徐老买的东西。
刚出房门就听见王小妮匆匆合上房门的声音。
嘻嘻。
娇羞笑声传来。
你也开心地朝徐老的房间走去。
看见他没在房间。
你直接将包裹全部摆他房间桌子上了,包括那几坛最好的酒,还有几包他最爱的下酒菜。
而后兴致勃勃往冲凉房走去。
脱了粗布麻衣,拉开冲凉房的机械把手。
哗啦啦。
那水就从你头上倾泻而下。
冰冰凉又干净的水瞬间包裹全身,冲去你多日的风沙和疲惫,让你爽快喊叫出来。
呼!
跟那群糙汉子一样。
兴奋且粗狂地搓起澡来!
浴室铃铛就焦躁不安地叮铃铃在你耳畔响起。
你紧急关停水。
便听见远处徐老的嗔怪。
“不是说好去帮忙搬运而已吗?
怎么这么晚上才回来?
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哎呀我都说了我一个老头子又不出门,给我买回来那么多布匹有什么用?
我衣服做又不会做,只能找小妮子帮忙做。
浪费人力不说,我穿得花花绿绿的,一大把年纪给谁看?
还有啊,那些糕点,我吃了塞牙齿!
我告诉你啊!
今后不许再骗我了知道吗?
还有这些酒,这些酒,这些烧鸡,烧鸡,嗯,嗯,算了算了,你先洗澡吧!”
下一秒就传来咕噜噜享受美酒的声音。
你幸福一笑,继续放水洗澡。
等你休整结束出来吃饭的时候。
一眼就看见徐老和王小妮身上都整齐光鲜穿戴着用你上次给他们买回来的布匹料子新裁好的衣裳端坐在你的面前,等着你过来吃饭。
你这次新买的山下最出名的杏花酒也整整齐齐摆在桌上,还有你买的烧鸡烧鹅等熟菜,旁边还围着一些小菜,你一眼就看出来是王小妮亲手下的厨。
王小妮的嗔怪紧随其后。
“洗个澡换身衣服的功夫都要那么久,磨磨蹭蹭的,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还不快点入座?”
抬手就给徐老倒了酒。
高兴得徐老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王小妮把酒坛子放下,当着你的面说着天气真热啊,就有意无意朝你撩起袖子,亮出来她两手的金镯子银镯子玉镯子象牙镯子,一串又一串,随着她有意无意地扇风祛热动作而晃晃当当。
尤其是给夹菜给你的时候,晃得特别响。
你喜上眉梢,把菜夹起来吃了,笑得特别幸福,好像又回到了你刚到王小妮家里时,和王小妮父女一起上桌吃饭的快乐时光,一边埋头吃着饭菜,一边幸福着看着王小妮和徐老互动。
酒饱饭足以后。
你还和王小妮像往常那样一起陪徐老赏月,看他撒酒疯。
整整6年,你都是这么过的,你已经习以为常,并欣然接受,打心底里不希望有任何改变。
这次却不知道怎的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酒足饭饱过后。
你一如既往和王小妮陪伴在徐老左右,耳边是徐老接受王小妮倒酒并爽快品酒的声音。
你安稳而舒心。
就听见徐老拉你过来碎碎念。
“爱妮,我跟你说件事情你来评评理。”
“什么事?”
你中气十足地礼貌回应。
“哎呀徐老!”
王小妮似乎已经猜到徐老接下来的话一般,插话进来埋怨,脸色也秒变差了。
你正摸不着头脑着,徐老便给了你答案。
“是这样。
你这回出去护送兵器交易的时候,我呢,在寨子里给王小妮说了次媒。
这对象呢是咱们绿林寨李屠户家的大儿子,名叫李大牛。
诶就是上回寨里六婶家娶媳妇请吃酒,你们还见过面。”
“哦……”
你模棱两可回应着,并不太记得这号人物。
王小妮却早已经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地用塞下酒菜的方式来堵住徐老的嘴。
“徐老你喝酒就多点吃下酒菜!
喝多了就去屋里睡觉!
可不要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嘿你这个小妮子越长大还越学会胡诌了是吧?
我徐老说一不二哪里是乱说话的人?”
