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辞再次被打入天牢,这次的牢房,比上次更阴暗,更潮湿,角落里甚至有老鼠窜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霉味,让人作呕。
萧景虎特意吩咐天牢的狱卒,要“好好照顾”陆清辞——不仅不给她干净的饭菜和水,还要对她动用酷刑,逼她承认自己勾结北疆残余势力,意图刺杀皇帝,还要逼她说出“同谋”是萧彻。
第一天晚上,狱卒就拿着刑具,走进了陆清辞的牢房。刑具放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有烙铁、有竹签、有铁链,每一件都让人望而生畏。
为首的狱卒,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看着陆清辞:“陆清辞,奉二皇子的旨意,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只要你承认,你勾结北疆残余势力,意图刺杀陛下,还跟废太子萧彻同谋,我们就对你手下留情,否则,这些刑具,可不会对你客气!”
陆清辞靠在牢房的墙壁上,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梁,眼神冰冷地看着狱卒:“我没有勾结外敌,没有刺杀陛下,更没有跟萧彻同谋!那些都是萧景虎策划的阴谋,是他污蔑我!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绝无可能!”
“嘴硬!”狱卒怒喝一声,挥手示意身边的狱卒,“给我打!打到她肯承认为止!”
两个狱卒立刻上前,拿起鞭子,朝着陆清辞抽了过去。鞭子上带着倒刺,抽在身上,瞬间就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服。
陆清辞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她看着狱卒,眼里满是倔强——就算疼死,她也绝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绝不会连累萧彻。
狱卒见她不肯屈服,又拿起竹签,走到她面前,冷声道:“陆清辞,我再问你一次,你承不承认?若是不承认,我就把这些竹签,一根根插进你的指甲缝里!”
陆清辞看着竹签,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冷冷地说:“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好!”狱卒怒喝一声,拿起一根竹签,猛地插进了陆清辞的指甲缝里。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陆清辞的全身,她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直流,指甲缝里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可她依旧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求饶的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狱卒,眼里满是倔强。
狱卒见她依旧不肯屈服,又拿起一根竹签,插进了她的另一个指甲缝里。一根,两根,三根……十根竹签,全部插进了陆清辞的指甲缝里,她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看起来惨不忍睹。
陆清辞疼得几乎晕厥过去,却依旧凭着一股意志力,坚持着没有倒下。她知道,她不能倒下,若是她倒下了,若是她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不仅她会死,萧彻也会被连累,甚至会被处死。她就算死,也要护住萧彻。
接下来的几天,狱卒每天都会来牢房里对陆清辞动用酷刑——有时是用烙铁烫她的皮肤,有时是用铁链锁着她的脖子,让她跪在地上,有时甚至会不给她水喝,不给她饭吃,让她在饥饿和疼痛中煎熬。
陆清辞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伤口,有的已经发炎化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她的头发散乱着,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她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屈服。
有一次,沈知言借着给天牢送药材的机会,偷偷来看她。当他看到牢房里的陆清辞时,瞬间愣住了——那个曾经英姿飒爽、令北狄闻风丧胆的镇北将军,如今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浑身是伤,气息微弱。
“清辞!”沈知言快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声音哽咽,“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清辞听到沈知言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眼里满是惊讶,却依旧虚弱地说:“知言……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我不走!”沈知言的眼泪掉了下来,“清辞,你受苦了。殿下被终身禁足在东宫,根本不知道你在天牢里受了这么多苦。殿下还让我偷偷给你带消息,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让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陆清辞听到“萧彻”两个字,眼里瞬间有了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别……别告诉萧彻……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他看到……他被终身禁足……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他为我担心……”
“清辞……”沈知言看着她明明自己已经身处绝境,却还在为萧彻着想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可是殿下若是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罪,他一定会疯的。”
“我知道……”陆清辞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伤口的手背上,带来一阵刺痛,“可我更不想……让他为了救我……做出冲动的事……他是大晏的希望……就算被禁足……也要好好活着……”
她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从衣领里摸出那封已经被鲜血和汗水染得有些破旧的信——那是萧彻之前写给她的信,她一直贴身藏着,从未离身。她将信递给沈知言,轻声说:“知言……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萧彻……告诉他……我没有勾结外敌……没有连累他……我很爱他……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一定做他的妻子……陪他一辈子……”
“清辞,你别胡说!”沈知言连忙打断她,眼眶通红,“你一定会活着出去的,殿下一定会救你的!这封信,我不能收,你自己亲手交给殿下!”
“我……我怕是……没机会了……”陆清辞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萧景虎……不会放过我的……他要的……是我死……是萧彻永远翻不了身……知言……求你了……帮我……把话带给萧彻……”
沈知言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能含泪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在怀里:“好,我答应你,我一定把话带给殿下,一定让殿下知道你的心意。清辞,你再坚持一下,我再去想想办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不用了……”陆清辞轻轻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小,“能遇到他……能得到他的爱……我这辈子……已经很满足了……知言……谢谢你……这些年……帮我隐瞒身份……帮我照顾娘……帮我……帮我守护他……”
说完,陆清辞的手猛地一松,头歪向一边,再也没有了气息。
“清辞!清辞!”沈知言大喊着她的名字,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他抱着陆清辞冰冷的身体,放声大哭,眼泪滴在她满是伤口的皮肤上,却再也换不回她的回应。
那个曾经女扮男装、浴血沙场,令北狄闻风丧胆的镇北将军;那个温柔坚韧、心怀家国,默默守护萧彻的陆清辞,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天牢的酷刑,死在了她最爱的长安城里,死在了离萧彻最近,却又最远的地方。
沈知言哭了很久,才强忍着悲痛,小心翼翼地为陆清辞整理好散乱的头发,擦去她脸上的灰尘和血迹。他知道,不能让陆清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天牢里,他要把她的尸体带出去,要让萧彻知道真相,要让天下人知道,陆清辞是被萧景虎污蔑致死的。
他借着送药材的身份,偷偷将陆清辞的尸体藏在药材车的底层,又在上面盖了厚厚的药材,小心翼翼地推着药材车,走出了天牢。
天牢的侍卫检查时,只看了看上面的药材,没有发现异常,便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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