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顾临渊,早已是被眼前这如同神迹降临一般的恐怖景象,彻底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便是我送给,那两个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野心家的……第一份大礼。”
灵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冰冷的,充满了无尽嘲讽与杀意的弧度。
“……一条可以直通皇宫最深处,那座早已是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冷宫的秘密地道。”
“……什……什么!”
顾临渊闻言,瞬间,大脑又一次彻底地空白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狂喜!
“……你……你的意思是……”
“……不错,”灵素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双本是充满了无尽智慧的美丽眸子里,充满了一种早已是将所有人的命运,都彻底掌控在了自己手中的绝对的自信,“先帝,他虽然懦弱无情,可他对我母亲的爱,却是真的。”
“……他知道我母亲,生性淡泊,不喜那充满了尔虞我诈的深宫内院。”
“所以,他便在我们的脚下,这座他与我母亲初见之时的定情之地,为她修建了,这座衣冠冢。”
“更是不惜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历时十年之久,为她修建了,这条可以随时逃离,那座华丽的,囚笼的秘密地道。”
“……只可惜,”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复杂的,充满了无尽哀伤与恨意的神情,“我那可怜的母亲,还没来得及用上这条承载了,她所有希望与自由的生命通道,便香消玉殒,含冤而死了。”
“……不过,也好。”
灵素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是充满了无尽哀伤与恨意的美丽眸子里,瞬间,便被一片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冰冷的决绝,所彻底取代!
“……今日,我便代她走完,这条她未能走完的路。”
“也代她去取回,那本该是属于她的,一切!”
说罢,她不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拉着那被这充满了无尽宿命与悲凉的惊天秘闻,彻底震惊得无以复加的顾临渊,毅然决然地走入了,那充满了无尽黑暗与未知的深邃的地道之中。
……
第十二日,辰时。
当那第一缕充满了无尽审判与肃杀之气的血色的晨光,终于穿透了,那厚重如铅的乌云,洒向那被无尽的恐慌,与绝望,所彻底笼罩了的京城大地之时。
朱雀大街,那条本是象征着整个京城最高荣耀与繁华的御道,此刻,早已是被一片足以让鬼神都为之却步的,死寂的血色,所彻底覆盖。
一座高达十数丈的,由最坚硬的黑铁,所打造而成的,巨大的行刑台,如同一尊自于九幽地狱的死亡祭坛一般,狰狞地伫立在,那空无一人的,宽阔的街道的中央。
行刑台之上,早已是密密麻麻地竖立着上百根,被鲜血,所染红了的,冰冷的十字木桩。
上百名,本是为大周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开国元勋,与那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忠臣良将,正如同一群被拔光了所有羽毛的,可怜的牲畜一般,被人用早已是生了锈的铁链,死死地捆绑在那充满了无尽屈辱与绝望的木桩之上。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鞭痕,与那触目惊心的烙印。
他们的气息,已是微弱到了极致。
就仿佛是那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残烛。
可他们的那双,本该是充满了无尽恐惧与绝望的眸子里,此刻,却是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平静与坦然。
他们,没有哭喊。
没有,哀求。
更没有,咒骂。
他们只是静静地望着,那灰蒙蒙的东方的天际。
那双早已是失去了所有神采的,浑浊的眼眸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与深深的期待。
他们……在等。
等那两个被他们视为自己,那最后的信仰,与希望的神只……的降临!
而在那如同死亡祭坛一般的,巨大的行刑台的周围。
数万身穿暗黑之色的,冰冷的铁甲的御林军,与城防营,正如同一片被死亡,所彻底笼罩了的,黑色的汪洋大海一般,将整个朱雀大街,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一团被那无尽的杀戮,与麻木,所彻底点燃了的疯狂的火焰。
他们的手中紧握着,那闪烁着森然寒光的,冰冷的屠刀。
只等那命中注定的,血色的午时三刻,悄然降临。
便会以一种最无情,也最残忍的姿态,将那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所有的所谓“忠诚”,与“信仰”,彻底地撕成碎片!
而在那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数万大军的正前方。
一座高达数十丈的,由最上等的金丝楠木,所打造而成的,华丽的观礼台,如同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只的宝座一般,傲然耸立。
德太妃与摄政王——顾徽,正一脸风轻云淡,胜券在握地端坐在,那铺满了最柔软的西域雪狐皮的太师椅之上。
他们的脸上,带着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的,残忍的快意。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早已是将所有人的命运,都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绝对的自信。
他们,在等。
等那两只不知死活的飞蛾,自投罗网!
……
第十二日,巳时。
距离那命中注定的,血色的审判,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辰。
整个朱雀大街,早已是一片死寂。
连那冰冷刺骨的,凛冽的寒风,都仿佛,是不忍再去打扰,这充满了无尽悲壮与绝望的,最后的宁静。
然而,就在这所有人,都早已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命中注定的,死亡的降临的时候!
一阵极其轻微的,充满了无尽祥和与宁静的,古老的钟声,竟毫无征兆地,从那早已是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皇宫最深处,那座早已是荒废了,数十年之久的冷宫之内,缓缓地响起。
当——!
当——!
当——!
那钟声,是如此的悠远。
如此的,沧桑。
就仿佛,是跨越了那数百年的时空长河,从那被尘封了的,历史的最深处,缓缓地传来。
带着一种足以让任何心怀鬼胎的宵小,都为之肝胆俱裂的,无上的威严,与神圣!
“……这……这,是……”
德太妃,那本是风轻云淡,胜券在握的脸上,瞬间,便被一片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的恐惧,所彻底取代!
“……‘镇魂钟’!”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那被恐惧,所彻底冻结了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三个早已是成为了,整个皇室禁忌的字!
那可是大周开国太祖皇帝,亲手铸造的镇国神器啊!
传闻此钟,早已是通了灵性,可以镇压国运,驱散邪祟!
非人间帝王,不可鸣!
非社稷危难,不可响!
自大周开国以来,这‘镇魂钟’,总共也只响过……三次!
一次是开国大典!
一次是先帝登基!
而那第三次……
便是……今日!
“……不……不可能!”
摄政王——顾徽,那本是充满了无尽自信与猖狂的俊美脸上,此刻,也早已是被一片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死灰,所彻底取代!
“……那个地方,早已被我们彻底,封锁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们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
那本是被无尽的黑暗,与死寂,所彻底笼罩了的,巨大的冷宫宫门,竟毫无征兆地,缓缓地打开了。
两道白色的,如同来自于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的,圣洁的身影,缓缓地从那充满了无尽神秘与未知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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