徐老本着酒气发起了气。
王小妮毫不示弱回怼道。
“你乱给人说亲,还到处乱传,就是胡言乱语!”
“嘿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胡乱揣测我的意图呢?”
徐老气得转身向你讨要说法。
“爱妮你来给我评评理。
这小妮子今年是不是15了?
是不是到了婚配嫁娶的年纪了?
我堂堂正正收留了你们,就算是你们半个长辈。
我这半个长辈替你们操心婚姻大事,我有错吗?”
你听完一愣,对长辈、婚姻嫁娶,这些没有听过也没有学过的新词汇感觉陌生,却架不住徐老的目光求助,硬下头皮来点头回应。
“嗯,没错。”
“嘿小妮你听听你听听。
爱妮她跟你同岁,脑子都不比你转得快,她却都明白这个道理!”
徐老转身就去跟王小妮讲道理。
气得王小妮当即侧身瞪向你,转而回向徐老辩驳说。
“她只是不懂这个。
又不代表她赞同你的想法。”
“什么?
你说她不懂?
那好,那我来跟爱妮好好说说。”
徐老转身又面向你,给你讲起了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
“爱妮。
我是看小妮今年已经到了婚配嫁娶的年纪。
我作为你们半个长辈为你们的终身大事操心啊!
我把寨子里适合婚配的都筛选了一遍。
最后看寨子里李老屠户家的大儿子就不错。
他继承了他爹的屠宰手艺。
终日在绿林寨屠猪宰羊,做着家里传的生意,天天在寨子口杀猪卖肉。
这样的人家嫁过去,可不吃亏!
他们家天天宰猪杀羊,还能天天吃肉呢!”
你一听能天天吃肉,眼睛骤然亮了。
“能天天吃肉?那好啊!”
“爱妮你也觉得好是吧?
小妮你看爱妮都这么说了。”
徐老又转身去面对王小妮。
王小妮果断侧身过来狠狠瞪你,脸颊鼓鼓的,突然骂道。
“你觉得很好吗?”
“这。”
你突然哑了口。
徐老便立即同时向你和王小妮阐明利害关系进行强烈推销。
“这样有什么不好?
既不用下矿挖矿,也不用打铁伐木,还不用出去担着护送兵器的那些生死未卜的风险。
爱妮。
你是经常出去护送兵器去交易的,这路上多危险,你心里最清楚的是不是?
小妮要是跟了寨里李屠户家大儿子,每天都在寨子里,那肯定能一辈子过得稳稳当当的,还每天都有肉吃。”
“那很好啊!”
你恍然大悟,看向王小妮的眼神都有点劝她同意的架势了。
王小妮当即骂向你。
“你也觉得好?”
两眼开始蒙上来眼泪。
你想着天天有肉吃还稳稳当当过一辈子,不正是你每天拼命工作想给王小妮的生活吗?
遂立即点头如捣蒜。
“好,我觉得很好。”
回答得异常肯定。
“嘿小妮我刚才说得没错吧?
就连爱妮这种脑子转的不快的都觉得你嫁过去好,你还非不信!
你……
诶诶诶,小妮你去哪儿啊?”
徐老刚沾沾自喜着。
王小妮原地跑回里屋去了。
徐老直接跟着碎碎念嗔怪。
“嘿她还委屈上了?
我都说了这门亲事好得不得了!
你说是不是啊爱妮?”
你看向王小妮突然跑走的方向,直愣愣地点头。
“嗯。是很好的。”
突然。
王小妮离去的方向就传来乒乒乓乓的置物架倒地的声音。
你和徐老顿时感知到了危险,赶紧冲进去查看情况。
徐老自己推着轮椅滑行,速度慢。
你长年在外奔波练就一双好脚力,咻一下跑得飞快。
神态也秒切换回到你护送兵器去交易时候的高度警惕状态,且目露凶光。
锁定声音的来源。
你如同豹子一般转过去恐吓。
却见王小妮惊惧地在原地站直。
在你确定是王小妮的时候。
她突然嗷一嗓子哭出了声,而后彻底跑回去了,重重摔上房门。
你被王小妮突然的举动惊得原地一怔。
徐老又恰好来到你身边问。
“发生什么事了?”
你当场吓得条件反射地弹射开去,往架子上又是一撞。
乒乒乓乓。
架子上的物品又摔落了一地。
徐老再醉的酒都醒了一大半,一边自己推着轮椅,一边心疼地去捡拾,嘴里碎碎念。
“啊这都是我的大宝贝啊。
你们两个小娃娃从小就是要笑就一起笑,要哭就一起哭,要闹就又一起闹。
我的机关零件一下被你们摔了两个架子。
啊我的机关大宝贝啊。”
就趁着酒劲嚎啕起来。
你左边看着王小妮远遁房内哭唧唧的方向,右边看着半醉半醒心疼哭嚎机关零件的徐老,左右为难,不知道先安慰哪个,心中突然生出来莫名的烦躁,转身就离开了机关研究所。
任凭徐老怎么喊都不停。
只能自己在原地哀怨。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
一遍又一遍地,转而又继续心疼地捡起摔落在地上的机关零件,心疼地自言自语。
“还是机关好,只有机关会一直陪着我,一直听我说话,呜呜……”
竟然还趁着酒劲哭了起来。
而另一边。
独身趁夜离开机关研究所的你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好。
远远看见打铁糙汉子三五成群扎堆在篝火边喝酒庆祝兵器大卖,你一股气冲上脑,挤进去,随手抓起一坛子酒就往嘴里送。
把早喝醉了的糙汉子们看得突然热血沸腾,朝你高举起拳头呐喊助威。
“喝!喝!喝!耶!”
看你快喝完一坛,兴奋上来,直接用你的名字给你呐喊助威。
“王爱妮!王爱妮!王爱妮!”
声音一阵一阵,随着你咕噜咕噜酒坛见底,化作亢奋的声浪。
“王爱妮万岁!王爱妮万岁!”
一群糙汉子围在篝火旁给你高声呐喊,把你心头的阴霾都驱散了不少,并在酒精作用一股脑跟这群糙汉子高声应和起来。
“万岁!万岁!”
你高举拳头应和着。
坐你旁边的糙汉子当即兴奋得一巴掌拍你后背上。
在你受力咳嗽之际,又怼一坛酒到你面前,发出没轻没重的邀请。
“喝!接着喝!”
你也趁着酒劲,一把接下来,仰头就是喝。
吨吨吨。
喝得天旋地转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群早醉了的糙汉子更踩着酒劲更加亢奋地喊你的名字助威。
“王爱妮!王爱妮!王爱妮!”
带着浑厚雄性野蛮荷尔蒙的声浪一浪又一浪,几近于扰民。
寨子居住区的房间稀稀拉拉亮起来查看情况的光亮。
让新婚又丧偶无奈重返绿林寨的春娘春心荡漾无心睡眠,翻身就下了床。
裹着斗篷往声音来源之地走着。
想着要是和其中一个成了露水姻缘也能解了相思之苦。
谁料在人群中央居然看见你的影子。
前后恩怨情仇夹在一起,不由得恨从胆边生,掉头就去找糙汉子当中有家室的告状,说你深夜不睡觉勾引她们丈夫。
丈夫经常外出饮酒彻夜不归的妇女哪里受得起这种挑拨,披上衣服就一边穿一边风风火火地往你这边赶。
三个妇女还有一个挑事的春娘,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你团团围住,冷不丁就往你脸上轮番打上来三个巴掌。
春娘也趁乱打了一个。
总共就四个巴掌。
在偷偷出来聚众醉酒狂欢的夜里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糙汉子们的酒都醒了一大半,纷纷起身排排站成鹌鹑,嬉皮笑脸着想帮忙又不敢,只能动动嘴皮子反复念叨。
“老婆,老婆……”
你被打得莫名其妙。
压在心里的苦闷陡然就爆发了,趁着酒气贴脸咆哮道。
“你们凭什么打我?!”
“你勾引别人丈夫!
你不要脸!
我们打的就是你!”
春娘率先给你安了罪名。
本来只是趁着满腔怒气不由分说打人的几个妇人当即壮起了胆子,怼脸回复你道。
“没错!
你勾引我们家男人,你就该打!”
“对!
你该打!”
同行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呼应起来,好像你真的勾引了别人丈夫似的。
把这些窝囊的糙汉子心虚愧疚得小心翼翼地劝道。
“老婆算了,算了。”
却一个个都不敢把事情说清楚,直接把春娘给你安的莫须有罪名给坐实了。
这几个捕风捉影的妇人更是气得抬手就来扯你头发。
你啊啊叫痛喊她们放手,她们更气上头了,更加不放,口不择言骂道。
“你这个男女通吃的怪胎!
屋里养一个还不够,大半夜还要出来偷人!
你真不要脸!
怪不得你屋里的不愿嫁人,原来是被你祸害了!”
“你们胡说什么?!”
你一把推开她们,对任何侮辱诋毁你发誓要保护的王小妮的人都不予以原谅。
妇人本就心虚,被你粗暴推开以后,更加恼羞成怒,集体冲上来抓你头发,撕扯你的衣服,破口大骂。
“你既跟你屋里的私通了,你就对别人负责,又出来勾引别人丈夫做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怪胎!”
你不想争辩,只是本能反抗。
突然听见撕拉一声。
众人突然停下。
你低头一看。
王小妮亲手给你缝制的新衣服被扯烂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你的脸上陡然爬上肉眼可见的愤怒。
就连不敢上来解释和劝架的糙汉子这会儿都控制不住地过来安抚你。
“王爱妮,王爱妮,你要冷静啊,她们都是小妇人,她们什么都不懂。”
一段话又把几个妇人的情绪点燃了,张口就要跟这几个糙汉子理论。
可你真的忍不住了,一巴掌挥过去,把撕烂你衣服的那个妇人扇翻地上。
妇人坐地愣神半秒,嗷呼一嗓子捂脸哭了起来。
“哎哟老婆啊,老婆。”
糙汉子赶紧心疼地蹲下去扶,一边扶一边左右为难地声音朝你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哎哟,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呀?”
其他糙汉子见势赶紧各自冲过去护住他们自己的老婆,对你做出警惕的表情。
闹事的妇人看见有人挨了打,对你这个她们朝夕相处又勇猛之名如雷贯耳的女豪杰瞬间又起了惧怕之意,个个害怕地往各自丈夫怀里钻,俨然没了刚才撒泼的架势。
你猛地侧目去看春娘。
她立即摆动双手来否认。
“不是我不是我。
这事情跟我没关系。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转身就逃遁而走。
你本来就是觉得机关研究所突然变得很吵很烦,所以才想要出来透透气的,现在搞成这样,你也没了留下来喝酒的兴致,转身拔腿就走。
糙汉子几人刚松了口气,你突然又折返,往地上顺了一坛酒。
转身要走之时觉得不够,又转身拿了两坛,一坛夹在咯吱窝,一坛拎手里,一坛往嘴里灌。
一下没一下的,自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夜。
你一个人爬到山顶。
在山顶的茅草棚里喝闷酒。
一口又一口。
觉得怎么都很清醒。
干脆用酒浇头,而后平躺下去,看着乌漆墨黑的天空发呆。
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想用什么东西去填满它!
这感觉让你烦闷。
烦闷得想要褪去衣服,与天地坦诚相见!
你一个人吹了晚风,听着虫鸣,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等你睡醒的时候。
你发现身上盖着一件不属于你的衣服。
而你的衣服竟然整整齐齐码在旁边!
拿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被撕烂的地方都缝补好了!
你为此感觉到一丝丝震惊,又感觉到一丝丝合理。
因为自从王小妮逐渐恢复神智,你的衣服就一直都是王小妮给你整理折叠和缝补的。
也许是王小妮趁你醉酒睡下的时候过来给你折叠缝补的吧。
你打着宿醉的嗝,在早晨凛冽的山风之中伸展你酸痛的四肢。
手脚不甚协调地站起之时,发现你自己正一丝不挂。
你没有多想,只是拿你被折叠成豆腐块的普通布料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而后折返机关研究所,打算让你的生活回归原来平静的节奏。
顺便带上盖了你一夜的不属于你的衣服。
色彩鲜艳又触感柔软的衣服。
同样不属于王小妮。
因为这种料子是你目前收入水平消费不起的。
你打算去问问王小妮她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得了这么好的衣服料子。
是不是心有所属了,所以她才在每次徐老提出相亲婚配建议之时勃然大怒,愤然离席。
你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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